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的时候……”
挑重点故意夸大了佣人当时捧杜司音的情形,却未提及杜司音亲口所的那些话。
“大胆,这些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罔顾事实地阳奉阴违!”
一听这话,樊逸痕顿时就怒了,浑身上下寒意以极快的速度往上飙升着,这季筱悠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眼珠子,何时可以让这些下人作践了?
“来人,将这些人通通给我带到跟前来。”樊逸痕沉声一顿暴喝。
“是!”身后的黑衣保镖恭敬地应了一句,不敢有任何的迟疑,赶忙转身麻溜地去办差去了。
望着这一幕,杜司音眼中的慌乱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
这是这些人被带到樊逸痕的跟前,要是说这些话全都是她主动说的,而她们当时就只是附和而已,那可怎么办?
未免牵扯出自己,她忙扯了扯嘴角笑着道:“这些人也是有口无心,随便说说罢了,筱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我看还是……”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季筱悠给强硬地打断了,“有口无心吗?我看应该是阿谀奉承才对啊!我记得当时是你主动说的,樊逸痕你怎么怎么的好,他喜欢的是你,你才应该是樊家的大少奶奶的吧?”
歪着头,一脸的天真,反问的语气却满满都是笃定的意味儿。
“你……”
一听这话,杜司音一怔,脸上的慌乱更甚了。
忙不迭地赶忙低头匆匆瞥了樊逸痕一眼,果然见到他雄眉紧皱,一脸的不悦,当即恨的牙根儿直痒痒。
该死,这个贱人这么轻飘飘地就将她想极力隐藏的事给揭穿了,心肠歹毒,绝对是故意了。
慌乱之下,她没有细想,便脱口想要急急忙忙地去解释,“没有!筱悠你绝对是听错了,我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呢。逸痕,你一定要相信我……”
“够了!”
谁知,话再度又被强硬地给打断了,樊逸痕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略显不悦。
旋即抬头望向了杜司音,一字一顿神情极为的认真,“司音,我对你的好,是因为从小到大都将你当成妹妹,这一点,即便是没有筱悠,也不会改变,我说的这些,如今你可明白?”
“我……我……”杜司音身子一僵,咬着唇角,强忍着心头上的抽痛,勉强地抽了抽唇角,“我知道!”
同时,委屈地垂落了目标,恶狠狠地瞪了季筱悠一眼。
都怪她,都怪这个狐媚的小贱人。因为她,樊逸痕才会当众打她的脸,让她难堪,让她下不来台。这仇她无论如何也要报!
就在她暗自咬牙摩拳擦掌的时候,那几名佣人全都被黑衣保镖给领了起来。
一个个如霜打的茄子,斗败的公鸡一般站到了樊逸痕的面前,哭丧着一张脸,连大气都不敢出。
如今这宅子里的哪一个不在紧盯着樊逸痕的动静,两个女人他到底喜欢谁,嗅准风向之后好站队,搏得新主子的欢心。
所以,当樊逸痕一脸的关切,火急火燎地冲到季筱悠房间里的时候,她们眼前一黑,就暗道完了,完了!
樊逸痕面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阴云,冷冷地扫了几人一眼,“啪”的一掌,猛拍在了床上,“有眼无珠地狗东西,本少的女人也是你们可以随意欺辱的,该死!都不想要命了是吧?”
怒意震天,压迫感极强!
“少爷,对……对不起!这些话……这些话都是司音小姐自己亲口说的呀!我们……我们只是……”
这些自私的墙头草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腿一软,全都“噗通噗通”地跪了一地,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本能地抬手指向了一旁的杜司音,为自己脱罪,却在对方凶残无比,想要杀人的视线怒瞪之下,浑身一颤,即将要脱口的话,又被硬生生地吞咽了回去。
“来人,将这些有眼无珠,背主望恩的墙头草全都给我赶出去,永不录用。”
樊逸痕一脸的冷意,斜睨了几人几眼,尊贵的恍若天上的王,无情冷酷,一点的情面都不讲,直接决定了这些人接下来的命运,“通报业内,各大家族,无论是大家族,还是小家族,都不允许在聘用她们!”
“是,少爷!”得到命令之后,黑衣保镖们没有任何的迟疑,粗暴地抬手,恶劣地去推搡着几人,一脸的不耐,“快点滚出去,别磨磨蹭蹭的。”
“少爷,少爷,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眼看着以后所有谋生的路都被断了,几人彻底慌神了,红着眼眶,扯着嗓子,不停地大声求饶着。
可是,樊逸痕脸冷的如一尊杀神,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十分的渗人。
忙不迭地,几人就跟商量好了似地,齐齐调转了目光,卑微地看向了季筱悠,“大少奶奶,我们对不起你,就绕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保证,以后做牛做马,再也不敢生出二心。”
季筱悠闻言,微垂了目光,冷冽的瞳孔以极快的速度泛起一丝不屑,只不过眨眼之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一点的反应都没有。齐齐中文网
她不是圣母婊,让这帮墙头草踩到自己的头上而无所作为,将这些心思不定,拜高踩低的全都赶出去,在她看来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很快,几人就被硬生生地拖了出去,扔到八号公馆的门口之后,犀利的叫嚷声终于彻底消失不见了。
静!八号公馆内外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