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仪继续说;“你下午开始继续赶车,我一会叫大马哥来帮帮你。”
“但是一有机会,你就和身边的人说家里发生的事,还说歹人昨晚把我房间里的二十八银五百铜全部盗走了,现在我逼你们母子下了卖身契,要免费给我们做工五年。”
“啊?!”陈治叫了一声。
“东家!”黎二娘连忙诚恳的道;“如果这次我们真的让你损失了这么多钱,给你们做工五年我也是愿意的。”
姜仪安慰道;“二娘你说什么呢,我都说了没什么损失咯。”
陈治追问;“那为什么要这样说?”
姜仪露出神秘的笑容;“又不是真的签卖身契,你别问这么多,照做就行,到时就知道了。”
陈治点点头答应,思索着低下头,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差一点想不透。
“二娘,你一会也和我夫君回去吧,这件事我一点都没怪你,不要想太多,帮我把鸡鸭喂养好才是真的。”
黎二娘点点头,便和陈治出去了。
吃早餐的时候,姜仪就问了大马哥愿不愿意过来帮忙赶车,包吃中午一餐,一个月给他五百铜。
大马哥闻言大喜,连声说好。
他家里田土不多,而且父母也年纪不大,都是四十出头,还能操持农活,弟弟妹妹也十多岁了,所以他还是能抽身出来的。
现在镇上做个店小二,一个月也就三四百铜,去县里找份工做,工钱也大概是这个数。
离家近又能赚点钱补贴家里,多好啊。
步儒听得妻子这样安排也挺满意的,大马哥是本村人一起长大的人,信得过。
而且他牛高马大孔武有力,一般青皮无赖轻易不敢招惹他。
吃过饭,让他们一行人回去时,
步儒情绪有些低落。
要知道他们之前都是朝夕相处的,这是第一次要分开。
“娘子~”
姜仪心中虽然也有些不舍,不过只有二十里路,十公里,在前世是随便骑个电动车半小时就能到的距离。
“别娘子娘子的了,快走吧,等弟弟好了我就回去。”
“嗯。”
“记住,要用功念书,不许偷懒。”
“哦。”
…………
随后的几天里,在姜仪的细心照料和老道的治疗下,弟弟果然痊愈得很快,并且在受伤的三天凌晨就醒过来了。
而相公那家伙,则往这里跑得挺勤的,隔一两天来一次,早上来,下午才回去,在这里看书,遇到问题还可以请教赵夫子。
这几天,陈治和大马哥赶车也很顺利,没人再来寻事。
不过叫陈治散发出去的话倒是传播得很快。
前天步儒来的时候,还特意问了这件事,问她是不是真的让陈治母子签了卖身契,做工抵债了。
姜仪模棱两可的应付了他几句,接着数落他让他安心读书,别的事少过问。
因为见到陈治母子这两天好像也没什么怨言,步儒也没追问下去了。
这天,上午的时候,陈治忽然兴冲冲的进了院子。
“嫂子!”他一进门就大喊大叫的。
姜仪在厨房应了句;“怎么了?”
陈治一阵风的冲进厨房,进来就说;“你听说没有?昨晚悦来客栈发生命案了?”
“什么命案?”姜仪一边烧着火一边问。
“三个大汉互相厮打,死了一个,重伤两个,受伤最轻的也被打断了一只腿。”
“哦?”
陈治眉飞色舞的说;“早上刚刚到了镇上就听说了,于是就让大马哥看着车,我跑过去看了下,那三人正是当天打我和臻哥儿的三人,去到时,重伤的人也快不行了。现在悦来客栈的人已经报了官,很多人在围着看戏呢。”
林风镇向来民风淳朴,很少有这样的命案发生,今日三个大汉闹出命案,就算没死的,恐怕也会被抓起来关进牢里。
姜仪笑道;“呵呵,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虽然没有证据,但这些人肯定是去家里强抢的人了。
“哈哈哈,说得对,我进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臻哥儿,他知道了一定很开心。”说着边往弟弟姜臻养伤的房间跑去。
很快,房里就传来了两个少年的笑声,弟弟还有些虚弱,笑声不大,可听得出很开心。
姜仪也莞尔起来。
“呵呵,真是好计谋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老道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姜仪笑了笑。
“张道长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经过几天相处,知道了这老道长姓张。
他不但医术高明,人也非常豪爽大气,而且学识似乎也很高明,有几次和赵夫子讨论起四书五经,都把赵夫子说得一愣一愣的。
“无中生有再混淆视听,然后让狗咬狗,什么都不费,就让三个贼子自相残杀,一个乡下黄毛丫头能使出这样的计谋,实在是妖孽啊。”
姜仪扑闪这无辜的大眼睛,歪着脑袋问;“老爷爷,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呢?”
“哈哈哈,好啦好啦,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姜仪把一根柴木塞进灶头里;“知道我不懂还在这里叽叽歪歪什么呢?”
老道长一阵语塞。
片刻后又说;“你弟弟的伤势已经好得六七成了,这段时间可以吃些东西进补一下,最多再有七天,就能走动了,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吗?”
“嘻嘻,我答应过你什么?”
老道长脸一板,老气横秋的道;“别跟我装傻充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