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沈贺带妻女离开。
他本欲籍籍无名,不再收取圣上所赐。
但,造化弄人。
为了庇佑妻女,他也只能再度踏入是非之门。
两人回家,刚刚打开房门。
砰!
屋中传来一阵杯子破碎之音,岳母李云楠面色铁青,双目寒冷,狠狠瞪着沈贺。
“畜生,你还有脸回来,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我们好不容易才回归家族,不跪着珍惜,你作什么妖?
难道要再看到我们母子被叶家赶出来一次不成?”
“他们不敢。”
沈贺面色平静。
李云楠则气极反笑:“你算老几,说话顶个屁用!”
沈贺一言不发,不再解释,跟随叶莹回到卧室。
身后,李云楠讽刺声不绝于耳。
卧室门关掉,叶怜被沈贺抱到屋子中睡觉,叶莹侧身,双目清冷,睫毛微微一颤,叹息道:“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何必要自欺欺人吹大话?”
沈贺沉默不言,望着叶莹眉宇的疲惫,满目温柔。
“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半分委屈。”
“不想吗?”
叶莹闻言苦笑,美眸中尽是苦涩。
“这五年,我承受的流言蜚语,比今日要多得多,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我命该如此。”
“可,我不信命。”
沈贺身姿挺拔,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意气风发,自信洋溢。
闻言,叶莹心中一颤,原本那千疮百孔的心弦似乎被人拨动。
但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满心苦涩。
“无论信不信,命该如此,无法改变。”
说罢,她苦涩一笑,回到屋子休息。
身后,沈贺望着叶莹那萧瑟身影,目光却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自己刚刚回归,叶莹不信任他,实属正常。
但,事实胜于雄辩,自己终将会证明一切……
次日一早,在家中吃过早饭,沈贺便送叶莹前往公司,而他则直接向光合集团江都分公司驶去。
到达公司门口,沈贺刚刚将车停好。
一辆黑色商务别克便停在自己面前,车窗打开,叶一博从车上缓缓而下。
西装革履,手腕上带着名贵手表,气宇轩昂,目空一切,脸上尽是桀骜不驯之色。
看到沈贺,叶一博先是一愣,继而冷笑走来。
“今日出门忘看黄历了,没想到遇见你这么个晦气东西,真是倒霉头顶。
怎么,你也想来光合集团分一杯羹?
别做美梦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就你这样的废物东西,迟早会被人赶出来。
我劝你还是早早滚蛋,免得连累叶家也丢人现眼。”
他靠在车上,冷冷讥讽。
沈贺则始终是面无表情,面色如铁。
“说完了吗?说完就赶紧滚。
我不喜欢和跳梁小丑多废话。”
“你!”
叶一博面色阴郁,暴跳如雷。
他恶狠狠的指着沈贺,手指剧烈颤抖:“岂有此理,你这个废物,有何资格在我面前猖狂?
我可是有三伯的帮衬,一会儿上去之后,定然能够拿到邀请函。
而你这个废物,只能是自取其辱。”
“是吗?”
沈贺微微眯起眼睛,望向面前叶一博,轻轻向前踏出一步。
衣袍猎猎,双目如炬,一股冰冷气息从眸中倾泻而出。
只是刹那,叶一博顿觉毛骨悚然,背脊生寒,仿佛被恶鬼盯中一般,耳边传来沈贺话语。
“想拿到邀请函?
别说是你,纵使是叶宏璋亲自来,也没用。”
话毕,沈贺径直向楼上走去,目不斜视,不再看向叶一博一眼。
叶一博待在原地,面色阴郁,几欲滴水,恶狠狠地望着沈贺。
“只知大放厥词的废物东西,一会儿老子拿到邀请函,看你如何在我面前猖狂!”
此刻,沈贺乘坐电梯,缓缓向楼上走去。
他闭上双眼,面色平静,对方才之事并未放在心上。
对他来说,叶家长辈都不值一提,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旁系子弟?
与此同时,光合集团分公司顶楼。
公司暂时代理人,孙薇薇正在焦急等待。
此刻,她穿着一身西装套裙,头发盘起,肤如凝脂,沉鱼落雁。
一双美眸戴着黑框眼镜,身上自然散发出冰冷气息,一幅御姐风范。
作为之前光合集团总部的业务经理。
她才华出众,容貌出挑,纵使在总部也声名赫赫,无数员工见其,也只能恭敬低头。
但此刻,她却柳眉轻蹙,云烟一般的俏脸上,略带几分愁思。
默默思索新任董事身份。
毕竟,光合集团可是大夏的龙头产业,上达天听,权力通天,本应稳如泰山。
可就在前几日,却突然被人神秘收购,公司所有股份易主。
令所有人惊骇万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大家默默揣测,究竟是何等人物,才能拥有这滔天财力。
恐怕,早已富可敌国。
因此,当她得知自己要被派往分公司,负责辅助新任董事之时,心中不由忐忑万分。
不知新董事是何秉性,又是否会对自己满意。
一时间,孙薇薇也不由患得患失。
她虽然在上京略有些名气,诸多商业人士对其尊敬无比。
但,这些只是小打小闹。
在新任董事这种大佬面前,恐怕一句话就能将她踩入泥底。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