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上仙!”秃发赤冥迎上了出殿的力神。“帝俊还未曾召见我等么?”他脸上的眉毛蹙成了一团。

“家师闭关尚未结束!但是二位的来意想必师傅已然知晓,还请二位莫要挂怀!”力神冲着他揖手示意。

“他这是在躲咱们,看来单凭咱们两个的话还不足为信!到底是亲生的师徒啊!”归海赫图叹了口气,“看来这一关不好过呀!”

“怕什么!没有人证的事情,郎世炎也不会来告发,还不是凭着咱们的话来?再不济挨一顿臭骂,总不见得那咱们两个撒气吧!”秃发赤冥一脸无所谓地瞧着他。“倒是这个狗娘养的弱水,北域就没见到他,他倒是会躲清闲!”秃发赤冥心里暗暗地咒骂着。

“共工不是也不在吗?他两个消失地很刻意!哎——你说他们要是反咬咱们一口,帝俊那儿咱们能躲过去么!”归海赫图想到这儿后脑“嗡”地凉了一片,两眼惨败地望着殿门。

“敢!要真是那样索性就他妈的一齐了账,不就是扯皮么!胡搅蛮缠好像谁不会似的——”秃发赤冥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蛮劲儿。

二人相视一眼,心里的算盘各自打得飞快。

“二位!家师出关了!”殿内又出来一位力神。

二人急冲冲地敢了过去,秃发赤冥扬起膀子就要往里闯。

“且慢!家师有交代,二位的话小人代传了,家师已了了,怹老人家吩咐小的,二位的心思他已了解,门徒相继而丧,家师身心俱疲。加之诸事扰心,二位就不必进了!请吧——”力神拉上了身后的殿门,挡在了他们面前。

秃发赤冥心里惊得一喜,可不好发作。“哎!只怪我等法力不济,又劝不动辰震,才致酿出此祸!我等实是心愧难当!就让我等当面向怹老人家致个歉吧!”言毕两手推搡着就要进,“帝俊师叔!您不孝的徒孙来给您添堵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得也是很伤心。

“二位!二位!这是上古大神的圣域,不是你们的九重天,如此失态成何体统——”力神死力地挡着。秃发赤冥朝着归海赫图挤了一眼,登时在殿外哭成了一片,“贤弟啊!对你不起啊——师叔啊!我等不孝啊——”哭腔拉了满殿。力神是劝也不止,拉也不听。整个尬在了那儿。

“我以为你们是立功了,谁道你们在这儿耍宝作秀,波皮无赖,可真真儿有大神风范呀!”殿里悠长地传出了冷笑声。

两个顺着殿门细瞧,“怎么是你?”登时止住了哭声。

“弱水师兄!您赶紧劝劝吧——小人,从未见过如此失仪之态……”力神气得没了话。

“哎!乖乖,没来由要你怎的!我等哭是为了同门之谊,你们这一般冷血的畜生岂是能懂得?我自哭我的,干你鸟事!”秃发赤冥见是他早来了,以为棋差一招。索性就大闹了起来。

“满嘴胡吣!你说的冷血包括我了?”弱水狠狠地瞪着他。

“自然是!我等陪着辰震去讨伐叛逆,你却不知去向,白白废了辰震的性命,却也不知羞耻,多少也该吊唁吊唁么!”归海赫图顺着劲儿也掺了进来。

“那帝俊师傅呢!他也是不知羞耻的冷血动物?”弱水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自以为精明处事,实则是人事不明,四六不分的活畜生!合该有颜面舔在神域里胡闹,还不如个贻笑大方的山野村妇!”

一顿痛骂禁住了声,弱水宽慰着力神回了殿。

“可以了!二位,收起这副嘴脸吧,咱们谈些正紧事儿吧!”弱水侧手让道。

“咱们之间应该没什么要谈的!你我之间的是是非非, 辰震亡故的责任,自由帝俊来判断,我能做得也只是听候处置了!”秃发赤冥索性卸下了身上的担子,用一种了然一切的眼神看了看弱水。言毕就要反身走!

“看来二位是铁了心地认为在下此来是为告状的!”弱水上扬的嘴角传出了鄙夷的微笑。

“笑话!我们不是乡野村妇,没那个闲工夫!!再说了,我们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好像也没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归海赫图还在撕扯着脸上的那张遮羞布。

弱水听完这话心里泛起了阵阵的恶心,他突然觉得这些个道貌岸然的神比起不要脸来是无所不用其极!多说一句话他都觉得自己脏的厉害。

“两位不必恼恨,也无需介怀!辰震的死与二位无关,与我更没有关系!此次神族的这场大风波全是由共工一人所起,他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戕害同门!还转嫁他人,致使神族累失壮才,真是天地无所容!幸而在下一手结果了他,为神域除了一害呀!”弱水都不敢去直视他们。

“什么?闹了许多天的事儿就这么了了?那帝俊那儿……”秃发赤冥听得是一头雾水。

“帝俊深知束徒不严,自引其咎!遂自罚闭关面过!”弱水从怀里掏出了帝俊亲笔的手书。

“那——这儿就算了了?帝俊那儿就没有怀疑?”归海赫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的话属实多了!”弱水瞥了他们一眼出了神域。

“咱们!咱们该回去了吧——”秃发赤冥的脸上再也抑不住笑容了。

南疆的门户——萧关,扼着北上的唯一通路。娄敬肃不但是萧关的总关长还兼着铁元的南方大都督一职。元安事变,他几次上书推搪,分三路派兵马进驻陆南、京口陉、武昌三个大关口。娄家世代都是南疆的异类大族,三百年前的砄莳大


状态提示:111--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