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贺家院子里,乱成一锅粥。
“将军,已经问过了,除了早上里正见过,都说没看到人。”小兵挨家挨户的询问,无人得知贺子山哪儿去了。
贺荆一皱眉脸色又黑了几分。
这么大一儿子,还能飞了不成。
江子墨挑眉,摇开折扇,“两个人都不见了,难道是殉情?私奔?”
“殉情?!私奔?!”白山猛拍桌子,桌子没破,就是手掌剧痛,但总之气势还是有的。
比如赵喜娣就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听说自家男人回来了,还成为了将军,赵喜娣是飘着回来的,但是很快她就发现,那个她折磨过还差点卖了的女子,好像是个身份尊贵的人......
这动静成功引起了三个人的注意力。
白山眼神一凝,快步过来,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子,“说,我妹妹呢?”
赵喜娣浑身哆嗦,这位公子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好贵,她都不敢去扯。
扭头看向自家男人。
贺荆知道他这个继室有些刻薄,但是他扫了一眼躲在门后的女儿,“小殿下,她毕竟是我的妻子,小殿下赏我几分薄面,先问清楚再说。”
白山冷哼一声,松开手来,他从原来居住的竹山县,沿路搜查,失望的来到云溪县和大哥的谋士会合。
好不容易得到妹妹的消息。
现在居然听到什么殉情?私奔!
贺荆抱起呆萌的女儿,脸色柔和了许多,“乖女儿,贺大哥到哪儿去了?还有家里住的那个姐姐?”
二丫眨哥吵架,凶凶。”
贺荆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扭头,“赵喜娣,你是不是跟我儿子说了什么?我知道子山,他性子木讷,不是你犯了大错,他不会与你计较,你是不是打人家姑娘的主意了?”
赵喜娣瞬间就心凉了半截,怎么还没开始就被猜了个七七八八。
“赵喜娣。”贺荆又加了把火,审犯人是他的强项,“你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道你?但那姑娘身份尊贵,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还想跟我进京享福?哼!恐怕,全家都要被你害死了。”
死字狠狠的刺破了赵喜娣的富贵梦!
“不,不是,我怎么知道,那丫头悄摸摸的就走了,不关我的事啊,我就说她是去找城里人享福去了,是贺子山自己要追出去的......”
“坏了!”贺荆突然道,“怕是在山上出事了......”
......
正月初一这天一大早,白雪飞是被吵醒的。
有时候,感官太灵敏也真的挺烦人的,她嘟囔道,“贺大哥,我好像听到有人来了。”
打了个哈欠,她不由自主的往男人怀里拱了拱。
除夕晚上,拗不过她,贺子山是披着衣服把她抱在怀里的,贴的更近了,“什么?”
他甩了甩僵硬的胳膊。
“我说,我听到声音了。”她打了个哈欠,依依不舍的从男人怀里出来。
也是怪了,她心道男人的体温都是这么火热吗?
而且好像更热了。
娇妻再怀,睡得着才怪,贺子山不过是勉强闭眼眯盹了一会儿,这会儿一大早......更是欲火焚身。
“是不是听错了?”他声音有些沙哑,眼见白雪飞还要来蹭他,虽然很不舍,但他尴尬道,“我......我有些腿麻了......”
白雪飞耳朵里嘈杂的不行,也睡不着了,闻言乖巧的起身。
贺子山长舒了一口气。
白雪飞眨了眨眼,感觉又清楚了一点,隐约能分辨五官了。
她仔细听了听,“你听,真的有人来了。”
山林里有飞鸟惊起。
“妹妹!”
“白姑娘!”
“儿媳妇!”
“公主!”
白雪飞迷惑的挠了挠头,这些好像都是找人的,除了白姑娘可能是她,其余的都是谁......
“贺大哥,这山里,经常有姑娘不见了吗?”
一晚上不见了四个,怪不得漫山遍野的人。
贺子山看着时不时的飞鸟腾空,心下有了主意,“没有,这里一般都是男人上来打猎。”
他起身一跃,拽住那棵垂下来的果树,摇摇晃晃,摘了上十个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