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玉追问,师爷回答说:
“这人姓路,名明,号称义胆侠,现住淮安府一百里以外的梅鹿台,他年纪花甲,在家一直养花种地,从不与外界交往,另外此人脾气古怪,凡前去拜访的人,一概拒绝相见,因此,曾有许多豪侠义士被拒之门,败兴而还。”
宋玉一听却十分高兴的说:
“师爷,有关案子的事,你就多照应一下,我同锋烨兄弟再合计合计,先去见见这位义胆侠。”
说罢,宋玉告辞走了。
师爷感到纳闷儿,这梅鹿台与洪大人失踪,难道有什么瓜葛?
再说那义胆侠是好见的吗,你宋玉去也会自讨没趣,吃闭门羹的。
他本想再劝宋玉几句,可是回身一看,却连个人影也没了,只好作罢。
宋玉找到了冷锋烨,把探听洪凌泉下落的想法一说,冷锋烨自然十分赞成,当下自告奋勇道:
“大哥,你留下来,与八臂灵珠,赛炳灵主持府内的事,我独自前往梅鹿台,拜会这位高人。
”宋玉琢磨了片刻,颔首说:
“那好,那就有劳贤弟走一遭了。”
翌日清早,冷锋烨用过早餐便与宋玉等告别上路了。
没有三个时辰,他便来到了梅鹿台,只见这村子不小,约有三四百户人家,路面洁净房屋齐整,周围的树木,庄稼绿葱葱的,充满无限生机,溪水沿着田畔流过,清澈见底,泠泠作响,时有花香隐隐扑来,沁人心脾。
又见这村里的人,个个都容光焕发,精神饱满,无忧无虑,漾着欢乐,真是一派安居乐业的太平景象。
冷锋烨触景生情,不禁脱口而出:
好一个世外桃源啊。
此刻,冷峰烨心想,这义胆侠确实非平庸之辈,能把村子治理的如此井然有序,连官府和余兀旸一伙也不敢到此行凶作乱。
快到村口,见迎面走来一位老者,冷锋烨便疾步走上前去,施礼问道:
“老伯,晚辈打搅了,的家吗?”
“就在那边,跟我来,”老者用手指西边的路,说着就把冷锋烨带到村西头不远的一户宅院前说:
“这就是。”
谢过老者,冷锋烨径自来到大门前,见大门开着便走入门楼,来到院内。
只见这院子十分宽绰,院墙虽皆是用泥坯堆成,但是却抹得十分光滑,北边是三间正房,两旁十间东西配房,当院子长着一棵老鳞桃树,枝叶繁茂,如伞盖一般,周围盛开着众多不知名的花卉,简直就是姹紫嫣红,香气浓郁,令人赏心悦目。
冷锋烨正要上前扣门,只听吱的一声,走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问道”
“请问小兄弟,这是路老爷的家吗
“嗯,是呀!”
“请您回禀路老爷一声,就说五台山文殊院的,特来此拜访。”
那小孩一听,又顽皮的反问:
“五台山文殊院?我曾经听爷爷说过,那只是个山,是个庙,这山和庙,怎么能到这儿来拜访?”
冷锋烨说话有些急了,没有表达清楚,可是这孩子,也真能挑刺儿,咬字眼儿。
冷锋烨没有怪这孩子,倒感到他很可爱,于是又逗着说道:
“你说得对,不是山和庙来拜访,是那里的小和尚冷锋烨前来求见。”
“好,那你等着,”说完,那小孩便转身进屋去了。
时间不大,就听屋里传来了一声咳嗽,有人说道:
“怪不得昨晚灯花爆,今早喜鹊叫,原来有贵客到,哈哈,老朽迎接来迟,请见谅。”
说着,便走出一位老人,年纪六旬,中等身材,胖瘦匀称,两道细眉,一对明目,鼻直口方,大耳垂肩,长髯黑白相间。
只见此人头戴六棱巾,顶上镶一块银片,上穿黑色衣服,下着青色中衣,白布高腰袜,青色布履。
再看时,只见他满面红光,精神抖数,依然有壮年人的风采。
冷锋烨急忙迎上前,,躬身施礼道:
“久闻老人家大名,早如雷贯耳,晚辈冷锋烨前来拜望,这厢有礼了。”
“不敢当,原来是五台山冷小侠,幸会,请屋里说话。”
二人谦让一番好,冷锋烨就跟路明进了房间。
这间屋原来是客厅,两侧是卧室,门上挂着蓝布帘,客厅顶棚是用白纸糊的,迎门摆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靠着门是窗,窗户下有一条长凳,虽然摆设简陋,但十分整洁。
分宾主入座后,刚才那孩子出去备茶,冷锋利暗想,性情怪僻,不与人交,看来都是虚传,不足为信。
冷锋烨正为自己庆幸呢,只听义胆侠路远微微一笑,启口道:
“冷小侠,你师父莫不是文殊院的道月长老”
“不,我虽久仰其名,甚是佩服,但不曾交往,听说淮安府新任知府名唤洪凌泉,为官清正,爱民如子,冷小侠也在数月之前在他府上当差,另外还有宋玉等几名武林中人做护卫,看来你们众位是前途无量,真要大展鸿图啦,老朽近来病魔缠身,要不也早登府前去拜会了。”
冷锋烨听了,疑惑的问道:
“不知老人家您身患何疾?”
“不怕你耻笑,老朽因练功走了手,把腰闪了,胯骨也折了,现在走动很不方便。”
冷锋烨听了笑道:
“老人家,看您神采奕奕,满面红光,走路利落,步履轻快,哪像是有什么病患,象您这样武功超群,名扬遐迩的英雄,哪能有什么练功坏身之理,岂不是搪塞送客之言,老人家,您不用封门了,咱们都是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