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毗湿奴冲着湿婆大吼,“你想干什么?!不讲规矩吗?!”
一旁的梵天满脸懵x:因陀罗是我任命的天帝,他不该是我的铁杆小弟吗?为啥因陀罗死了,毗湿奴这么激动?难道…不会吧!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湿婆条件反射的否认三连,然后同样怒吼:
“阿修罗和夜叉为什么落到今天的地步,你心里没点x数吗?!她们和因陀罗有不可磨灭的仇恨,再说,因陀罗怎么可能死在鲜血和天魔法则之下,他肯定有阴谋!”
处于两人对喷中间的梵天,继续懵x:阿修罗和夜叉…她们不一直是毗湿奴老婆吉祥天的盟友吗?怎么变成湿婆要为她们负责?难道…不会吧!
而且,梵天真想说一句:你们两个吵来吵去,其实根本没在乎过因陀罗吧?只是想借他的死做幌子,来争权夺利!
要不然,为什么对因陀罗的雷电法则失效视而不见?湿婆还诬陷因陀罗有阴谋…到底多可怕的阴谋,能让他情愿灰飞烟灭?
三巨头间激烈互动,两个在狂喷,一个在自我怀疑——
梵天对于自己熟悉的须弥山,有些不认识了:怎么好像毗湿奴和湿婆凭空多了很多“手下”?我这个生之主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一个心腹都没培养出来!
周围的须弥山众神可就没那么君子了,他们绝对能动手决不哔哔,一个个先是警惕的看着其他人,然后缓缓凑到多年来确认的“自己人”身边。
很快,众神分为两派,一派是毗湿奴的人,一派是湿婆的人,正应了梵天所想:没有一个是他的人。
由于阿修罗和夜叉干掉了因陀罗,所以“能够活下去”的名额多出一个。
这便意味着每个自认实力足够的、“不能活下去”的神,都可以干掉“免死”的神来拿到“生存”机会。
说到底,抓(作)阄(弊)等于作废了,大家还是要依靠实力来决定谁死谁活,也就是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
他们既不想被梵天“杀”,也不想被太一和源紫衣“杀”,于是把希望留给自身——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内讧了啊——”太一平静的望着闹剧变功夫片,压低声音对源紫衣说:“是你做的吧?”
刚才因陀罗在放电之前,满脸狰狞加撇嘴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并且,太一以天地之眼看到,他汇聚了足以媲美蘑菇弹的能量,可结果呢,最后只放出一个米粒大小的火花。
要说其中没有猫腻就奇了怪了,而现场众人当中,能阻止因陀罗能量转法术的寥寥无几。
梵天、毗湿奴和湿婆勉强能做到,给太一一些准备时间,他也能做到,但要说做的悄无声息,让所有人都察觉不出来,唯有源紫衣一人。
“我讨厌这种按阶级划分的神灵,更讨厌他们还拿阶级来决定生死。”
对上太一,源紫衣向来不考虑留隐私(自己不留,也不允许太一留),说话也是直来直往,不满意就是不满意。
“你让他们抓阄,我觉得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所以想给他们一个机会,可惜,他们不懂得珍惜。”
“紫衣,过去的事情就算了,你现在怎么说也是尾狐一族之王,他们全听你的,这不就是阶级逆袭的典范吗?”
其实太一是想安慰源紫衣,可他明显社交学段位不够,好好的话硬生生说的像是在揭伤疤。
好在源紫衣了解这个家伙,听完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后,只是轻轻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不再接茬。
看完两人的互动,专家小队的四位社会学专家暗自送了口气。在来之前,南子就提醒过她们:太一不太会说人话,你们要随时准备打圆场——优先给己方打,偶尔也得帮敌方打。
“御——”源紫衣给太空战舰上了个坚不可摧的防护罩。
没办法,前方已经打得热火朝天,各种法则、能量、法术满天飞,单个可能威力一般,最多也就是导弹级别,可数十位神灵叠加在一起就了不得了——
天空被撕裂,暗能天幕被卷飞,无数的黑气被牵引、降下,大地在震颤,不断的龟裂、变形,裂谷、丘陵,甚至于小型山峰都时而隆起时而破碎,连遍地同时漫天的狂沙也被拿来作为武器。
其它诸如飓风、巨浪、火海也逐一闪现,不过大概是地域的关系,飓风和火海持久力不错,巨浪明显后继乏力,感觉软趴趴的。
神灵们一开战,混在一起的神众、部众四周一看,得了,不打不行。
主人在那里拼死拼活,他们这些奴仆要是干不出力,之后绝对没有好下场,而且,主人要是输了,他们一样要完蛋,还不如打一场,赢了的话,说不定可以帮到主人。
几十人的战斗一旦扩大到几万人,场面渐渐变得无法控制,连心思不纯的毗湿奴和湿婆也感到了压力,反倒是自觉属于“外人”的梵天心如止水:打吧,打吧,又没有我的人,死活跟我没关系。
“团长大人!这里的地壳有些薄脆,恐怕受不了这种折腾!”
躲在防护罩里,看着眼前的神造河流山川起伏、忽生忽灭,了解之前蘑菇弹破坏详情的伊莎贝拉心肝直颤,她生怕这些人形蘑菇弹一个用力过猛,把此处从戈壁改造成海沟!
“薄脆…”太一不想吐槽伊莎贝拉的用词,一听就是大夏语学的不咋地——都把地壳形容成薯片了!“紫衣,能护住这里吗?”
“他们释放的能量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