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在河里快速扑腾着水,还有空朝身后的小警察比了一个中指。
这让小警察怒火中烧,掏出备用弹匣给手枪换上,然后继续朝陆舒开火。
子弹钻进水中,没飞行多远就被强大的阻力拦下,无力的沉下去。
陆舒回头看了一眼无能狂怒的小警察,选了个方向,一个猛子扎到水里,从河面上消失。
小警察在原地气的直跳脚,打开通讯频道,开始呼叫支援:“夕瑙河第三十四段发生一起纵火案,嫌犯跳河拒捕,向东逃窜,需要支援,需要支援!”
小警察恶狠狠的盯着陆舒离去的方向,就沿着河堤朝东边跑去。
两分多钟后,陆舒在靠西边的一处河堤边,谨慎的露出了脑袋。
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腿,陆舒摸到了右腿上的伤痕。
幸好子弹只是擦破了一层皮,伤的不是很严重,但这也足够让人痛苦万分了。
慢慢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陆舒做了几个深呼吸,再次潜了下去。
伤口上的蚀骨疼痛,无时无刻不刺激着他的神经,让本来就困难的潜泳雪上加霜。
汉斯国此时已经入秋了,河边的风很大,很容易冻感冒,路上也少有行人。
陆舒选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上了岸,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状态。
外套是没法穿了,衬衫、牛仔裤、运动鞋全都被泡足了水,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相机泡足了水,可以光荣退休了,其他工作材料也都在农舍大火里被焚烧殆尽。
就剩一把格洛克手枪,湿透的钱包和一张真相社的记者证。
是的,这交了一百欧工本费的记者证,竟然该死的结实。陆舒仿佛能看见证件封皮上的国徽里,那只黑鹰在冲自己微笑。
封皮后头是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
但是因为汉斯国连绵不绝的扩张行为受到了周围国家的制裁,图案一改再改,这只老虎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大橘猫。
当务之急就是把自己这一身行头整理整理。
陆舒脱下衣服,浑身只留一条裤衩和鞋子,拿衬衫包裹着自己的杂物。瞅准一个农舍,一瘸一拐的朝远处慢慢挪了过去。被泡的发白的伤口不再有鲜血流出,但疼痛并未因此减少半分。
一辆警车呼啸着开了过来,陆舒往旁边靠了靠,打算等警车开走了再走。
警车却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一个老警官把车窗摇下来,问道:“你在干什么?”
在汉斯国被警察截停下来,而后盘问行踪和看驾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因此陆舒并没有慌张,他努力的挺起了腰,自豪的说道:“我在抗议!”
然后陆舒就继续说道:“警官,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因为不能和自己亲爱的伴侣结婚而感到难过吗?我打算用这种方式……”
“好的好的,年轻人,没事了。”老警官慌忙摇上车窗,在发动机的咆哮中,警车绝尘而去。
隐隐还能听见老警官和搭档的骂声:“这些鹅心的基i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