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大院中,摆开了一百桌流水席,一应酒菜端了上来,众人喝的眉飞se舞,兴高采烈,不住的讨论着刚才天上显出的异象。
千娇百媚----
正气长虹----
文以载道----
百圣当空-----
这都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文坛盛事,却被他们这群平常的老百姓遇到了,怎不让他们津津乐道、滔滔不绝。
而张玉堂则请来了自己在明阳学堂读书时候的师傅,跟着自己一起到了大厅。
教书先生眉目含笑,看着自己的弟子,兴奋之情打心底冒了出来。
妙笔生花、圣人之师都是自己的弟子。
自己的名字必然也会随着这两个弟子的名字而流传千古。
一门双学士!
这是何等的荣耀,震今烁古!
大厅中,张员外一脸热情的看着这位教书先生:“欧阳先生,请上座。”
明阳学堂的教书先生复姓欧阳,是一方名士。
欧阳先生看着张员外笑容不断,连连拱手道:“不敢,不敢,贵公子是圣人之师,乃是我辈读书人的楷模,在他面前,哪里有我的座位,能够为圣师执笔端水,就让我心满意足了。”
“先生说那里话。”
一旁张玉堂淡淡一笑:“一i为师终生为父,无论我将来有什么样的成就,你都是我的师父,还请师父上座,容弟子敬你一杯清茶,感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授业解惑之恩。”
“哈哈哈-----”
欧阳先生长笑一声,心胸开朗:“有多少大儒,为有一优秀弟子而不可得;为师一生却能有你们两个弟子,就算是让我当场死掉,也能够含笑九泉了。”
一振衣袖,落落大方的坐在椅子上,接过张玉堂手里的茶,细细品了一口。
几人正在谈笑风生,门外阿宝走了过来,低头道:
“老爷、夫人,外面有人要送公子一件东西。”
张员外坐在主人的位置,张夫人侧坐一旁,看着进来的阿宝,张员外说道:
“无功不受禄,怎能平白无故的收人的东西,你让那人离去就是,我们不收。”
“可是----”
阿宝有些为难的看向张员外,诺诺道:“那人已经放下东西,独自走了,走时说,务必让公子收下这件东西,一则是酬谢救女之恩,二则是结个善缘。”
对于张玉堂,阿宝还敢没大没小,对于真正的一家之主张员外,阿宝就如老鼠见了猫一样,大声都不敢喘。
“难道你不会追上去,还给人家。”
张员外脸se一沉:
“别人放下,你就心安理得的收下吗?”
“老爷不是那样的!”
阿宝有些哭丧着脸:
“那人来无影,去无踪,宛如飞天神仙一样,放下了东西,我再抬头看时,就不见了人影,只有声音萦绕在耳畔。”
“哦?”
张员外目光一凝:
“什么东西,你拿过来看看。”
“还是孩儿拿过去吧。”
在外人的面前,张玉堂也不好意思老头、老头的喊,被他人听了,总不是好事。
又生怕这送来的东西,有对父母不利的地方,自己有大无形破灭剑气护身,又有金缕玉衣,倒是不怕。
于是,走上前去,从阿宝的手上取了过来,挥手让阿宝退了出去。
这是一块玉,有巴掌大,烟霞内生,宛如有云涛翻滚,透过云涛,里面似乎有九条细小的神龙,在来回游走,鳞甲毕现,喷云嗳雾。
“爹爹,是一块玉佩。”
张玉堂没有感应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便拿着走了过去:
“而且还是一块活玉,长时间的佩戴,能够让人延年益寿。”
“哦。”
张员外点点头:
“既然是送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古之君子必佩玉,你如今通过大考,也是读书人了,是该佩块好玉了,这送东西的人,倒是个有心人。”
张玉堂笑道:“若是所料不差,这人应该是当初在钱塘畔所救的人送来的东西吧。”
拿着手里的玉,张玉堂心思转动:
“过些i子,待家里清净下来,我就出去看一看,看一看,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雷峰塔,到底有没有西湖断桥,也顺便巩固一下我的境界。”
原本一直没动静的画符之道,随着张玉堂挥笔写jing神,引来文以载道、百圣齐鸣,从而使得他的画符之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到了二笔鬼神惊的初步境界。
一笔天地动,二笔鬼神惊!
“是该出去走走了!”
感受着院子里的热闹气氛,张玉堂神游天外。
一整天下来,流水席不断,也不知道最终做了多少酒席,直到月上中天,繁星灿烂的时候,人群才渐渐散去。
欧阳先生也喝的醉醺醺的,在李勇的搀扶下,走回家里。
待所有人都走后,张夫人领着下人把一干桌椅、碟子都收拾干净。
张员外一人静静的站在那里,背负双手,遥望明月:
“玉堂,今天你大考第一,必须要祭祖告之,让列祖列宗也高兴、高兴,当初我们张家也是书香世家,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才不得不cao持这份家业,让列祖列宗蒙羞太久了。”
商人的地位在大宋朝中,属于不入流的地位,纵使家财万贯,依然是下等人,只有读书人,才是最上等的人。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这个天下,是读书人的天下。
张玉堂体会不到这种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