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暖阳,让人精神畅爽。
杰洛坐在摇椅上,哼着曲调,享受着惬意的时光。
虽然莱蒙斯那批发霉的豆子与烂掉的草,让他损失了五十铜鲁尔,但相比金蒂湖那一大片肥沃土地来说,却显得渺小至极。
秋日午后,微风徐徐,吹落无数金黄色的树叶,飘飘洒洒,天然美景令人陶醉。
杰洛眯着眼,嘴角挂着开怀的笑容,缓缓地睡了过去。
突然。
“杀人了…杀人了……”
“魔兽…是魔兽……”
惊呼声自瓮溪村口,一路传入刚小憩的杰洛耳中,身体不由一颤。
“少少少爷,比斯特被被被马克,不不不,是是是狮子,魔兽,杀了。”
杰洛猛然坐起身,挂在嘴角的笑容消失,狐疑之色涌现,“把话给我说清楚。”
惊疑却锐利的目光如野兽,盯着魂不附体,逃回家的仆人。
那家仆战战兢兢,面无人色,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那那那,马马马克,卷轴…卷轴…卷轴里冲出一头魔兽,魔兽,咬咬咬,掉掉掉,比斯特的的的脑袋,脑袋。”
啪——
杰洛一巴掌扇了过去,“胡说。”
奇变突生。
饶是杰洛不信,但逃回来的十二名家仆,全是死里逃生般的模样,脸色惨白,颤抖的身体几乎软到在地,也不得不信其有。
“清醒点。”
杰洛剐了眼魂不附体,恐惧至极的家仆,嘴上这么说,心里同样惊慌不已。
此话更是为了让自己冷静。
片刻,定了定神的杰洛,咬牙道:“叫上家中所有仆人跟我走。”
惊疑不定的杰洛头脑清醒,将家中仆人纠集起来,人多势众,更是为了壮胆。
……
金地湖。
重伤的马克躺在老西蒙怀里。
面前是一声不出,凝视马克的焰莽狮,倒是它身下的幼兽,欢乐的不得了,母兽从卷轴里出来,忘记了刚刚那壮汉比斯特的雷霆一脚。
而且,看样子身体并未受伤,在马克与焰莽狮之间往返奔跑。
受伤的马克动弹不了,但能感觉到自己与面前的焰莽狮,似乎多了一丝联系,像是身体的一部分,能够随意使用,说不上来的新奇与古怪。
“你别过…要吃就先把我吃了,是我将你的孩子抱回来的。”
老西蒙护住怀中的马克,举起手臂挡在身前,苍老的脸庞目光坚定,看不出一点畏惧。
“不要伤害我哥哥,你要吃就吃了我,我的肉比我哥哥多,而且,而且很香……”
安娜张开双臂挡在马克身前,湛蓝的眼睛无比坚毅。
莱蒙斯战战兢兢,恐惧极了,站在马克一侧,手中一把木棒,那是杰洛家仆逃命时丢下的,身体颤抖,说不出话来。
焰莽狮瞧着四个人,马克被层层挡在后方。
马克推测,那种与焰莽狮间的联系是操控,更准确说是驯服。
同幼兽亲密的关系,以及自己的血建立起的联系。
马克想将与焰莽狮间的关系,告诉挡在身前保护他的亲人,但疼痛的侧肋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哪怕护着他的老西蒙,身子稍稍动一下,马克跟着疼痛不止呻吟出声。
幼兽在彼此间奔跑。
片刻,跑累的小家伙,mī_mī的叫起来。
焰莽狮瞧着自己的孩子,身子忽然躺倒,露出毛茸茸的肚皮。
就见饥饿已久的幼兽吮吸起了奶水。
过了会儿,喝饱的幼兽来到受伤的马克身边,小脑袋蹭着他的手,亲昵极了。
突然。
远处一片喧哗叫嚷声,影影绰绰,奔到金蒂湖。
杰洛带人杀来了。
马车停在金蒂湖外地势低洼处,不敢再向前。
狮子,魔兽,不过是假象。
杰洛壮着胆子走下马车……
一年来马克从未在杰洛面前展示过魔法,或者强大的魔兽保镖。
起初杰洛对这位被王国圈地居住的“魔二代”很忌惮,但随着时间推移,穷困潦倒且孤立无援的马克,让谨小慎微的纨绔少爷露出本来面目,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多次试探后,终于在三个月前动了手。
两天前的借条事件,杰洛耿耿于怀,但思来想去也不认为马克有魔法手段,要不然三个多月的屈辱,忽然强大的马克还不要他好看?
所以,为非作歹的杰洛认为马克就算有魔法,也不过是糊弄人。
更何况马克还未到十二岁,根本学不了魔法。
微不可查地咽了口吐沫,杰洛周围九名壮汉保护,但脸色都很难看,身后是二十来名家仆,手中拿着棍棒,在之后便是浩浩荡荡看热闹的好奇村民。
身在高处,一眼见到了气势如虹的众人。
但奔袭而来的村民,却因高坡与倒塌的房屋,看不到伏地的焰莽狮。
直到七八十人走上坡来……
脚步陡然一顿,脸色瞬间惨白,骇然地谁也不敢再向前。
“少少少爷,那那那,就就就是,杀了,杀了比斯特的魔兽,狮子。”家仆双腿打颤,再见焰莽狮,话还没说完便吓的软倒在地,裤子又湿了一大片。
没有人笑话他,因为所有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伏地的焰莽狮身上。
凶猛异常的焰莽狮,正张着血盆大口瞧着众人。
又宽又深的瓮溪河,是一道天然屏障,再加瓮溪村距离瓮溪河较远,又有林地保护,而且土壤肥沃,适合耕种,不会魔法的普通人在此定居。
不然谁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