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白熊继续说道:“”——未必在东方兄弟之下。东方兄弟,你说是不是?”
杨莲亭大声喝道:“别在这里倚老卖老了。教主待属下兄弟宽厚,不来跟你一般见识。你若深自忏悔,明日在总坛之中,向众兄弟说明自己的胡作非为,保证今后痛改前非,对教主尽忠,教主或许还可网开一面,饶你不死。否则的话,后果如何,你自己也知道。”
童百熊笑道:“姓童的年近八十,早已活得不耐烦了,还怕甚么后果?”
杨莲亭喝道:“带人来!”
紫衫侍者应道:“是!”
只听得铁链声响,押了十余人上殿,有男有女,还有几个儿童。
童百熊一见到这干人进来,登时脸色大变,提气暴喝:“杨莲亭,大丈夫一身作事一身当,你拿我的儿孙来干甚么?”
他这一声呼喝,直震得各人耳鼓中嗡嗡作响。
萧小墨见居中而坐的东方不败身子震了一震,心想:“这人果然是假的,见童百熊如此神威,恐怕已经害怕得大小便shī_jìn。”
杨莲亭笑道:“教主宝训第三条是甚么?你读来听听!”
童百熊重重“呸”了一声,并不答话。
杨莲亭道:“童家各人听了,哪一个知道教主宝训第三条的,念出来听听。”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说道:“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宝训第三条:‘对敌须狠,斩草除根,男女老幼,不留一人。”
杨莲亭道:“很好,很好!小娃娃,十条教主宝训,你都背得出吗?”
那男孩道:“都背得出。一天不读教主宝训,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读了教主宝训,练武有长进,打仗有气力。”
杨莲亭笑道:“很对,这话是谁教你的?”
那男孩道:“爸爸教的。”
杨莲亭指着童百熊道:“他是谁?”
那男孩道:“是爷爷。”
杨莲亭道:“你爷爷不读教主宝训,不听教主的话,反而背叛教主,你说怎么样?”
那男孩道:“爷爷不对。每个人都应该读教主宝训,听教主的话。”
杨莲亭向童百熊道:“你孙儿只是个十岁娃娃,尚且明白道理。你这大把年纪,怎地反而胡涂了?”
童百熊道:“童百熊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决不会做对不起人的事,也不会做对不起东方兄弟的事。”
他见到全家十余口长幼全被拿来,口气不由得软了下来。
杨莲亭道:“你倘若早这么说,也不用这么麻烦了。现下你知错了吗?”
童百熊道:“我没有错。我没叛教,更没背叛教主。”
杨莲亭叹了口气,道:“你既不肯认错,我可救不得你了。左右,将他家属带下去,从今天起,不得给他们吃一粒米,喝一口水。”
几名紫衫侍者应道:“是!”押了十余人便行。
童百熊叫道:“且慢!”向杨莲亭道:“好,我认错便是。是我错了,恳求教主网开一面。”
虽然认错,眼中如欲喷出火来。
杨莲亭冷笑道:“刚才你说甚么来?你说甚么和教主共历患难之时,我还没有入教,意思是我没资格站在这里置问你,是不是?”
童百熊忍气吞声,道:“是我错了。”
杨莲亭道:“是你错了?这么说一句话,那可容易得紧啊。你在教主之前,为何不跪?”
童百熊道:“我和教主当年是八拜之交,数十年来,向来平起平坐。”
他突然提高嗓子说道:“东方兄弟哥受尽折磨,怎地不开口,不说一句话?你要老哥哥下跪于你,那容易得很。只要你说一句话,老哥哥便为你死了,也不皱一皱眉。”
东方不败坐着一动不动。一时大殿之中寂静无声,人人都望着东方不败,等他开口。
可是隔了良久,他始终没出声。
萧小墨暗道:“这东方不败本来就是他人假冒,此刻这些人都是曾经见过真正的东方不败,他一开口,自然便败露了行藏。因此直到现在为此,这个冒牌货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童白熊心下已经见疑。
童百熊叫道:“东方兄弟,这几年来,我要见你一面也难。你隐居起来,苦练《葵花宝典》,可知不知道教中故旧星散,大祸便在眉睫吗?”
东方不败仍是默不作声。
童百熊道:“你杀我不打紧,折磨我不打紧,可是将一个威霸江湖数百年的日月神教毁了,那可成了千古罪人。你为甚么不说话?你是练功走了火,不会说话了,是不是?”
杨莲亭喝道:“胡说!跪下了!”
两名紫衫侍者齐声吆喝,飞脚往童百熊膝弯里踢去。
只听得呯呯两声响,两名紫衫侍者腿骨断折,摔了出去,口中狂喷鲜血。
萧小墨暗道:“看来这童白熊一身内功也算高强,恐怕只有在向问天之上,就这么凭借反震之力,便将两名紫衣侍者腿骨折断,胸中确有所学。我一定要小心在意,预防东方不败突然暴起,杀了这个日月神教仅存的宿老。”
童百熊更急,声怕东方不败出了什么事情,而眼前的东方不败也并没有像任我行说的那样出现丝毫女性化倾向,难道任我行骗我?
于是他大叫道:“东方兄弟,我要听你亲口说一句话,死也甘心。三年多来你不出一声,教中兄弟都已动疑。”
任我行也暗道:“不对哦!眼前的东方不败虽然较十五年前老迈了些,但的的确确是一个须眉男子,没有半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