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个妈呀,贪财又重男轻女,只把她当成摇钱树,给弟弟挣娶媳妇的钱。收了彩礼之后,一分也不肯退。这两家一打就打这么多年,啧啧!别提有多热闹了。
眉飞色舞,明显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见状,樊逸痕与卫仲林眉头微皱,为了可以从农妇的嘴里套出丽丽的最终的下落来,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急迫,耐着性子听她唠叨着。
这次,丽丽居然大着肚子回来的,据说是他干活那家男主人的,她被看上了,自此一步登天,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变凤凰。瞧给她妈给牛的,逢人就嚷嚷,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撇了撇嘴角,哼了哼,农妇不满的情绪里,又夹杂着一股酸溜溜的妒意。
顿时,樊逸痕眸光一沉,表情看上去很不自然。一旁的卫仲林见状,不由地挑起了眼帘,没好气地瞪了他几眼。
虽然他信誓旦旦,一口咬定除了季筱悠以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女人。可丽丽肚子里的那团肉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不过呀……”
谁知,下一刻,农妇话音突然一转,又变的幸灾乐祸了起来,惬意地道:“如今她会回来了,之前与她定过亲,彩礼又不还给人家的那个男人自然不会放过她。这不……”
说着说着,农妇突然意识到了不妥,忙不迭地止住了话音,尴尬地裂了裂嘴角,讪讪地笑了笑。
“老婆子我喜欢没事多唠叨几句,刚才纯属胡说的,你们可不要见怪呀。”
匆匆扔下两句之后,农妇迅速起了身,手在自己身上的围裙上胡乱擦了两下,带着心虚,作势就往屋里走。
她不知道对方的底细,生怕说错了话,直接引火烧身。
见状,卫仲林眼珠儿转了转,好不容易这才得到了些许的线索,自然不能让她轻易离开。
随后,他身影瞬动,抬腿提步,抢先一步拦住了她的路。
先是二话不说,一伸手,将钱包掏了出来。紧接着,又从里面掏出好几张红红的钞票来,捏在指尖儿,故意在农妇的眼前晃了两晃。
顿时,只见随着他的动作,老妇的视线一瞬不瞬,死死的盯视在钞票上。目不转睛,都不转个儿了,贪婪的精芒明晃晃的浮现了出来。
见状,卫仲林冷笑了一声,继而开口:“大婶,你猜的没错,我们就是她雇主家里的人。是个女人都能生孩子,所以至于这个丽丽,究竟能不能母凭子贵,也得好好地考察一下她的人品不是?”
话落,只见大婶若有所思,不怀好意的精芒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
“你告诉我们丽丽现在在哪儿,这些钞票就都是你的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不告诉任何人的。瞧大婶你慈眉善目的,心肠一定很善,肯定不忍心见到她的雇主不明旧理,就这么被欺骗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又加大手中的力度,故意将钱又在她的眼前晃了两晃。
淡定地望着农妇,卫仲林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相信,在金钱的腐蚀以及嫉妒的心理双重加持下,她一定会是一个“聪明人”的。
“哎!”
果不其然,没费吹灰之力,农妇敷衍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一伸手,一边迫不及待地将卫仲林手中的钞票接了过来,一边道:“谁让我太心善了呢,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告诉别人啊!丽丽就在就在之前订婚的男人家里,而那个男人的家就在……”
按照农妇的指示,樊逸痕与卫仲林二人,很快就赶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间萧索的院子,面积不大,就连地面都是坑坑洼洼的土地,角落里摆放着许多的杂物,门是木质的,没有关严,嵌着一道小小的缝隙。
见状,樊逸痕与卫仲林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轻手轻脚来到窗户根儿底下,没有贸然行动,蛰伏下来的同时,透过窗户上的缝隙将目光投射了近前,仔细观察。
“呼!舒坦!”
一声满足的闷哼之后,男人一脸异样的红晕,一翻身,直接下了床。
憋了这么久,如今终于可以畅快地发泄一番。
当即心满意足地走到了桌前,端起面前的小酒盅,吧唧吧唧,惬意地又猛嘬上了两口。
而丽丽用手撑着笨重的身子,艰难地坐起身来,披头散发,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狼狈不堪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被暴风雨无情摧残的布娃娃。
颤抖着手臂,捡起散落在旁边的衣服,手忙脚乱,一件接一件地往自己的身上套去。
心中,别提有多恨了。
原本她逃回了老家,是想要暂壁锋芒,躲过樊逸痕的眼线,将孩子好好地生下来。然后再有条不紊地进行下一步的计划。阅读书吧
可谁知,她前脚刚到家,后脚这个畜生就听到了风声,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手里举着一把锋利的菜刀,疯了一样冲进她的家里,要将她带走。
当即慌乱不知所措,六神无主。下意识地,她赶忙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自己的娘和弟弟,希望他们可以护着自己。
可谁知,换来的却是躲闪而又冷漠的眼神。这下,丽丽的一颗心都凉了半截。
随后,她的母亲更是走上前来,“狠狠”地劝了她一番。
说自己家那可是收了人家的彩礼的,而这钱,为了给她弟弟娶媳妇,早就盖新房用了,铁定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
如今,她正好跟他回去,任凭他好好地折腾一顿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