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少爷，您回来了？”
正在程皓盘算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信息时候，一个仆人的声音却是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一看，却是一个没见过的俊美少年……恩，或者应该说是俊美少女可能更加合适一点，正朝他这边走过来。
少女？
这人瞧着大约不到三十的年纪，完全做男子装扮，相貌倒是秀丽，只是有着一般女子所没有的一股子英姿勃发气息，面容十分冰冷，完全不带任何感情。
这……谁呀？
如果来人真的是个男子，那么程皓倒是能够根据仆人的话确定，这人应该就是这方家的大少爷，也就是他如今化装的方如柏亲兄长，方如松了。
但，这是个女子啊，这就很让人费解了。
“怎么？五年不见，见了我这个大哥也不知道招呼一声了？”女子走到程皓身前，声音十分冷淡，表情中更是还有着一丝丝的厌恶神情，不过说出的话，倒是让程皓确定了她的身份，她真的就是方如松！
只是，这方如松怎么会是一名女子的？
“大哥。”程皓也不好表现出费解的样子，只能拱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如今流行的兄弟见面礼节。
方如松见到程皓这样，又是眉毛一皱：“你这是在和我怄气呢，还是说你出门五年总算是学回点规矩来了？”
“……”程皓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显然，他这样有礼的反应和之前的方如柏并不相同，让方如松产生怀疑了。
他已经在方家内猫了三天时间了，这三天时间内程皓本以为能够轻易的掌握方家和方如柏的全部情况，但事实却是和他想的大相径庭。
他这位二少爷归家，居然没能得到方家任何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接见，就连那位方家家主方苦禅，也仅仅只是过来扫了他一眼，随后就冷哼一声直接离去了，话都没和他多说上一句。
就只是将他还安排到方如柏五年前居住的房间中暂时居住罢了。
连个下人仆从都没派给他用，这让程皓就算是想要抓个下人来盘问一下都不成，他总不好直接出去在方家逮人来问吧？
那样他的身份十有八九是要露馅的。
所以如今一见方如松，程皓还真是有点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罢了！”方如松见程皓被自己一句话说的不言语了，于是重重叹息一声：“你这身子虚弱的厉害，看来这五年内你不但没有发愤图强，反而是胡天胡帝去了，就和爹爹猜测的一样，真是太不争气！”
恩……
不争气？程皓也不知道说啥合适，毕竟他连方如柏的性子都不清楚，这会最好还是就装据嘴儿葫芦比较好。
方如松见程皓还是一副死狗模样，忍不住又叹息一声，不再理会他，只是朝身后招呼：“侍剑、小窝头，你们过来！”
话音才落，就从外面钻进两个小小人儿来。
其中一个是个约么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梳着个双丫髻，青色的一身衣裙，模样倒还清秀周正，就是还太青涩了些。
另外一个则是个青衣小帽的小子打扮，看着年纪不过十一二岁样子，双眼灵动，透着一股子的精明劲头。
看着这对儿小小人儿竟然是下人？是给他这位二少爷准备的下人？
“爹爹寿诞在即，实在是忙碌，一直就没顾得上安排你的事情，你还是……”
方如松见程皓还是一副闷葫芦的样子，终于皱眉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不成？怪我们怠慢了你这位说走就走，一走五年不给家里一条音讯的二少爷吗？”
“不敢。”程皓这会可是不能不开口了，他盘算了一下方如柏可能的性格，想着他无论以前是什么样子，终究是在外漂泊了五年之久，又无依无靠年纪幼小的，想来是会受些欺负的，那么性子懦弱一些倒是比较合理的吧？
于是就假装出一副懦弱样子回答方如松。
方如松见他如此眉头皱的越发紧了，怒道：“如柏！你这人！以前虽然也还混账些，总做点欺男霸女的事情，但也还算是有那么几分男儿气概的，怎么如今这样一副窝囊样子！你这样还像我方家子弟吗！”
嘿！
程皓心里就是一咯噔，感情这方如柏以前还是个混账纨绔子弟来着？可也不像啊，他见到濒死方如柏的时候，可是没瞧他有半分的纨绔浮华气息，就是一副委委屈屈死不瞑目的德行来着。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哎！罢了，罢了！”方如松似乎是气急了，不过骂到一半又顿住，双眼看着程皓居然露出一丝痛惜神情：“也是你孤身一人在外漂泊五年才会如此的，想来是在外面也没少受人欺凌。”
程皓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方如松看他这样又叹息道：“也好，你如今浑身经脉尽断，再无法成为武者，性子收敛些，本分些，也是好事，来，我今日刚从教习那边回来，知道家里还没给你安排伺候人，你也别怪爹爹不管你，实在是最近几日爹爹太忙，这两人，小窝头是我今日刚在集上人市里买回来的，还算机灵，给你做个常随小厮。”
说着又一指那丫鬟：“这是侍剑，本是我那边的粗使丫鬟，如今就叫她跟了你吧。”
哦……程皓瞬间明白了，方如松别看面上冰冷，但是心里似乎还是有自己这位不争气的废人弟弟的。
倒是有几分做兄长的模样，而且如今程皓正缺个能够帮他了解方家的人呢，就被他把人给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