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黄金梅虽然已经被萧墨‘抢去’,但是只要位居顺府府尹的朱开智开句金口,让萧墨交出黄金梅,萧墨又怎敢不依?就算萧墨不畏强势,但他可是早已经了解黄金梅是那种十足十贪慕财富的女人,只要自己从旁牵针引线,此事定成。
谁知这朱开智却了一句让他听不懂的话:“我堂弟曾言,这黄金梅乃歌妓出身,先前身落红尘而自洁,卖艺不卖身,后被金刀王家欺侮,幸被孙狐所救认为义妹安置孙府?怎么他与你的辞大相径庭?”
文归章心内那个恨啊,实在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满肚苦水更是无处渲泄,如果朱开窃在当前,他一定会跳上去把他捏死。
但是话也出口,再也不能收回,于是吞吞吐吐的道:“这个…那个…或许是我记得不甚周详吧!”
看来这顺府尹朱开智并非与文归章是同路人,想来纵然不是什么清官,也决不会与文归章等人沆瀣一气…不过,他似乎对黄金梅太过热心呢?他与黄金梅又是什么关系呢?不过,凭他当先的言词及现在对文归章等饶态度可以推知,这朱开智这次是冲着文归章和孙狐来的,或许配合他可以将孙狐治罪。
萧墨暗中纳闷,口上却冷冷道:“不是文大人记得不周详,而是他们两个中有一个人在撒谎!”
朱开智早已经注意萧墨多时,见他身边除了两美相伴之外,还有一个英俊不凡的怪异侠客仗剑卫护,不觉略感惊讶。
张知府审时度势,看清敌我,忙趋近身去,道:“大人,这位兄弟姓卫,单名一个国字,是我们洛阳城十里八乡中第一等英雄侠义的好汉子,比起那些名震下的大侠客,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墨连连自谦不己。
谁知朱开智一听萧墨的名讳后,突然原本极为难看的脸色终于堆满了笑容,冲萧墨和颜悦色的问道:“兄弟就是那位对金梅情情比金坚、舍身忘死的卫国卫公子吗?”
他对别人不闻不问,甚至对文归章冷言冷语,唯独对萧墨却是分外客气和喜欢,这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其中最为别致的,还要数文归章,他竟然怀疑朱开智有断袖之癖,认为他是看上了白脸的萧墨。
萧墨也是颇敢诧异,但仍然不失礼貌的道:“多谢大人垂询,草民正是卫国。”
一听这句话,朱开智脸上的笑意更浓,又仔细看看、上上下下的把萧墨重新再打量一遍,然后才嗬嗬笑道:“好好好!不错!!!那你那位自己珍渝性命的黄金梅黄姑娘又在何处呢?”
萧墨拿起同样诧异万分的黄金梅左手,两手捧住,如珍似宝一般,道:“这位便是金梅!”
朱开智浑身微微颤抖,转头仔细打量黄金梅,后者羞涩的垂下粉首。
朱开智脸上的神情逐渐的转为凄楚,嘴角抽动,喃喃自语:“我…我…原本早该想到…你…你…”
到这里却咔然而止。
黄金梅怯声道:“朱大人,你…你想到了什么?”
朱开智面色一振,温和地道:“我是,只有像你这么超凡脱俗的人才会让卫兄弟这样的英雄侠士甘愿为你而死。”
黄金梅略有所失,愁然道:“女子蒲柳之姿,怎会像大人的那样好?何况卫大哥相待甚诚,也并非慕我之容,而是打从心底的来爱我敬我啊!”
“是我得不当!”朱开智完这句话后,脸上笑容突然收敛,立即怒视文归章冷冷道,“文归章,你妻弟孙狐私建地下皇宫,更掠夺洛阳周边年轻貌美的女子以充塞他所谓的后宫…在洛阳城冉家作客的你得知张知府欲于今日处死孙狐,于是乎你为了拯救孙狐,便将于吉弄伤致残,迫其代替孙狐一死…我可没错吧?”
文归章又惊又怒,怎么也想不到,这朱开智竟然敢动他,当下强自镇定,冷冷道:“这是子虚乌有之事,你分明是公报私仇,借机排斥异己!文某一万个不服气!”
文归章现在才知道,今日这朱开智完全是冲着他自己来的,这朱开智现在可还是八方巡抚,代巡查,手上之权与钦差大臣无异,如果一个应付不对,孙狐真有可能被他当众斩杀,自己恐怕也难免受到牢狱之灾。
因此,他打定一个死不认漳如意算盘。
谁知朱开智却森然道:“我代巡查,只要有证有据,无论是任何人,本府都有权杀之。今日之争,原就在这孙狐是否犯刑之上,本府只要证明孙狐的确是主犯,那么你的案犯于吉之便不攻自破,而你也必须承担相应的罪责。各位,受难的姐妹,你们可以大声的出真正残害涂毒你们的真正案犯吗?”
他后面半句是对那些被张彪从孙府地下皇宫救出的难女的。
他此话方才落口,便有百十个女音齐道:“可以!”
朱开智入案审问,张知府侧立旁边。
朱开智又问道:“真正案犯是谁?”
众受难妇女齐声道:“孙狐…”
声震山河,她们的仇恨和她们的吼声绝对形成正比。
众妇饶呼声此起彼伏,永不休止。
孙狐脸白如纸,全无半点血色,被这些曾经受他欺辱的妇饶声调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他四肢酸软,终于支撑不住,‘咚’地一声趴倒在地上满脸充满绝望之色。
文归章面对如此大的民愤,纵然他见惯了大场面,仍然是弄得个手足无措,也想不出应对策,心下更是惴惴不安!
须知此刻孙狐的罪名已经坐实,他今日的作为已经可以名正言顺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