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夕娘的一连串命令,地下实验室的灯光暗了下来,只有疏导低权限实验人员的绿色地灯亮起。
紧接着巴赫的声音在整个地下实验室响起:“警告!警告!重复这项公告后,你的一切行为将由自己负责。
请所有的高级以下权限人员在15分钟内撤离实验室,不要询问原因,立刻离开。
请所有界行师守备官进入红色警戒状态,这不是演习。重复,警告!警告!请所有的.......”
地下实验室发布红色警戒后,明湖的治安署也很快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
所有治安署人员取消休假即刻回岗,街上的巡逻力度大幅加强。
驻扎在城外的明湖守备军也立刻全员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准备开拔戎卫城市。
所有的地下避难所全部提前打开,准备迎接避难的市民。
随着治安署忙开,全城警戒消息也很快的穿达到全市。
灾变时代过后的人们并没有多少慌乱,再恶劣的情况他们也曾见过听过。
目前只是警戒,灾害没有真的发生。大家只是适当的打包衣物,准备好便携的高热量食物,随时准备着进入地下避难所。
就连那些在社会顶层的达官贵富也只是提前准备好了私家飞艇,而不是立刻逃离。
真正给这座城市提供信心的还是明湖学院。
依据《界行师公约》第一条,当发生或即将发生虚界灾害时,界行师有为民众抵挡灾害的义务。此乃界行师享有特权的先决条件。
所以此时的明湖学院,学生们聚在学院里。
他们把之前已经分了胜负的球赛又重新开了一场;把没有分出胜负的对抗训练又组织了起来;无所事事的学生们就盼望着能亲眼看见夕娘带着“晴山”出场。
当然,哪怕没有夕娘,他们也会聚在这里谈笑风生。因为他们都是界行师,享有整个社会为之提供的特殊优待。
此时他们亦如人们期望的一样淡定从容,他们没有丝毫胆怯,只有对战斗的期待和隐隐的兴奋。
在这个时代被尊称为“界行师”既是无上的荣光,个体生命的存亡在这种荣耀面前显得渺小无比。
......
当付寒吃完米线和白言知离开小店时,明显感觉到了不同。
街上的治安官突然增多了,每个路口几乎都有治安官,流量大的路口甚至有成队的治安官在疏导不需要疏导的交通。
很快的付寒和白言知都收到了消息,消息来自于明湖信息中心,定向发送给城内所有的界行师。
内容大致就是:受有可能的虚界灾害威胁,明湖城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所有界行师应依照公约做好战斗准备,不得擅自撤离。
付寒和白言知对视一眼,觉得有些诧异。
而此时白言知又收到了一条新的消息,看过消息后白言知便明白了缘由,随即对付寒解释道:“我认识的导师从实验室出来了,她很重视,所以一级戒备了。”
白言知的话在付寒脑子里转了一会,付寒试探着问道:“与你认识的导师,姓什么?”
“姓乔。”
付寒凝眉又问:“名夕椋?”
白言知点点头。
付寒深吸一口气,突然意识到白言知的沟通障碍其实非常严重,他容易忽视错漏别人会在意的信息,于是又追问道:“那么,你与之认识,是认识到了什么程度?”
白言知有些为难道:“说过的话不多,多数都是通讯录消息。”
“或许我应该这样问,你与她是什么关系?”付寒认真的准备着措辞。
白言知想了想认真道:“她是我妈妈的妹妹,表妹,很远的那种。”
付寒瞪大了眼睛,心想:天塌下来也是个高的顶着!
中土第一往生系界行师“夕娘”,中土第一战兽“晴山”威名之赫赫......只要夕娘虎躯一震,再振臂一呼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你早说有这层关系,我还用得着这么操心?!
但想到白言知的沟通障碍也不好责备,只能叹口气解说道:“那叫小姨妈。”
“对对,是的!母亲确实说过,应该称‘小姨’,但我还是觉得陌生了些。”
付寒疲惫的捂住了脸,有些心累。
......
白言知急匆匆的返回了学院。
明湖的学生应该在学院里听候调遣,何况他白言知的调令是明湖院长亲自下的。
目送白言知远去,付寒想起自己的小时候。
那时刚刚成为界行师从申首雪山回到家里不久,城里也是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军院里的界行师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大家按照惯例聚在军院的会堂商量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