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被斩去头颅的无头尸体,依然是寻着惯性的向前猛冲了几步,留下一路的血迹。
那蒙古将领见叶潇神勇如斯,眼神之中,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憎恨之色,只见他举起手指挥道:“放箭!左右前冲!”
却说这蒙古精骑,不愧是号称‘甲于天下’,叶潇眼前这群蒙古兵将绝对是经过严格的训练,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感到一丝的畏惧……即使是遇到叶潇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却依然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命令。
强劲的弓弩声响起,漫天箭雨如飞蝗般铺天盖地射来,叶潇见状却只是淡然一笑,持剑而立,剑指面前,面对漫天箭雨,也是傲然不退。
但见叶潇只是使开玄铁重剑在身前一旋,便将那些射到他身边的箭枝,全都绞碎、拨落。这轮箭雨过后,那些蒙古精兵又是分为左右两路急冲而至。
叶潇见状当即长啸一声,只见剑锋所指,一连夺去十几条的性命。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这两路冲蒙古精兵,便全成了叶潇的剑下亡魂。
剩下的十余名蒙古兵将见叶潇如此勇猛,眼见此刻势头不对,当即发一声喊,便要四下里落荒逃窜。
叶潇见此情形,不由得面色一沉,跟着持剑纵身而起,使开七十二绝技之‘如影随形’,纵跃如飞般拦住众蒙古兵将的去路。只见叶潇冷笑一声,傲然出剑,不愧是七十二绝技之‘韦陀伏魔剑’,当真是一剑飞出,千军辟易。
只见叶潇玄铁重剑一挥,登时卷起了一片寒光,剑花错落,恍如黑夜繁星,千点万点,洒落下来!那蒙古将领首当其冲,第一个就被斩断了头颅,但见一片剑光实是绚烂之极,每一次闪动,都要夺去一条蒙古精兵的性命。
片刻之后,剩余的十几个蒙古残军,便无一幸免。只见叶潇缓缓使开‘韦陀伏魔剑’最后一招收剑式‘皈依我佛’,将玄铁重剑重新挂于背后,而后却不由得轻轻地一叹,神情甚为萧索。
但见叶潇这一番厮杀下来,不仅毫发无伤,甚至白袍之上,都没有染上一点血迹。其实叶潇并非嗜杀之人,不过这些蒙古兵将,留在世间,只会害了更多的人,他这才痛下杀手,将他们全部除掉。
却说守在一旁的小龙女见事了,当即走上前来,蹲下身子,抱起那被枪挑的幼童,见是个汉人孩子,肥肥白白的甚是可爱,便伸手在他胸口一探,只觉胸口尚温,鲜血还是烫手得很,想来长矛刺在肚中一时不得就死,可也已不能医活。
只见这婴孩此刻小嘴中啊啊啊的似乎还在叫著“妈妈”。小龙女伤痛之馀,悲悯之心转盛,抱著这个半死不活的孩子,不禁流下泪来。一旁的叶潇眼见婴孩痛苦难当,只得狠下心来,轻轻一掌将他击死了。
叶潇叹了口气,轻声对小龙女道:“龙儿,这帮鞑子兵已经尽数伏诛,想来这些村民在酒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我们一会儿把尸体一起埋下去……”
小龙女闻言点了点头,止住眼泪,当即便用蒙古武士的长矛在地下掘个坑,将怀中死去的婴孩掩埋了。叶潇、小龙女二人连着一整天都在干挖坑埋人的工作,不过他们心中却是完全没有不耐之意,即使因此耽搁了行程,也并不在乎。
却说叶潇、小龙女二人掩埋了所有村民的尸首,又把蒙古兵将的尸首集中在一起,一把火烧了,又祭奠了村民后,才从村外蒙古兵将遗留下的马匹中挑选了两匹骏马,继续上路而去。
只是小龙女此后几天的状态,却有些异乎寻常,整日里都是神思恍惚的模样,叶潇见状,一路之上不住的说笑话给她解闷,直到临近华山之时,小龙女才算恢复了笑容。
腊月廿一,约战之日,叶潇、小龙女二人刚好赶到华山脚下,那华山在五岳中称为西岳,古人以五岳比喻五经,说华山如同“春秋”,主威严肃杀,天下名山之中,最是奇险无比。两人来到华山南口的山荪亭,只见亭旁生着十二株大龙藤,夭矫多节,枝干中空,就如飞龙相似。
叶潇见了这古藤枝干腾空之势,对小龙女解释道:“华山是道家灵地,这十二株大龙藤,相传是希夷先生陈抟老祖所植。”小龙女奇道:“陈抟老祖?那就是一睡经年不醒的仙长么?”
叶潇笑着道:“不错……陈抟老祖生于唐末,中历梁唐晋汉周五代,每闻换朝改姓,总是愀然不乐,闭门高卧。世间传他一睡经年,其实只是他忧心天下纷扰,百姓受苦,不愿出门而已。及闻宋太祖登基,却哈哈大笑,喜欢得从驴子背上掉了下来,说道天下从此太平了。宋太祖仁厚爱民,天下百姓确是得了他不少好处。”
只见叶潇说到此处,不禁长叹一声,这才接着道:“如今蒙古雄起北方,蓄意南侵,宋朝君臣又昏庸若斯,眼见天下事已不可为。这陈抟老祖若是生于今日,少不免又要穷年累月的闭门睡觉了。然我辈男儿,明知其不可亦当为之。这希夷先生虽是高人,但为忧世而袖手高卧,却大非仁人侠士的行径。”小龙女闻言默然不语。
叶潇、小龙女两人将坐骑留在山脚,缓步上山,经桃花坪,过希夷匣,登莎梦坪,山道愈行愈险,上西玄门时已须援铁索而登,好在两人都是一身的上乘轻功,自是顷刻即上。
叶潇、小龙女两人又行七里而至青坪,坪尽,山石如削,北壁下大石当路。只见叶潇向小龙女介绍道:“此石叫作回心石,再上去山道奇险,游客至此,就该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