宋玉说着,就用双手递上书信和请帖,余兀旸把信看了一遍,又看请帖,然后交给小诸葛看。
小诸葛接过来看了说:
“洪大人真是个有才华的聪明人,侯爷,若以身份论,您是不应该去,但洪大人与别的知府有所不同,今后还需您多加栽培,因此依小人之见,大人您还是去为好。”
余兀旸沉思片刻,然后启口说道:
“容我再思量思量吧,快来人哪,先请宋义士到客房喝茶。”
宋玉心中明白,这老家伙是有点儿不放心,要和小诸葛好好商量一下。
余兀旸真的不放心,他对小诸葛说:
“此事,不能总往好处想,洪凌泉年轻有为,他还有冷锋烨那样武艺超群的人做帮手,他要能和我合作,那我在准安府可就是一手遮天,不过,洪凌泉要真是这么容易就能投靠我,我看咱们的九千岁刘公公,严老太师和我妹妹,就不至于都给我写信来了,
据说这洪凌泉在京城当京知县的时候,就很是个茬儿,今天这事儿,一旦是他设下圈套,让我掉进去,那我们可就一败涂地了,我们不能不防啊!”
沈安平听了,连忙点头称道说:
“侯爷您考虑的极是,我也这么想过。”
这位算命先生,真是四面墙挡八面风,刚才他还那么说,现在又看风使舵这么说,可他还能给你圆过来:
“不过,您尽可放心,小人已替您想过了。”
“怎么想的?”
“侯爷,”沈公平似乎胸有成竹地说道:
“您如果不去,洪凌泉会笑话您,认为您怕他,您去,我这边自有安排,保证您不损一根汗毛,如果去了,没有发生意外,就说明洪凌泉确实惧怕您的势力,知道您根深叶茂,他若想在淮安府继续呆下去,那就得靠您这棵大树,他或许是想跟您讲讲价钱,摆摆条件,那您就尽量答应他,这样就达到了咱们的目的,
再往坏处想,他也不敢动您一根亳毛,大不过就二十八张状纸上的事劝劝您,就凭那些状纸,又没有真凭实据,他一个四品知府,对您这么大个侯爷,赃证不全怎能立案?
我看他不敢轻举妄动,您一个手指头能把知府衙门挑翻个儿,况且我这儿也会安排好人,随时准备接应您,侯爷,您就尽管放心大胆的去,一切都包在我沈公平的身上了。”
余兀旸听沈公平这么一说,也就放宽心了,于是他带着几分轻蔑说道:
“沈先生你说得对,谅他也不敢把侯爷我怎么样,他若对我有歹意,又怎么向圣上交待,啊!你说对不对?不过,我身边是不是要多几个人去
“侯爷,我看您那,带上一个书童,一个管家就够了,若带的人多了,反而叫洪凌泉觉得,您这是怕他,我刚才说了,到时候我会安排些人在知府衙门外等候,府中有咱的人,要是有什么动静,都会传出来,到时候动手也不晚。”
余兀旸一想也是,这里可是我的天,我的地,你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在我的地盘上,敢把我怎样?想当场杀我,你不合乎法规,若想抓我,哼!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儿余兀旸放下心来,立即更衣,吩咐准备轿子,又派人把宋玉叫回客厅。
宋玉从客房来到客厅,一看余兀旸已经换了新衣,暗想,你这死到临头的人了,是该穿上新衣了。
余兀旸整理完毕,走出门来又有点儿不放心,便回头悄悄对小诸葛说:
“你还是去和老禅师说一声吧。”
“侯爷,您放心,我这就去请老禅师。”
就这样,余兀旸同宋玉出了侯府,乘轿前往知府。
老百姓们见余兀旸的开道队过来,连忙躲得远远的,不然,若是碰了他的开道队,轻者绝对是一顿棒揍,重者送交衙门。
老百姓远远望见余兀旸的轿子直奔知府而去不免又嘀咕起来,这洪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官呀?
说他不好吧,他来淮安后,确实办了几件好事。
讲他好吧,他却和余兀自这么近乎,又是什么意思?
且说余兀旸浩浩荡荡的来到知府衙门前,洪凌泉早已在门前等候了。
余兀旸早知道洪凌泉在淮安没有家室,也没有公馆,独自住在衙门后院,因此也没往心里去。
余兀旸接到书房,落了座,献了茶,寒暄几句。洪凌泉接着便解释土地祠之事。
余兀旸听了说:
“哎呀,这都是小事,免不了的,凌泉哪,我还是想要问你那句话,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一是一,二是二,跟我说实话,人可以有没见面的冤家,交情可不能成冤家,咱们虽是初次见面,我却很器重你,不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快给我个答复。”
“回侯爷,我全考虑好了。”
“这就好。”
“来人哪,设酒宴。”
差人应声将酒宴摆上,洪凌泉站起来,先给余兀旸敬了一杯酒。
等他喝完了,洪凌泉坐下说:
“侯爷,有件事我不明白,所以要在侯爷面前打听打听,也希望您能直言相告。”
“说吧。”
“侯爷,按您的身份,您也够得上数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吧。”
“凌泉,你算说对了,就是当今天子,他不听我的,也得听我妹妹的吧。”
言罢,余兀旸和洪凌泉同时一阵大笑。
洪凌泉沉思片刻又说:
“侯爷,想我洪凌泉十年寒窗苦,破毡坐透,铁砚磨穿,当今万岁的恩旨传下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