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马上派人把宫殿封掉,凡是看到有生还的,无需多问,直接乱箭射杀!”娄敬肃扯开嗓子对着身后的兵士吼道。

“不必了!”郎世堯哂笑着挥着右手,“夺命狼蜂,绝无生还!”

郎世堯的声音幽冷地刺发着在场所有人的后脊梁骨。“可惜啊!”郑心那可怜娇嗔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们想不到也想不明白,如此可人心的姑娘竟能豢养这天下第一的毒物。“狼蜂平日里都是以狼鸢花花粉为食的,吃得精细,损耗却小;世人皆知狼蜂毒绝天下,可这小劳什子却是脆弱的很,若是要饮人血、食人肉的话,那可是极耗体力的!特别是没吃饱的时候——”她的语气都落在了“没吃饱”上。

“呃——”娄敬肃一时语塞,“那——郎公子打算怎么办?”他犹疑地张大了眼睛,却又觉得话说过了头,忙低下了头。

“娄大人!还有在场的诸位,大家别急——既然我郎某人想挑起这份担子,就一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在此之前,我还得向诸位介绍一个老朋友!给你们大家认识认识!”郎世堯心满意足地自说自话着。

“请大师相见!”他隔空喊了句却久久未得回应,众人皆是不明就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郎世堯觉得有些不自在,“大师——孙无忌你给老子滚出来!”他的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什么?你把孙无忌带来了!”娄敬肃惊得张大了嘴巴,“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你怎么能未经我们允许把他带来?”娄敬肃慌得失了神。

“混账东西!”郎世堯恼恨着脸冲出了关外,他原想着用孙无忌的名头唬一唬这些墙头草,可没想到会这么尴尬!“孙无忌!你他娘的在哪儿呢!滚出来——”郎世堯冲着关外的林子大声地吼着,四下里张望着却是不见人影。

“别喊了!那儿呢——”郑心指了指那个方向,郎世堯盛怒之下瞥向了那个地方,“你——”眼前的场景却让他哑然失色,山坳里浑是血污,突兀的眼睛还生硬地挂在眼眶里。错落别致的尸体堆在了坳底,“混蛋!你做了什么?”郎世堯瞪着眼睛说不出话了。

“这里有字!”身后的人瞧见树皮上用血写着一行字,“什么——”郎世堯强忍着怒气,“南——疆——的事——有我就——够了!”听着一字一顿的声音就像刀拉着他脸上的肉一样,郎世堯铁青着脸呆立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孙无忌留下的东西。

京口海王的营寨又往北推了二十里,“海王!咱们已经连战了十几天了,弟兄们都叫喊着撑不住了!要不要歇歇——”门外的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

甘辛羽停住了手里的筷子,又躲过身子瞧着壁上的地图。“你!你这样……”话没到嘴边儿。“不!绝对不能停——”韩隳瞪了一眼甘辛羽,手指着地图说到:“现在的我们是深入敌后,稍有差池就会被人包了饺子!再说我们现在已经分了几路,京口、武昌不日就能拿下,剩下北边的陆南,届时两军相会,南疆便是囊中之物!只要我们能再坚持几日,那些个缩在城里的王八就等着我们退兵呐!”韩隳拿着手里的笔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大包围圈。

甘辛羽顿了顿神,坐到了桌边。“你告诉弟兄们,给我坚持住了!等拿下京口城,屠城三日,城里任由你们处置!”

那兵士咬了咬牙,“海王!事儿我可以办,但要是酿起兵变的话您可不能怪我!”

“就三天!告诉弟兄们三天后拿下京口,万事可成!”甘辛羽笃定地说了句。

兵士退了出去,“你说——就三天能拿住京口么?”甘辛羽心里还是没有底气。

“能不能都得拿下!你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赌在了南疆,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要有破釜沉舟的信心!”韩隳宽慰着他。

“报——”外面跌进来一个满脸血污的兵士。“海王!不好了,有人来劫营了!”他喘着粗气叫到。

“什么?什么人敢来劫营?几个人!”甘辛羽心里一下子绷起了弦。

“一,一个!”他怯弱着说到。

“一个?”甘辛羽脸上顿时泛起了愠色,“一个人就把你吓成了这副怂样?”他刚说完这句话,营外喊杀声震天响。

“报——那,那人凶悍无比,逢人便杀,现在离中军寨不到半里了!”

“好大的胆子——”甘辛羽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掀帘到了寨外,“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

刀光斧影,厮杀声、哭爹喊娘声不绝于耳。那人身形之大,身法之快,见所未见啊!左手轻揽过人头,两手相错。脑袋生生地被揣出了脖子,腔里的血登时射到了空中。利钩似的手指紧抠着脸,红黑色的液体伴着白色的**裂了一地。

“我的天!”甘辛羽顿时慌了神。不多时,他从北营一路杀到了南营,中军寨边的尸体都摞在了一起,这个恐怖的杀手时不时地还要啃一块肉。

这一天,这个营寨里的许多人都许愿如果能活过今天,他们肯定要想着做个好人。可这么想的人全都身首异处了。有幸活着的人不知道该不该暗自庆幸,他们见到了足以让他们难忘一生的场景。

原来海贼们进兵的时候还乘着他们那艘大船,攻下的城寨里的金银财宝全都放在了船里,那艘船他们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

“散开!聚在一起就只能等死了!”寨里的士兵都吓破了胆。

远远瞧着他走向了大船,“嗡”一道金光闪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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