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季筱悠成功地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无一例外,全都关注到吴映璇不能生孩子这件事上去了。
众位名媛更是忍不住,在第一时间里,就压低了嗓音,彼此间开始交头接耳,小声地窃窃私语。
虽然在音量上有所控制,可还是很不幸的,这些内容,全都一丝不落地飘进了季美俄与吴映璇母女二人的耳朵里。
而看似的惋惜,看似的同情。实则,也只不过是不安好心地在看着热闹罢了。
当即,母女二人火冒三丈,气火攻心。
藏于袖中的双手,在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骨节捏得“咯吱咯吱”直响。
阴鸷的目光,一瞬不瞬,死死地剜瞪在季筱悠的身上,那个样子,恨不得将她直接给挫骨扬灰。
而对此,季筱悠一点的惧意都没有。四目相对,看似委屈又有慌乱的神色之下,有的也只不过是浓浓的挑衅与讥讽。
不甘示弱,针锋相对。
在这个原本有所图谋的档口上,她本不想主动挑事,但也从不怕事。
说到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吴映璇与季美俄母女二人,也只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好好好!”
下一刻,季美俄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季筱悠,一边咬牙切齿,愤恨地从齿缝里挤出了好几个“好”字。
冷笑连连,杀气丛生。
除此之外,针对季筱悠无意间的“爆料”,却是一言也不发,并没有做出任何解释的行径来。
因为老练如季美俄,自然知道“越描越黑”的这个道理。与其起到相反的作用,落了石锤,倒不如他日再另寻他法。
“咚咚咚!”
就在这时,没有任何的征兆,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清缓的敲门声。
见状,季美俄轻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沉了嗓音,不怒自威地应道:“进来!”
话音一落,门就被推了开。紧接着,一个人影直接走了进来。
见状,季美俄不动声色,眼角余光一扫。
只见突然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去八号公馆,传达季美俄“旨意”,想要接她过来的横肉女佣。
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她整个人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样似的。就连季美俄突然见到了她,下意识地,也忍不住微微一怔。
只见她脸色惨白惨白的,一点的血色都没有,眼珠子上更是布满了淡淡的血丝,头发凌乱不堪。
身体虚弱,有气无力,走起路来的时候深一脚,浅一脚,脚步看上去很飘。
而更为恐怖的是,原本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可如今再回来的时候,右手上却缠着厚厚的纱布,左一层,右一层。
并且,不仅很厚,最上面那一层还隐约地布着淡淡的血色,瞧那个样子,绝对是伤得不轻。
“你……”
下一刻,季美俄反应过来后,先是眸光阴沉,下意识扫了一眼季筱悠,而后心有疑惑,又有些不满地望着横肉女佣。
见状,横肉女佣当即苦涩地裂了裂嘴角,头皮发麻。
顾不得其他,赶忙紧走了两步,来到了季美俄近前站定之后,将嘴巴凑到了她的耳边,压低了嗓音,一字一顿,小声地禀报着。
"什么?你说得可是真的?"
话落,季美俄顿时心头一喜,下意识脱口,又直接反问了一遍。
"夫人,是真的。我办事你就放心吧,那些东西,我已经顺利拿到了。"
闻言,横肉女佣裂着嘴角,忙不迭讨好地笑道。
不顾手上伤口所带来的剧烈疼痛,奴性的驱使之下,根本就不放弃每一次可以讨好主子的机会。
并且,一边说着,她一边故意挺了挺胸膛,神色显得异常地骄傲。
"太好了!太好了!"
这下,季美俄别提有多高兴了,先前郁闷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喜形于色,摩拳擦掌,接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这块心病,终于是去了。
下一刻,季美俄挑起了眼皮,趾高气昂,神清气爽地狠瞪了季筱悠几眼。懒人听书
与此同时,阴鸷的瞳孔微眯,更是轻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道:“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等着吧!看我接下来怎么收拾你。”
随后,她又抬起了手,重重地拍了拍横肉女佣的肩膀,褒奖她道:“这趟差事你办的不错,先下去休息吧!等忙过了这一阵,本夫人自会好好嘉奖你的。”
“是是是!多谢夫人!”
闻言,横肉女佣顿时狂喜不已,忙不迭点头哈腰地应道。
随后,这才一转身,缓缓朝外退去。
而就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顿时使得她萎靡的情绪好转了不少。抬腿迈步之际,又多了几丝狗仗人势的趾高气扬。
只不过,在途径季筱悠身边的时候,却是脚步微微一滞。
转头移目,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有任何的遮掩,横肉女佣的眼中,明晃晃的,布满了杀气。
都怪这个小贝戋人,否则的话,她又怎么会弄成这幅凄惨的模样,右手差一点就直接被弄残废了。
思及至此,她咬牙切齿,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发作,只好暂且作罢,随后又再次恢复脚下行走的动作,心不甘请情不愿地走出了房间。
而由始至终,自打横肉女佣出现的那一刻起,季筱悠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颔首,垂了目光。
静静地站着,看上去很是乖巧。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