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端诘很尴尬。
今天早上起床筹钱的时候,母亲很担心的找他谈了话。
虽然杨端诘没把事情经过全部告诉母亲,但母亲自然知道他的为人处事,大概猜一猜也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杨端诘虽然羞愧难当,却也还记得杨辰的吩咐,含泪把自己用来突破后天的灵丹妙药分了些,准备给杨辰送去。
然后杨六母一句话点醒了他。
杨辰,是个没有修炼过的傻子。
对啊!
杨端诘恍然大悟,自己都要突破后天境了,怕他一个普通人作甚!
就算他不送过去,杨辰他又能何妨?
又能何妨???
杨端诘一时有些高兴,随后又有些愤怒。
他堂堂一个十重天的武者,半步后天,居然被一个毫无内力的人拽着脖子威胁!
还,还敢恐吓他。
不行,受不了这委屈!
杨端诘当场叫了三四十个家奴,乌泱泱的就去找杨辰算账,结果杨辰居然出门了!
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杨辰,居然自己出门了!
虽然感觉这七弟最近很奇怪,但愤怒还是冲垮了杨端诘的理智。他们一群人又去了门前,在门卫处问到了杨辰的去处,乌泱泱的赶了过去。
在这一路上,杨端诘甚至已经想到杨辰吓的对他喊“六哥,六哥”的场面了。
结果...
杨端诘有些恍惚的看了一眼身后。
这“六哥”他确实是叫了,不过怎么感觉没那么开心呢?
再左右看看,两边都是三四十个人,一身劲装,还有带刀侍卫,把整个街道上挤得水泄不通。
中间空出一片地来,为首的有三人,右边是杨端诘和杨辰,另一面就是周礼监。
杨端诘把目光投向气势汹汹的周礼监,没办法,只能执礼道:“周公子,你这是?”
周礼监被忽然拦住,看杨端诘好像和杨辰互相认识,脸上顿时阴沉不定,还是硬着头皮骂道:“杨老六,你让开,小爷给你家抓贼办事儿呢!”
“啥?”杨端诘肚子里本来就憋着火,此时更是一点就炸,“杨老六这名儿也是你能叫的?”
他家里严格来说也不输于左相家,在朝廷中甚至还要比左相更加强势。武盛国要衰武兴文,但这成家立业的根是不可能忘记的。
周礼监阴阳人归阴阳人,但他不傻,知道得罪圈子里的人是几处不讨好,于是用扇子指向了杨辰,骂道:“就是那贼人,他假扮你们杨家嫡系,被小爷我发现了。小爷是在帮你们,你还要保护他不成?”
“这人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居然这么胆大包天?”
“他该不会是烟云国的人吧?那边人都是这副弱书生的样。”
“嘿,他完咯。”
围观者聚在道路两旁,指指点点的讨论着。
假扮杨家嫡系?杨端诘有些懵逼的瞅了杨辰一眼。
他...不是我七弟?
仔细一看杨端诘也有些不确定,在他的记忆中,杨辰永远都是一副不修边幅,一身灰尘,身上的青衣一年一换,都有包浆了。
哪像这位仁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肤白貌美的,和他说是常年饱读诗书的富家公子他也相信。
正当杨端诘用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杨辰时,杨辰的一句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杨辰说:“六哥,我的赔偿带来了么?”
杨端诘脸色一沉,心生一计,便道:“这是你惹出来的好事儿?”
反正这些人都不认识杨辰,他把杨辰包装成一个偷盗嫡系腰牌出来为非作歹的家奴,岂不美哉?
既有了名分揍杨辰,又维护了杨家的威名,更重要的是免除了杨辰的那堆敲诈。
周礼监也脸色一沉,心道难不成真是传说中的杨家老七杨辰?
不能啊,他不是很少出门的吗?
围观的吃瓜群众也热闹起来了,在帝都谁人不识杨端诘欺软怕硬的威名,可杨端诘居然和这个带着杨家嫡系腰牌的人认识。
杨辰还没反应过来,杨端诘又是怒骂道:“好奴才!居然敢偷我哥哥的家牌,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周礼监也反应过来,振臂一呼,带着人就把杨辰层层围在一起,摩拳擦掌,和杨端诘统一了战线。
这几十个人把杨辰围在一块,每个都气势汹汹,好像和他有杀父之仇一样,瞪着铜铃似的大眼。
而杨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被这阵势吓傻了。
“嘿,我看这娃是完犊子了。”
“自作孽,不可活。”
“爷继续卖我的大饼去。”
围观的人也渐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这种事在帝都也不是没发生过,可最多的一个也就逍遥了半天就被抓住了。
帝都遍地都是公子哥,这些孩娃子怎么就不明白呢?
见此情景杨端诘也是心里得意啊,你不挺牛嘛?啊?现在还牛气吗?还牛气吗?
还敢敲诈我,真是打的你不够狠是吧?
哪成想,杨辰挠了挠头,便道:“没,没吃。”
啥?
所有人都愣了。
没吃啥?
趁这机会,杨辰赶忙问脑海里那个声音:“现在怎么办?”
杨辰不是没有办法解决这种问题,杨辰就是想多听听自己“金手指”的声音。
“我教你一招,听好了。”空灵的声音响起,“混沌若鸡子。此之谓也。夫人形者,主包含此三一,故曰三生,又曰三一精一,又曰三形。元包含神,神得气乃生,能使其形安,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