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孝目光一凝,仙人之墓?活着的修仙者他见过不少,仙人死后的坟墓他倒是没见过,若真能从里面弄几件宝物出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张阿三带着寒孝穿过几条巷子,拐进一个偏僻的园子内。
园子内积满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人来过,二人走进了园子,穿过几棵柳树,走到一处破败屋子里。
寒孝四下打量着屋内,屋顶上已破开几个大洞,风一吹,屋顶上的灰尘和碎石都会卷下来,砸得人生疼。
屋内正前摆着一张案台,案台上摆着一座神像,那神像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头。那个男人的头面目狰狞,怒目瞪向前方,乍一看不免让人有些心惧。
那女头面目清秀,仰望着天空眼神迷离,嘴角微微翘起,似是看到了苍穹上有趣的事情。
神像有四只手,一手持刀、一手持剑、一手握着琵琶、一手撑着雨伞。
“这是什么神袛,我怎么从没听人说起过。”寒孝看着那案台上神像,体内莫名燃起一股愤怒的火焰,
“听说是叫什么湿摩奴,曾经是北山一脉的守护神,后来不知怎么了,堕入了魔道,触怒了某位上神,被镇压在九幽,从此,他的神祗便没有了香火,因此此地也就荒废了。”
张阿三耐心的向寒孝解释了神像的来历,随后将两根手指放进嘴里,吹出一阵布谷鸟的叫声。
响声未落,寒孝眼前一花,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这男子身后背着一把铁锹,一脸的阴森。
寒孝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发现头顶的阳光被遮掩住,抬头一看,只见一袭黄影从他头顶掠过,在他的前方落下。
一名穿着黄袍的老道,眯着一双泛白的眼睛,缩头耸肩,甩着拂尘,朝着张阿三发出尖利的笑声,“三儿,不是约好下午出发的,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说话间,从那雕像后刮起一道腥风,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呛得人咳嗽不止。
那又高又瘦的男子皱了皱眉,朝着雕像怒喝道:“血婆娘,收起你那股味儿,这里有客人。”
话未说完,只见一个穿着血红长裙的妖艳少妇,从那雕像的头顶掠过,缓缓落在众人之前。
妖艳少妇看到寒孝,眼前一亮,舌头不由自主地伸了出来,舔着嘴角,“小弟弟,长得好生俊俏,姐姐好想好好疼爱你。”
寒孝虽经历过无数的生死,但毕竟未经人事,听到如此挑逗的言语,不由心神一荡,面皮发烫。
“啧啧啧,还是雏儿,姐姐最喜欢雏儿了,小弟弟今晚要不要让姐姐给你快活一场?”
妖艳少妇说话间欺近了寒孝,一只手悄悄摸向寒孝隐秘的地方。
寒孝像触了电一般,猛地向后退了两三步,心脏极速跳动起来。
妖艳少妇见状,更觉有趣,正要再向寒孝靠近,张阿三忽然拦在了她的身前,笑道:“血刹女,这位是我兄弟,给我一个面子别逗他了。我兄弟拥有纯阴之身,是开起墓门的关键。”
最后一句他咬得极重,显然是在提醒血刹女办正事要紧。
果然他的话一出口,三人眼中不由都闪一道精芒。
那又高又瘦的男子也过来打圆场,“三儿说得对,你想玩,等办玩正事,我陪你玩儿。”
血刹女不屑地冷笑一声,“你,还是算了吧。”
张阿三走到寒孝面前,冲他笑了笑,“弟弟,血刹女跟你开玩笑,你莫当真。”
寒孝点了点头,腼腆一笑,“不会,就是这位姐姐太热情了。”
张阿三打量了寒孝两眼,见他果真没有生气,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好,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三位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你既然知道顶丹法宗这等修仙大派,想必也知道散修吧。”
说着,抬手指向三人,“这三们是北山一脉赫赫有名的散仙。”
说着,手指定格在黄袍道人身上,“这位是‘钻地鼠’黄粘,凝气五层的修为,一身穿山伏地的神通无人能及,挖洞掘墓全靠他。”
寒孝闻言向黄抱拳见礼,黄粘也回以微笑,切并没有还礼,显然将寒孝当成了晚辈。
张阿三又指向又高又瘦的男子,“这位是‘摧魔手’康寺,凝气四层修为,一双肉掌能断金碎石,破坏机关石门全靠他。”
康寺一脸傲然,仰着头对寒孝道:“小兄弟,以后出去,若谁敢欺负你,就报我‘摧魔手’康寺的名号,保证没人再敢动你一根寒毛。”
若是他知道寒孝以一人之力,斩杀了数名凝气五层以上的修士,并重创两名筑基修士,恐怕他无论如可也不敢吹此牛皮。
寒孝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张阿三介绍血刹女的时候脸色有些古怪,只是说了他的修为也在凝气四层,天生嗜血,对血液极其敏感,能根据血液分辨出对方到底是什么生物。
介绍完这三人,张阿三又向这三人介绍了寒孝,并将寒孝与凤九等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三人听后不由啧啧称奇,看寒孝的眼神变得古怪,心说现在的年轻人真他娘的猛。
“我们什么时候去挖那个仙人的墓?”寒孝被血刹女盯得有些不自在,便找话题吸引她的注意力。
果然,寒孝的话一说完,血刹女那色眯眯的眼神闪出精光,也不盯着寒孝看了,直勾勾望向张阿三,“三儿,寒小弟弟问你什么时候动身去挖坟呢。”
张阿三右手大拇指在食指、中指、无名指十二个节位处掐算了一番,“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