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恼火的。
就差一点!
如果上官千荷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这份责任他也是承受不住的。
就算以上官千初的性格会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可赵信也不想看到她一辈子都背负着这种自责活着。
他已经完全确认,九根金针就在上官千羽的口袋里。
现在交出来是她最后的机会!
“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们都是上官氏的人,不差你那几根破金针。”黄雁瞪着眼睛怒斥道,“小心我告你诽谤!”
“诽谤?”
赵信嘬了下嘴唇,笑着点头。
“好,我为我刚才的冲动向二位道歉,看是在这之前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们敢从这个院子走出去么?”
“我们有什么不敢的?!”黄雁瞪眼。
“这事儿你们可得考虑好了,如果出了这个大门,就真的没有办法回头了。”赵信凝声低语道,“不出这大门,你们又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情还是有缓的。可是从这里离开,那就未必了。”
“你你你,你想说什么?!什么未必!”黄雁有些慌了神。
“你不要太害怕,如果真不是你女儿拿的金针,你们当然是没关系的。我就是说啊,如果在这大门外抓住了偷金针的人。”赵信扭动着脖子,目光瞬间变的冰冷彻骨,“其实可以算的上是故意杀人,畏罪潜逃吧。”
垂眸不语的上官千羽手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就是低着头的她,别人看不到她的眼睛,能够看到的就是她在不停的发抖。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贵妇穿着的黄雁,此时没有半点大家风范,就像是个泼妇似的撒泼大嚷。
“想说什么三嫂难道不知道么?”就在这时,上官岁和凝眸走了上来,抬手抓住上官千羽的手臂,低语道,“千羽,如果你没有拿金针,让小姑翻一下没关系吧。”
“上官岁和,你这是拿我们当贼么?”黄雁大怒。
“你应该庆幸我还在拿你们当贼看,如果不拿你们当贼,当你们是故意来害千荷的,你觉得你们俩能活着出去么?”
如冰渊般寒冷彻骨低语,让黄雁再说不出一句话。
“所有人搜身!”
“上官千羽是上官氏族人,我亲自来搜。”
上官岁和看着千羽的双眼,手直接朝着她的口袋伸了过去。上官千羽用力的咬着嘴唇,手丝丝的攥着自己的口袋。
“松手!”
冷漠的低语从上官岁和的口中传出,转瞬间她的声音就瞬间拔高。
“我让你松手!”
威严的呵斥声让上官千羽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手掌被上官岁和推开,就在她即将手放到口袋的时,手腕被上官千初握住。
“小姑,我来吧。”
凝眸站到上官千羽的面前,上官千初的手放到她的口袋。
霎时间,一种复杂的眼神就从她的眼中流出,足足看了上官千羽半分钟之久。
在这期间,千羽都不敢跟她对视。
她找到了!
足足九根金针都在千羽的口袋里。
她的眼神会如此复杂,其实在她心中的潜意识里,最不希望金针出现的就是在千羽这里。
千羽是三叔的女儿。
为了跟黄雁结婚,三叔甚至选择了离开上官氏。
可惜,由于意外,三叔很早就过世了。最后是千初的父母找到了黄雁这对母女,将她们接回到族中生活。
她其实蛮可怜上官千羽的。
尽管现在她和千荷的父母也已经离世,至少她们的童年是完整的,可是上官千羽的童年,几乎可以算的上是灰色的。
可能是小时候养成的一些陋习。
她确实是喜欢偷拿别人的东西,她喜欢的、值钱的、或者是别人有她没有的,她都会偷。
这些事情上官千初一直都知道。
但考虑到她的童年,上官千初都选择了理解和包容,甚至还每个月给她一部分钱,让她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旁敲侧击的对她说偷窃是不好的行为。
她真的很可怜千羽。
所以,哪怕上官千羽的小动作再怎么多,她也选择无视。
可是金针现在就在她的口袋。
上官千初的手已经摸到了,足足九根,一根都不少。
一面是她的妹妹,一面是她的姐姐。
她默默的将手从口袋中抬起。
“我们误会千羽了,金针不在她这里。”上官千初竭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道,“其他人那里有么?”
上官千羽顿时怔住,眼中萦绕着难以置信的抬头。
“千初,你确定没在她那么?”上官岁和蹙眉。
“确实没在,而且刚刚千羽也不在姐姐这里,她也不可能来偷金针啊。”上官千初低声笑着,院落中的侍者们也都互相摇头。
“看来是我误会各位了,真的太抱歉了!”
上官千初深深的弯腰鞠躬,在她低下头的那一瞬间表情还是没有控制住,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赵信,带我去看看姐姐吧。”
“嘿,你们还想走了?”此时的黄雁反倒是来了脾气,“刚才你们那么多人污蔑我家千羽,难道一句道歉都没有么?”
“黄雁,别找事儿。”上官岁和冷斥。
她一直都找到这个女人,她就觉得这女人配不上他三哥,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被二哥二嫂带回到族中后,也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把自己当的跟个大爷似的。
住着别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