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李晔是靖南王府之子,但是这皇族中的变故谁又能说得清,这古来今往,世子成为皇上也不是稀奇的事。
“那世子爷更是要想办法把这方小姐娶过门,为了你今后的大业。”
李晔闻言哈哈大笑:“本世子只喜欢流连花丛之中,享受那鱼水之欢,好似那娇媚的宁姑娘,就是本世子今后的大业。”
四两叹气,这世子爷是十句话有八句同女子有关,他也劝说得都厌烦,不知他何时才能振作清醒,这般不务正业,这京城的人可是把他传到非常难听。
可李晔不听,依旧我行我素,不把告诫放在眼里。
戚宁抓了药,让药童帮她煎好药,然后再叫了马车,服用过药之后她才启程回去。
天色已黑,也不见一人外出寻她,戚宁心寒,这戚家总归不是她们母女做主,才由得那方家人在耀武扬威。
戚宁想要等到自己及笄之后寻得一位如意郎君,生下孩子之后继承这安国公府,断绝那方家人的念头。
戚宁回到安国公府后戚氏急匆匆跑来,“宁儿,这天色已晚,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为何才回来,还有这么换了身衣裳。”
戚宁笑道:“娘,你都不记得女儿快病死,却能记得女儿穿的什么衣裳,你这是真心担忧我吗?”
戚氏脸色瞬间拉下去,也是语塞,好半天才回话:“我以为你情况好转。”
“女儿然后能好转,我病重躺在床上,无人给我送药,更是连府中上下的药材都藏起来,逼得女儿不得不自行出去寻药,娘却怪我晚归。”
“那你可以让汀兰去,你一个大家小姐抛头露面总是不好。”
“那么还请娘去问问那方老太太都给我们家定下什么规矩,为何都不给汀兰出门,再者我现在晕晕沉沉,不知可否让我回房休息,明日儿你再来训我。”
戚宁不再像过去那般轻声细语,更是字字诛心,让戚氏听到她说话时,都不由紧张万分。
往日只当戚宁最好安排,所以有搪塞不了的事,都用她来当挡箭牌,反正她忍气吞声从不反抗,为何都变了性子,这倒是不好搞。
“娘扶你回房休息,明儿再请郎中来为你诊治。”戚氏虽是偏心小女,但是对戚宁的爱也不少。
只是在面对利益时,会选择弃大保小,也是戚宁心中之痛。
戚宁虽有怨恨,但并不想把母女关系弄僵,只能是让戚氏送她回房。
“宁儿,你好生休养,我让人准备些清淡小食给你送来。”
“有劳娘亲!”
戚氏前脚离开,身后戚宁潸然泪下,她如今势单力薄,而且年方才十四,在家中本并毫无地位可言,想要把这家族重新握在手中,谈何容易。
可若是不争不夺,那吸血鬼的方家人就会想方设法来霸占这安国公府,今后她们一家人的命运,最终还是会走上灭亡。
躺了几日戚宁总算是有所好转,没再出门也不曾遇到那杀千刀的李晔,心情尚好。
戚宁还在房中静养,听到外面熙熙攘攘传来嘈杂的声音,她起身走到门口一听,是那方老太太训斥娘亲的声音。
戚宁是好不容易恢复了身子,看来又是得进入战斗状态,她拿起外衫就出去。
“你到底怎么当娘亲的,自古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她嫁与不嫁,只有你不懂教养女儿,惹得外人笑话。”
方老太太向来都是把戚氏当成了扫把星,若不是知道这安国公府有利可图,早就和她们母女三人撇清关系。
这次是要让戚宁替嫁,结果倒好,说是戚宁不肯便敷衍过去,那靖王府这次还索性就点名了要娶方媛,才让方老太太急得上门训斥。
“婆婆莫生气,宁儿还小,这事她又以死相逼,我会在和她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当娘的生她出来,难道这点主都做不了,你若是做不了主,就让我去,我就不信治不了这丫头。”
戚氏也是万般为难,“婆婆,宁儿这几日病了在休养,你可千万说不得重话。”
王氏听了这话在从中挑拨,讽刺道:“嫂嫂不是我说你,在家中没有半点尊严,两个女儿也是无法无天,更是听说戚宁在大街上和男子搂搂抱抱,你这都不管,可见你平日的家风就有问题。”
此话刚落,门口就传来戚宁的呵斥声:“我当是什么人跑到我安国公府来胡闹,原来是方家人,大伯母方才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你的家风更是独特,教的那方媛堂姐那叫一个闷骚,花灯节与人苟且,最后为了掩盖事实跳入湖中。”
方媛可是这方老太太的掌心肉,听到这般羞辱的话气得是暴跳如雷,指着她就骂:“泼皮,简直就是一个泼皮,一个大家闺秀岂能说出这般不知廉耻的话来,戚氏,这就是你平日教出来的好女儿。”
戚宁大步走上前,还在方老太太面前故意转悠一圈,满脸笑意:“老太太在气什么?是怪宁儿说中您痛处,看您这么急于要掩盖这个事情,可见您是知情的呀!”
这话更是气得方老太太脸色发白,而戚宁又转身责备王氏:“大伯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既然这般严厉,平日又为何不好好管教堂姐,非得让她惹出这等的见不得人的事,还要我去帮忙代嫁,真是说不过去呀!”
戚宁这番话差点把王氏气得当场吐血,上次来也是被戚宁一顿数落,还被驱赶,这一次是想到有最有威严的方老太太来坐镇,这死丫头肯定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