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总啊,上次你来跟我说的事情,我考虑了一下,觉得我们可以合作一次试试。”
“龚总终于开了窍,很好,我马上过来。”
闻佳俊喜不自禁,立刻开着奔驰车赶到百草药业集团。
两人经过一番密商,确定了一个方案:
闻佳俊出资两百万,龚文林亲自到全国最大的药材市场,去买通几个药材老板,让他们以次充好,以假乱真,给去批发药材的周玉梅吃哑巴亏。
龚文林在药材方面可谓是行家里手。
他知道,出了人命事故,事情就会闹大,他们肯定脱不了干系。所以他选中的以假乱真,以次充好的中药材只伤身体,不害性命。
方案确定,他们就开始实施起来。
周玉梅什么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往他们的陷阱里走。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乘高铁去那个全国最大的中药材集散地采购药材。
她对中药材越来越熟悉,认识的中药铺老板也越来越多。
但她还是不敢马虎,每进一个药材,都要进行严格鉴别,认真把关,亲自打包,然后才委托物流公司发往中海市国奇医馆。
周玉梅工作非常负责,一丝不苟,也很勤劳。她拿着叶奇开给给她的进药单子,一样一样地挑选,甄别,询问。
她在巨大的中药材市场里面,不厌其烦地走来走去,反复比较,挑到最满意的药材,才下手购买。
从早晨到天黑,她走得腰酸背痛,挑得眼花缭乱,说得口干舌燥,也不叫一声苦。
她根本没有发现异样,只是感觉有三个药铺老板对她特别热情,笑容特别灿烂!
她对采购的每个药材很满意。
又一次满载而归,虽然累,他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事情在悄悄发展。
这天上午十点多钟,国奇医馆的门诊上来了一个患口腔溃疡的病人。
他叫华高兵,二十多岁年纪,是闻佳俊的一个富少朋友。
闻佳俊把他当成了病托。
对,是病托,而不是医托。
但他是个不知情的病托。
闻佳俊知道他患了口腔溃疡,就装作关心他的样子对他说:
“口腔溃疡不是什么重病,你到国奇医馆找叶奇。他只要开一剂药,就能药到病除,据说还很便宜。”
“真的?”
华高兵惊喜地问了国奇医馆和叶奇的一些情况。
闻佳俊特别叮嘱:
“你找其他医生开药,效果肯定不好,一定要找叶奇开。”
所以华高兵来到国奇医馆挂号处,就对着里面的收费员说:
“我要挂叶奇的专家号。”
收费员对他说:
“叶奇不看门诊,只给重症病人看病。”
华高兵怔住。
收费员问:
“你到底挂不挂?”
华高兵连忙说:
“挂吧,先让其它医生看一下再说。”
他挂好号,按照挂号单子上的编号,来到7号门诊室看病。
今天在7号诊室坐诊的是老中医管卫平。
病人越来越多,国奇医馆也开始用电子叫号。
等了好一会,才叫到第38号病人华高兵。
华高兵从外面的长椅上站起来,走进7号诊室。
“你什么地方不舒服?”
管卫平职业性地看着他问。
华高兵嘴里很疼,说话口齿不清:
“我嘴里有溃疡,痛得很难受。”
管卫平让他张开嘴巴,他朝里面看了一下,淡淡地说:
“你患了口腔溃疡。”
他不再说话,拿起笔在处方笺上写起来。
开好中药处方,管卫平递给他,还是淡淡地说:
“去药房拿药,回去煎服,三天见效,一至两个疗程痊愈。”
他前后只说了三句话。
华高兵心想,现在的医生看病就这么简单?!
他走出去,想起闻佳俊的叮嘱,心里感到不太踏实。
于是他问来问去,问到叶奇所在的一号诊室。
叶奇在里面忙碌,同时给三个病人扎针,门外还有十几个人排队等候。
华高兵只得耐心等待。
等了一会,他见叶奇坐下来给一个病人捻针,就走进去,把手里的处方递给他,嘴里像含着什么东西一样,含糊不清地说:
“叶神医,帮我看一下,我是口腔溃疡,这个处方开得对吗?”
叶奇朝处方笺看了一眼,心里不禁一跳。
处方是管卫平开的,开了五味药,写了剂量和服法。前面三味药是对的,第四第五味药有问题,特别是第五味药,加进去以后,治病效果反而不好,甚至还有不良反应。
本着对患者负责的精神,叶奇没有犹豫,就拿出手机给管卫平打电话:
“管医生,你过来一下。”
也许是吸取刘淑芬差点被开除的教训,管卫平的态度比较好:
“好的,叶医生,我马上过来。”
管卫平很快走过来。
怕伤他自尊心,叶奇从椅子上站起来,轻声附耳对他说:
“管医生,我们商量一下。”
他指着处方开上的五味药说:
“生地30克通草10克竹叶10克甘草10克,复盆子20克。这样开,基本是正确的。”
“我只是觉得,第四味药,甘草应该改为甘草梢,第五味药复盆子,不要效果反而更好。”
管卫平见几个病人都在看着他们,觉得一个没学过医的小年轻,改他这个有些名气的老中医的处方,是有意剥他面子,让他难堪。
他心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