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城上那个叫孙桓的小儿,他父亲孙河,原本是不是姓俞啊!”
“既然叫俞河,那好端端的为啥改姓孙啊!”
“嘿嘿,我听说是孙坚纳了俞河他母亲作小妾,所以嘛,嘿嘿……”
“听说俞河他母亲,还颇有几分姿色呢!”
“喂,孙桓小儿,这是不是真的啊!”
“你喊错了,人家明明叫俞桓!”
“俞桓小儿,虽然你们家靠女人上位,但也不能数典忘祖啊!”
“俞桓小儿!俞桓小儿!俞桓小儿!”
汉军已经用出最恶毒,最损人的话语来激他孙桓出战,当然这些话语都是法正想出来的,他就不信这样骂下去,孙桓还能无动于衷。
不出法正所料,这般涉及到人伦的侮辱,早把孙桓气得火冒三丈。听到城下汉军下贱的笑声,孙桓气得一拳砸在城墙上,咬牙怒骂道,“真是气煞我也!我非要将这帮蜀狗碎尸万段不可!”
“将军息怒,眼下蜀军势大,我军只宜坚守,不可出战!”孙桓的一员副将连忙上前劝道,虽然他也理解孙桓为何这般愤怒,只是眼下真不能贸然出兵。
“唉!!!”
孙桓知道现在自己能做的只有忍受汉军的辱骂,更觉得万分屈辱,气得拔出佩剑,对着城墙上乱砍起来。
“也不知陆逊何时才能派援兵前来!”本来孙桓就不满陆逊一直袖手旁观,现在极为暴怒的他更是在心里咒骂起来。
“唉,大王怎会让一儒生统帅三军!若吕子明尚在,我何须受这等耻辱!”
孙桓在军中深得人心,因此汉军在城下连着辱骂数日后,不仅仅是孙桓怒发冲冠,他麾下的吴兵也个个怒不可遏,发誓只等援兵一到,便要出城把汉军杀个片甲不留,替孙桓好好出这个恶气。
且说这夷道原名夷县,只因其西北十余里便是长江支流夷水,故而得名。夷水又在夷道东北方流入长江。而隆冬之际,夜间极为寒冷,容易弥漫雾气,尤其是夷道北面有两条江水,雾气更甚。每日寅时至卯时,大雾尚未散去,守卫夷道城的吴兵必须万分谨慎,在视线极差的情况下,提防汉军趁势攻城。
冬日又是昼短夜长,这一日辰时,天空方才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可夷道城上的吴兵却是惊讶的发现,今日的雾气比往日更为浓厚,站在城上宛如身处云端之中,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就连城下的地面也完全看不清楚。
“今日如此大雾,更须提防蜀军攻城!传令三军,不得懈怠!”在得到守城士卒的汇报后,孙桓立刻亲自登上城楼,命令士卒多备滚木擂石,加强防御。
“将军,东面似乎传来声响。”这时,一个守城士卒快步跑了过来。
城楼上视线不清,孙桓不敢大意,他一面命令军士严加戒备,一面亲自走到城楼东面,竖起耳朵仔细地聆听起来。
“是马蹄声和喊杀声!”孙桓身为武将,很快便分辨出这究竟是什么声响。可这遥远的声音,似乎不是城下的汉军发出的,那会是哪里传来的呢。
“莫非……援军到了?”孙桓不由精神一震。
此刻,天上的大雾已开始散去,一名士卒在看清东面的情况后,忍不住兴奋地对孙桓说道:“将军,快看!”
夷道城东面,一队身穿绿衣,打着“甘”字旗号的东吴兵马正直冲汉军营寨而来,为首一将手舞一把大刀,甚是威武雄壮。很快,东吴兵马震野的喊杀声,便把尚在睡梦中的汉军彻底惊醒。
“不好了,吴兵来了!吴兵来了!”汉军顿时陷入一片慌乱之中,不少人甚至没穿衣服就跑出了账内,狼狈可笑的样子,让夷道城上的吴兵都忍俊不禁。
“吴兵援军到了!速速撤退!”驻守在夷道城北面的冯习得知东吴援军突袭,立刻下令撤退。西面的张南也慌忙西撤,汉军连营寨都顾不得收起,粮草辎重更是遗弃满地。
“将军,援兵到了!”孙桓身边的吴兵一个个激动地喊了起来,“是甘兴霸将军来了!”
孙桓早年在江东也与甘宁有过数面之缘,虽然在城楼上看不清甘宁的脸,但从兵器和铠甲上还是能认出来。在看到围城的汉军皆落荒而逃后,孙桓立刻兴奋地拔出佩剑,高呼道:“将士们,随我出城,痛击蜀军!”
孙桓麾下将士早就对汉军深恶痛绝,此刻人人争先,随孙桓一同追杀败逃汉军,方才出了北门,却见东吴援兵已到城下,正在北门外等候。
“多谢兴霸将军前来……”看到为首“甘宁”纵马而来,孙桓急忙上前施礼,可靠近一看,他才惊讶地发现,此人并非甘宁。
来的那将虽然穿着甘宁的铠甲,手拿甘宁的兵器,但年纪却是三十上下,容貌英俊,全然不似甘宁粗犷豪放的长相。
“汝不是甘兴霸将军,却是何人!”孙桓心中猛地一凛,厉声问道。被困在夷道数月的他,自然不知道甘宁早已经战死当阳。
“我乃大汉征西将军刘封是也!”来将哈哈大笑道,“今日特来取你夷道!”
听到刘封的名字,孙桓不由地大惊失色,连忙高呼道:“中计矣,快快回城!”
“孙桓哪里走!”刘封大喝一声,纵马直取孙桓。孙桓被迫回身交战,斗不上数合,忽地刘封身后冲出一位英气逼人的中年将军,电光火石般地一枪刺去,直接洞穿孙桓胸膛。
“我乃常山赵子龙也!”
赵云一枪将孙桓挑落下马,吴兵见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