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匣子之中是一颗药丸，一颗让无数人前仆后继的药丸。
但是！这一刻，刘涛吞了进去。
顿时，他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仿佛膨胀的气球，力量暴涨。
姜凡看到这一幕，还是笑了。
“这种东西你食用后，知道后果吗？”姜凡看向双眸血红，表情极其痛苦的刘涛，尽是可伶。
“我知道。”
“那你还用，你！不怕死吗？”
“有些东西比死还可怕，”刘涛冷笑，前脚轰然踏出。
这一脚，地板粉碎，他便犹如弓箭一般来到姜凡面前，双掌灌风，梨花暴雨般攻击而去。
只是……
姜凡叹了口气，“可伶的家伙，即便被人当成武器利用，也理所当然。”
“你呀！比刘老爷子还可伶！”姜凡抬眸一瞬间，恨铁不成钢的动了。
一个……选错路的人，做的一切……注定！一错再错。
“怦！”
姜凡右手动了，依然风轻云淡的动了。
犹如闪电一般，在那密集的双掌之中突破，狠狠落在刘涛胸膛之上。
顿时刘涛闷哼一声，肋骨粉碎，紧接着喷出一口鲜血，连连后退。
果然！
绝对的实力差距，并不是一个沾满鲜血和贪婪灵魂的药丸可以弥补的。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刘涛怒发冲冠，再一次踏步而来。
“到此为止了，刘涛！”姜凡已然对刘涛失去了兴趣。
一个靠药物提升实力的人，姜凡高看刘涛了。
只看见姜凡随手一挥，刘涛的肉眼根本捕捉不到，仅仅这一掌，刘涛爆射而出，轰然砸地，碎石击飞。
败了！
刘涛败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败的如此离谱，败的如此可伶，败得如此彻彻底底。
那！自己这这些年到底在努力个什么劲儿呢？
“刘老爷子，这人要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吧，”姜凡忽然看向角落。
只看见刘老伯站了出来，深情复杂走到刘涛身边，良久才道，“当年，我以为只要自己够狠，够强，我就可以保护好你母亲和你。”
原来，他一直在看着。
“后来当看到仇家找上门，你母亲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我才知道，我大错特错了。”
“我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在不该成为杀人如麻的莽夫，错在不该认识你母亲，更错在……生下你。”
“现在……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个世界狠角色太多了，报应总会到来的是吧？”虚弱的刘涛渐渐安静了下来，看着天空喃喃道。
他已经没有战斗之力。
“对啊，现在你明白了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这个道理。”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不做你儿子！”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不做你父亲，辛苦你了。”
二人对视一眼，笑了，悲凉的笑了。
“给我一个痛快，我想死在你手里。”
刘涛忽然惨然一笑，身体的药物正在反噬他的生命力。
“很快，别怕！”刘老伯平静道。
刘涛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是被刘老伯捏碎咽喉死的。
这！便是他给姜凡的交待。
这！便是他给那些死在刘涛手里冤魂的交代。
“走了？”姜凡看向抱起自己儿子的刘老伯背影。
“嗯，走了，我想带儿子去他母亲的墓碑拜拜，”刘老伯声音有些哽咽，一瘸一拐消失了。
忽然就在这时，酒店天楼传来轰鸣声。
姜凡抬头望去，只看见青年和白牙正注视着自己。
“想逃？”姜凡眯着眼睛，略有意外。
因为！他终于知道这青年是谁了，也知道他为什么敢有勇气跟自己叫板了。
“姜凡，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我期待下一次见面，第五帝兵的称号，你配！”
“杀！”飞羽见势要追，姜凡却一把按住了飞羽，摇头道，“让他离开青州吧，这个人不能死在这里。”
飞羽一愣，不解看着姜凡。
姜凡意味深长一笑，“这个人我好像认识，如果他死在了这里，青州怕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这里是魏雪妍和小糯米生活的城市，姜凡不想因为这青年，引起没有必要的动荡。
……
青州今天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是却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姜凡并没有去打扰刘老伯，直到第三天的某个清晨，姜凡才发现刘老伯的院子大门开了。
“回来了吗？”姜凡走了进去。
只看见刘老伯仿佛苍老了十岁，满头灰发，双眼血丝密布。
他手里抓着一瓶二锅头，“喝酒吗？”
“早上不能喝白酒，否则雪妍会生我气的，”姜凡淡淡道。
“怕老婆不足为奇，不过像你这种身份和地位的人还怕老婆，那就非常恐怖了。”
姜凡无视刘老伯的嘲讽，揉了揉寸头脑袋，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刘老伯沉思良久，抬起头咧开嘴，笑道，“家里的锄头坏了，我打算等一下去买个新的。”
姜凡愣神，旋即一笑，“买个新的好，新的好。”
“刘爷爷，”这时，门外小糯米听到了刘老伯声音，激动得跑了过来。
“哟，小糯米啊，快，来爷爷抱抱，”刘老伯喜笑颜开，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姜凡知道，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那一定非常绝望吧。
“爷爷，你……在哭吗？”藏在刘老伯怀里的小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