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林长老一事毫无疑问在门派中引起轩然大波,而杨辰的几句话,也被传播甚广。
“为什么我有这个资格,因为我是候选圣子。啧啧啧,杨辰说话真是太狂了,这样下去很容易树敌。”
“呵呵,他树敌还少吗?”
“我从不是在针对谁,只是要让那些容不下我的人容得下。真狂!”
“我觉得他做到了...”
总之,明里暗里,一切似乎都结束了,除了他在门派中的评价有些两级分化外,并没有其他问题。
而杨辰,自然也不会在乎那些风言风语。
此时,他正站在院中,迎着晨曦第一抹阳光修炼着三才剑和气功,两个都施展一遍后,杨辰接过路天生送来的绒巾,擦完汗后舒舒服服的躺在摇摇椅上,一边悄然运转两仪功,另一边接过路天生递来的饭菜。
这两天,路天生对他可谓是无微不至,而杨辰也顺势把流转心意教给了她。虽然用起来还不熟练,但今天早上来看,路天生已经能在虚空中打出微风般的浪纹了,初窥门径。
受此大礼,路天生更是像供佛一样供着他,小脸也不想之前那么僵硬,偶尔也会笑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
“老大,你为什么非要拜入林长老门下?”路天生嚼着饭菜,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杨辰猛看。
“为了符合‘人设’。”杨辰毫不在意道。
人设?老大又在说怪话了...路天生想,她挠了挠头,决定不想这个词到底是什么含义,随后又道:“其实您当初表现的谦逊隐忍些,在最后仍旧可以成为掌门首席大弟子,比现在不会好很多吗?”
她觉得杨辰就是冲动了,这本来不是他这种体量的人该做出的事情,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压了的话,一窝地头蛇全都窜出来了。
就算这些地头蛇连杨辰这个强龙一个鳞片的实力都比不上,但路天生还是觉得不划算。
杨辰愣了愣,笑道:“其实有时候并不能退,背后有路和无路是不一样的,这得你自己去发现。”
路天生眨了眨眼:“路?”
杨辰抬头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叹了口气,看着最近路天生表现良好的份上,还是稍微啰嗦两句吧。
“对,我退的话或许会比现在更舒服,可我不能让别人看轻了,不能让别人在我之上,如果我一路乖乖的,我现在就不是和掌门平起平坐的地位了,她有一万种办法收拾我,而我也只能听话,纵使千防万防,她也比现在的我强太多。”杨辰吃着吃着,恍然一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一个小女孩讲这种话。
路天生眨了眨眼,没有听太懂,瘪了瘪嘴,道:“老大来针骨林的目标需要和掌门平起平坐吗?”
“没错,至少暗地里需要这样。”杨辰摸了摸下巴,“要不要给你讲个故事?”
“什么故事?”路天生来了精神,双眼放光。
杨辰笑了笑,语气温和道:“合作共赢的故事。传闻在某一处中州,兴盛些奇淫巧技,发展出独树一帜的国家氛围,在这里有一位行脚商资助人,姓杜,也有一个专门投资行脚商的商人,姓李。李老板有权有势有人脉,杜商人有人有物有志向,他们一拍即合。”
路天生捧着小脸,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觉得杨辰说的词汇都好专业,高大上,不能理解。
不愧是老大。
杨辰继续念着:“于是他们开始了自己的合作,李老板想往上爬,必须要用杜商人这种有志向的人,可他也听说杜商人这人阴险狡诈,不是什么好人,抿足了准备。只不过这一切最终还是一拍而散,杜商人果真是阴险狡诈,他准确抓住了李老板想再进一步的心理,步步紧逼,而李老板觉得再遇上一个杜商人要等太久,最终答应了杜商人的要求,两个人平起平坐,约好要干一番大事业。”
路天生有点听明白了,故事说到底也是故事,是白话叙述出来的,并不难懂,她不明白的只是杨辰口中的一个又一个新鲜的名词。
而且,这种故事还是在中州发生的,她从未听过。
“只不过李老板还是猜错了,有些人志不在此,只图一物。杜商人做成了最大的行脚商后立刻宣布退隐,给李老板留下了一副烂摊子,李老板心中虽有宏图,但还年轻,他能掌控这一切吗?”
“说到底钱和权确实引人向往,这个小小的针骨林中也一样,插句题外话,掌门路依依,你的师尊,明面上在整个针骨林拥有最大的话语权,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她头上还有历代掌门与太上长老组建的上阁,换掉掌门也在一念之间。上阁之上或许还有,阶级的分化总是太严密,冷酷的让人摸上去都刺手。”
路天生蒙蔽的点了点头,毫无社会经验的她,根本触碰不到杨辰所诉说的那些弯弯绕绕。
杨辰忽然跳下摇摇椅,折了一根短棍,在地上写写画画:“这样吧,我画几条平行线,第一行是上阁,第二行是掌门和大长老,第三行是内门长老,第四行是你,第五...”
杨辰一直画了十几个平行线,每个上面都填上了针骨林的职位,或是弟子或是杂役,写完后杨辰一把将路天生拎到身边来,一个个指着。
“你觉得这是什么图?”
路天生挠了挠头,不确定道:“管,管辖图?”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上阁可以管着下面的全部,而下面的掌门可以管着自己下面的全部,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