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云甚至感觉到灵魂都在抖擞,她的神经条拉满,浑身毛孔竖起,她知道唯一的活路就是跑!只能跑!
为什么会这样?这根本就不是梦!
许如云喘着粗气,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哪怕是寒冬,冷汗也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她能听到楼下,那男子不紧不慢的上楼,手中攥着水果刀,铛铛铛的敲打着满是铁锈的扶手。
家属楼总共四层,许如云可不认为自己能从四楼的天台跳下去。
跑到三楼的时候,她顺势推开一扇铁门,想都没想的钻了进去,哪怕屋里满是废木腐朽的酸味。许如云咽了几口唾沫,捂着胸口强忍着自己冷静了下来。
暂时也没听到那男子的脚步声,她勉强的松了一口气,检查了一下身子,发现只有一个挎包,想了想,许如云轻轻的打开拉锁,一点一点生怕那男子听到。
手电筒,一把刀,一瓶小型野格调制酒,一包煊赫门香烟,这几样是包里仅剩的东西。
许如云平常不抽烟不喝酒,看到包里的烟酒后就大致的明白了,这并不是自己的包。
她握紧水果刀,把手电筒拿出来夹在腋下,刀柄传来的冰冷触感,让她的心也大致冷静了下来,她缓缓的摸到门口。
家属楼的门大多都是铁栅门后面加一个木门,她透过铁栅门的缝隙往外面看着。
“有人来了!”许如云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握紧水果刀,缓缓的往后退。
大气不敢出,她一手握刀,另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以免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许如云屏住呼吸藏在门后,透过门缝偷偷注视着外面。
“我好饿....”一道轻声传来,打破了这黑暗中的宁静。
许如云明显的感觉到,这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也就说,这屋里还有人住!!
她不敢回头,握紧刀时刻准备往后划。
可就在这时,地上不知流过来了什么液体,粘稠的声音传到许如云的耳朵里,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
“肉...肉浆!”许如云捂着自己的嘴巴,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来,眼泪顺着手背往下流,她大气都不敢喘,这流过来的液体,是剁好的人肉沫,再和血混合在一起形成的肉浆。
楼道中追逐自己的男子仿佛消失再也没有出现过,取而代之的则是自己背后的声音。
想了想,许如云调整好状态,缓缓的把头扭了过去,虽然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握着刀指着身后了。
面前出现的是一个老头,他面目梨黑,形如枯槁,仿佛是从深渊中走出来的一样,虚弱的抬起那宛如枯葱般的手指。
“姑娘,你带的有吃的吗.....”老头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许如云早就被恐惧给洗礼,此时怎么可能会相信这老头的话,她干脆心一横,左手摸出腋下的手电筒,开都没开直接砸向了那老头,一套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而随着手电筒一起银光闪闪的水果刀!!
噗呲!!
这一刀正中锁骨,直直的插了进去,可想而知许如云使了多大的劲。
可剧情的发展往往不如意,许如云甚至以为,这老头死了后会便成一滩浑水消失不见,或者变成女鬼索命。
而面前的老头,则是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就在摔倒的那一瞬间,锁骨处的血像一个小喷泉般往外流着鲜血,死不瞑目,甚至那双凸出来的枯黄眼眶还瞪着许如云。
仿佛在她耳边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啊——!!”许如云猛然大叫了起来,这是人!活生生的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还是被自己一刀杀死的!!
她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推开铁门就往天台上跑!
当!当!当!
又是这声音,又是那吃人肉煮尸体男子用刀敲扶手的声音!
许如云着了魔似的,疯狂往天台上跑!可这家属楼就四层,她已经跑了五分钟了,若是没算错的话,这特么十层也得有了!
可不管她怎么跑,始终拜托不了身后那声音。
她想起自己睡前,最后看了一眼那张画,那男子的诡笑仿佛还遗留在眼前,他优雅的把人肉剔出来,伸出舌头尝了一口“刺身”,他手中握着橡胶水管,冲着脚下的烂肉皮,碎骨等等,高压锅里露出一只惨白的手骨。
想到那充满画面感的油画,许如云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知道吗?画中的我呀,吃的就是你。”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优雅且端庄,传到了许如云的耳朵里面。
一股凉意攀爬到许如云的脊梁骨上,一时间寒毛竖起,恐惧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袭来,许如云只觉得手脚冰凉。
“疯子!”许如云咬牙气愤。
她呼吸越来越急促,肺里就好像是塞了一个冒烟的煤炭。
咚!
许如云一个没站稳,摔到了楼梯上面。
下一秒她什么都没听到,只觉得背后传来一种灼热的感觉,随后阵阵暖流从背部流出,这是真实的痛感!
背后中刀了!
咚!
又是一声撞击,许如云干呕了一声,五脏六腑都要被撞碎!多半是身后的男子硬生生的坐在了自己的背上。
她的心跳开始加快!此时甚至不敢往后看一眼,只能不顾一切的挣扎。
噗呲!刀从背后抽出,接着是一声撕破衣物的声音。
许如云的意识缓缓消退。
“卧槽,许如云不会死了吧?”宋寒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