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狠狠揪了一把他的后脖子,压着嗓子问道:“懂?”
“哎呦...懂懂懂!”杨端诘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明天,明天我就给你送过来。七弟,不,七哥,我这就去筹资。”
杨辰呵呵一笑,“如此甚好,六兄去罢,七弟这不叨扰了。”
“去了...去了。”杨端诘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窗外,一道身影看着杨端诘狼狈的步伐,深深望了屋内一眼,跳上围墙,几个纵越消失不见。
杨辰跟上去,关了门,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寻着少数的记忆,在桌子底下找到了金疮药,脱掉衣服开始抹药。
不说别的,这杨端诘下手着实是狠,直到现在被踹出来的伤口还在刺痛,要不是付出生命换取力量所带来的痛苦比这大多了,他早就疼的打起滚了。
至于为什么他付出六年寿命还跟闹着玩一样,完全没有表现出痛苦。
害,习惯了呗。
啥事都一样,习惯成自然,这就好比去医院体验十级阵痛,第一次啊要死要死,第二次啊要死要死,第三次啊要死要死。
一个月后说不定就变成了啊舒服舒坦,啊再大点劲儿。
害!
杨辰想着想着,也没了继续抹药的想法了,支丫鬟取热水,倒完金疮药,在药汤里泡了一会儿,直接躺床上睡觉了。
午夜时分,一道黑影跃入屋内,寒光出鞘,一剑力劈,直直向着杨辰的脑袋砍去。
可那剑虽然出了鞘,但却在脖颈处骤然停下了。剑的主人仿佛有些犹豫不决,眉宇间染上几抹幽色,最后还是收起了剑,沉默良久,破空而去。
而杨辰的脑海中,一道声音缓缓回响:“好在是赶上了...只不过刚来就要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