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簌簌而下,不消一会儿,叶语薇便泪流满面。
妖艳的脸颊上挂满泪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她苦苦哀求,声音哽咽,但落在沈贺眼里却显得颇为可笑讽刺。
沈家奴仆面面相觑,秉气凝神,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们伺候叶语薇许久,对这位女主人了如指掌,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心中更是充斥着对沈贺的恨意,时不时怒骂。
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叶语薇竟会跪向沈贺哀求!
沈贺,不是只是一名弃子吗?
阿福捂着脸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但此刻,他也顾不及这些。
瞠目结舌,目字欲裂,一幅难以置信的模样。
“夫人,您……您是不是腿酸了,我这就给您找来座位!”
说着,他走到沈贺身前,满脸嫌弃的模样,颐指气使训斥!
“你个废物东西,没看到夫人乏了吗?还不赶紧让座……”
啪!
又是干脆利落的一巴掌,甚至比刚才还要响亮,阿福被一巴掌抽翻在地。
叶语薇眼睛猩红,瞳孔中尽是暴虐恶毒:“来人,把这废物给我扔出去,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沈家不养废物!”
“夫……夫人,我是为您出气的呀。
夫人,错了,求求您原谅我吧,放开我,快放开我!”
阿福彻底慌了,声嘶力竭。
叶语薇的面色却变得极为冰冷,没有半分犹豫。
随着一阵鬼哭狼嚎之声,不消一会儿,他便被人拖着扔了出去。
噗通!
叶语薇再度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沈贺,这些年我辛辛苦苦照顾你养父,不离不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声泪俱下,我见由怜!
然而,从头至尾,沈贺的目光都冰冷万分,只是冷冷得看了她一眼,讥讽道:“别演了,我不会对你如何,你是生是死,皆由我养父处置,走吧!”
说着,沈贺抱起叶怜,自古自向沈家后院走去。
叶语薇站在后面,面色变换不定。
最终她咬紧牙齿,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还是紧跟其后。
沈家后宅,依旧是那一间杂物室。
逼仄、潮湿,散发出淡淡的微光。
沈贺推门而入,沈从文躺在轮椅上,面色疲惫,似在发呆。
见到沈贺之后,浑浊的眸子中散发出一道亮光,惊喜连连。
沈贺心中一颤,往日的回忆滚滚而来,但最终,他又想起五年前沈从文声嘶力竭,让他滚出沈家的那一幕。
心境逐渐平复,他冷冷看了身后一眼。
“跪下!”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叶语薇瞬间跪倒在地,希冀哀求:“老爷,求求您放我一马,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沈从文见状茫然无措,身体剧烈颤抖,脸上尽是难以置信。
沈贺冰冷回答:“你说想要沈家,我帮你把沈家拿回来了,如何处置,全凭你自己做主。”
说完,他转身望向正好奇望着沈从文的叶怜,眉眼温柔,柔声道:“怜怜,喊爷爷!”
“这就是爷爷吗?”
小萝莉忐忑无比,手指紧紧攥着衣角,随着沈贺点头,宝石一般的瞳仁望向沈从文,怯声声喊道:“爷爷!”
刹那间,沈从文泪流满面。
他望着面前粉雕玉啄的小丫头,心中只出示着无穷无尽的后悔。
嚎啕大哭!
……
与此同时,叶氏集团会议室。
集团所有高层皆聚集在会议室中开会,叶宏义高坐首位,再不复之前的从容镇定,唉声叹气,眸中尽是焦虑之色。
叶家虽然看起来如日中天,一幅蓬勃向上的模样。
但实则,烈火烹油。
背后夹杂着无穷后患。
之前为了拿下光合集团的项目,叶家倾其所有,砸锅卖铁,接连借了好几家合作商资金,甚至达到三亿之巨。
而江都王家便是其中的大头,占据一亿。
这也是叶宏义之前为何讨好王林志的其中一个原因,钱还没彻底到账,以防万一,当然要小心翼翼的供着。
本来形势一片大好,叶家也蓬勃发展,只要将项目敲定,便是万无一失。
谁料今日,王家却传来消息,突然要撤资,这一噩耗仿佛晴天霹雳,将叶家众人的期望打的支离破碎。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叶宏义面色阴沉,绞尽脑汁,却依旧一无所获,不知王家撤资的具体缘由。
万籁俱寂,鸦雀无声。
会议厅一片安静,叶家众人忧心忡忡,思索以后该何去何从。
正此时,叶一博咬咬牙齿,陡然站出。
“大伯,我知道王家为何撤资。”
“快说,到底为什么?”
叶宏义闻言顾不得太多,慌忙询问。
叶家众人更是把目光聚集在了叶一博身上。
唯有叶莹坐在角落,心中忐忑难安。
她能够感觉到,叶一博刚才起身时不怀好意的看了眼自己。
“大伯你有所不知,刚才有个朋友告诉我,今天中午,王家大少王林安在凯悦酒店被人欺辱,而这个人……”
叶一博冷笑连连,深深看了叶莹一眼,幸灾乐祸道:“就是沈贺!”
“什么?又是他!”
“怪不得王家会忽然翻脸,原来又是这废物作祟!”
“这废物都已经断了我叶家多少好事了,赶紧让他滚蛋!”
……
叶家众人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