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咱们她的朋友,非要跟来向姐姐你祝寿…我当然不同意,她便声称若是我不答应她,她便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其他人。我考虑到姐姐素喜清静,今儿又是她的芳辰,百般无奈之下,才带她来庆祝的!”
马湘兰感动的娇躯微颤。
萧小墨面色微愠:“李姑娘这等协迫,似乎有些不对吧?”
李丹霞掩嘴格格娇笑,一阵花枝乱颤,道:“我的好萧大哥,你可错怪奴家了。奴家是代表孤山堡移民前来向萧大哥的好朋友马姑娘祝寿的,实在是别无他意!这些日子以来,萧大哥一直为我们这些孤山堡的移民奔波劳碌,我们早已经将萧大哥看着恩人和朋友。今天是萧大哥的红粉知己马姑娘的寿辰吉日,奴家等岂能不来祝贺,因此奴家今儿是代表孤山堡的移民来给马姑娘祝寿的!”
萧小墨闻听此言之后,大为动容——原来自己舍己为人、行侠仗义、扶危济贫、替天行道…都不是没有收获的,他们…他们现在不正是被自己所感悟?他们已经开始学会关心人了!
萧小墨简直是心下大慰,是发自内心的感动,这是种欢畅而幸福的感动。
马湘兰双眼微湿,冲李丹霞深深一揖,道:“奴家不过是一个艺妓,值不得各位孤山堡的朋友这等挂怀!”
李丹霞忙扶起马湘兰,诚挚的道:“大姐过谦了,谁不知道大姐济贫救世、心怀天下?小妹与姐姐相比,真如萤火与星月争辉啊!小妹能够有机会厚着脸皮前来给姐姐拜寿,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马湘兰连道惭愧。
奴儿皇极向三娘子请示道:“龙氏老酒已经全部运来,一切皆已准备妥当。夫人打算在何处设宴呢?”
三娘子道:“就在饭堂吧!既然是你准备的酒宴,那么就由你去主持吧!”
奴儿皇极大喜,应了声是,正待依令前往三娘子临时驻地的饭堂,却有草上飞前来冲三娘子一阵耳语。
三娘子听后,面上露出狂喜之色,冲萧小墨神秘一笑,道:“我得亲自去迎接一个贵宾,你们只管入席吧!四皇子,这里你就看着办吧?”
众人大惑不解。
奴儿皇极点头称是,却又忍不住问道:“请问夫人迎接的是什么样子的贵宾?”
三娘子冷冷道:“这你管不着,你管好自个儿的事情就是了!”
说罢转身出去,草上飞自然紧随其后!
奴儿皇极口上连连应是,心里面却骂道:“马的个别,这三娘子运气也是太好了吧?正准备让萧小墨毁她名节呢,她却有事离开!唉!这实乃我一生当中难以平复的憾事!唉!只怕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羞辱她了!”
他这么想着,人也就出去准备宴席。
三娘子口中所说的贵宾,其实就是李若梅了。
她的人是个李若梅的形影图像的,因此一看见李若梅后,便在第一时间来告诉她。
三娘子本来是完全可以将李若梅将到的消息公诸于众的,只是她女人心性,打算给萧小墨一个惊喜,暂时不告诉他。
这些年来,三娘子与李成梁的关系一直处得极端的溶洽,如今又有萧小墨这层关系的存在,此时李若梅即将来到哈密王城,三娘子虽然也是哈密客人,但毕竟较为先到。
因此,三娘子决定去迎接李若梅。
待三娘子带着草上飞赶到哈密客栈外面时,又有人来报,说是李若梅已经抵达哈密王城的郊外,正快马加鞭的入城而来。
三娘子也不进客栈,于客栈一旁等待李若梅的大驾,草上飞让人给她搬来一张大藤椅,她也不坐,只是向街道那边不断眺望远方,那张毫无瑕疵的玉面上平白涌上些焦急之色。
不久,但见白衣黑马直往三娘子所在的哈密客栈奔来,临近才知道马上乘客便是:1飒爽英姿、千娇百媚的李若梅。
既然三娘子能够看见李若梅,那么李若梅也能够看见三娘子。
黑马一声长嘶后,便在三娘子傍边止蹄,由于李若梅控缰技术甚好,因此,居然未扬起半粒尘土。
李若梅一跃下马,便冲三娘子深深一礼,恭声道:“晚辈见过夫人,夫人之病可曾痊愈?”
三娘子忙笑道:“有你的未来相公萧小墨妙手回春,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呢!真是谢谢你们的挂怀!”
李若梅听见‘未来相公’这四个字时,面上不由得一红,脆声道:“夫人为蒙古和大明两国和平共处不断的奔走劳累,晚辈添为大明的一份子,理应问侯才是!夫人不必介怀!”
三娘子突然面上露出不悦之色,微愠道:“我说小丫头,你夫人长夫人短、晚辈长晚辈短是啥意思?”
李若梅愣了愣,方才道:“晚辈不明白夫人意之所指?”
三娘子冷冷道:“我现在是萧小墨的义姐,你即将成为萧小墨的妻子,难道你不应该改口叫我姐姐吗?”
李若梅满面通红,嗔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嫁…嫁萧…大哥?”
三娘子哈哈大笑道:“父母之令,圣上赐婚,你敢说不嫁?你难道就不怕萧小墨违抗圣旨被杀头吗?”
李若梅哼道:“若是他胆敢做出对我不起的事情,到时候我一定与他解除婚约!此言天地可鉴!”
三娘子心下打了个突,忙陪笑道:“是我的不是了,不该拿妹子你打趣的,你也不该说出这等不吉利的话。唉!不久的将来,恐怕就是你俩的大喜之日呢!千万别胡说?”
李若梅嗯了一声,不再争论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