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莱大叫一声,身子紧跟其后。
穆白的眉头微微皱起,看了眼穆丁。
他立即跟了出去。
台上台下一片混乱,会场内的保镖,围在沈沐瑶身边查看情况。
郭海英此时已经六神无主,就知道抱着沈沐瑶大哭。
“所有人退后,让出一条道,让医生进来——”
因为这次邀请了穆家人,所以会场除了有穆家护卫、武管局的人外,还请来了黄家医师,确保万无一失。
被挤在人群外的沈沐曦,刚想跟着医师上前,却被穆丁和明莱分别拉住了手臂。
“爷,让你回去……”
“师姐,她不会有事,咱们赶紧回去……”
沈沐曦眼中带着不解,回头又看了眼不远处的领奖台,最后被明莱和穆丁带回包间。
沈老爷子看着去而复返的沈沐曦,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穆白坐在玻璃旁,对她招了下手,脸上没什么情绪,“沐曦,过来……”
沈沐曦不解地慢慢走过去,穆白等她靠近后,突然一闭眼,似是难受地说:“沐曦,我头有点疼,帮我摁摁。”
众人:……
30分钟后,沈沐瑶幽幽转醒。
郭海英立即攥住她的手,红着眼眶问:“沐瑶,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吗?”
沈沐瑶呆愣地看着她,眼角不停地流泪,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说话。
郭海英有些害怕,焦急地问旁边收拾东西的医师,却被他训了一顿:“没什么事,犯低血糖了,回家让她好好吃饭。现在这世家女啊,真是为了美,命都不要了。你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不上点心?”
郭海英被说得脸上一片尴尬,这些天为了能让沐瑶在台上出风头,她和钱秀确实帮她节食减肥来着。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沈小姐,谷会长有请——”
郭海英脸色瞬间变白,抱着沈沐瑶身子微微发抖。
沈沐瑶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拍了拍郭海英的胳膊,从地上坐了起来。
“沐瑶,不能去……”
沈沐瑶没有理她,撑着发软的身子,慢慢站起了起来。
她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身子更是在站起后摇摇欲坠。
围在旁边的沈林潭一把扶住她,微弯下腰,沉声说:“上来,小叔背你上去。”
这次郭海英和沈沐瑶没有再被拦下,而是直接上了二楼。
郭海英敛着神色,丝毫不敢看周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沈林洁看她这副模样,嗤了一声,不再看她。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沈沐瑶和郭海英硬着头皮走进谷家包间。
屋内坐了一排书画圈举足轻重的大佬,谷震坐在中间。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目光锐利,看得两人头皮发麻,心里一阵阵的害怕。
谷震率先出声:“这画是哪来的?”
沈沐瑶身子一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低头不敢说话。
旁边的几位评审今天可谓是颜面扫地,目光恨不得吃了她。其中一位嫉恶如仇的评审直言道:“这种人品不佳的人就应该开除,还跟她废什么话?”
郭海英不敢相信地抬头,嘴里下意识地辩解:“说我们剽窃,有证据吗?我家沐瑶从小学国画,当年的稚童喂鸡图画出来后,这么多年也没人找上门说她剽窃,怎么今天就突然出现了?没有确切证据,我们是不认的……”
评审立即反讥道:“一个京城世家小姐,怎么会把养在乡下的土鸡画得这么传神?你怎么解释?”
“沐瑶,从小就喜欢春谷大师的作品,尤其是那些关于鸡的画,沐瑶几乎全部临摹过,闭着眼就会画……”
沈沐瑶的眼里重拾希冀,原画只有自己知道在哪?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是春谷大师也不能随便定她罪。
谷震见她们依旧死不悔改,对谷景晨说:“跟穆少主说,我同意当面对峙。”
郭海英一听,瞬间腿软,差点没坐地上。
她立即看向沈沐瑶,想要寻找些力量,但沈沐瑶的脸色白得吓人,眼里全是惊恐。
穆白虽然平时很低调,但他的威名在京城无人不知,因为他的头脑与长相同样出色。
据传言,他的iq高达200,经常会帮武管局处理一些棘手的案件,而且只要他出手,就没有任何罪犯可以逃跑。
“不……不用……是我临摹的……”
谷震压抑着胸口泛起的滔天怒火,厉声问:“稚童喂鸡图是不是抄的?”
他谷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丢人过,几乎把面子和里子全丢光了。
沈沐瑶咬了下嘴唇,如蚊子般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冒出,“是……”
“原画怎么得来的?”
“……捡的……”
谷震恨不得直接抄起桌上的杯子砸过去。
捡的?他怎么就捡不到?
“还不说实话?你是不想在这圈里混了?”
沈沐瑶吓得连连摇头,含着眼泪说:“真是……捡的……在我爷爷家……”
沈沐瑶断断续续地把当年捡画的过程以及临摹画参赛的事详细地做了交代,让屋内所有人十分无语。
这画确实是沈沐瑶在沈家老宅捡来的,原本是想拿回家观摩学习,结果沈家所有人都不清楚这幅画的来历,她便鬼使神差地把画占为己有了。
平日里,她就靠临摹这幅画,提高自己的国画技艺。
没想到在参展前,钱秀竟然把她的作品送错了,送成临摹的稚童喂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