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报复并未到来,反而等来的加冠观礼邀请函。
当然,这个邀请函自然是发给皇甫玉的。
他收到邀请函后,询问皇甫仙。
皇甫仙沉默片刻后,缓缓言道:“既是太子邀请,你便代表我皇甫氏族前去吧。”
他语气一顿,沉声道:“即便太子果真有何羞辱我皇甫氏族的举动,也轻举妄动。”
皇甫玉抬眼看向皇甫仙,问道:“爹缘何说?”
皇甫仙微微皱眉,看着皇甫玉。
皇甫玉坦然对视,问道:“这事儿难道不是我皇甫氏族有错在先么?怎么搞的好像他司马氏族主动挑衅似的?我皇甫氏族何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了?”
皇甫仙沉默不语。
皇甫玉退下后,在殿门前说了句:“爹,祖父老了,就要好好养老吧。”
皇甫仙不悦地道:“你说什么?”
皇甫玉转过身来看着皇甫仙,“爹,祖父与老祖宗密谋这些事情时,真的考虑的我皇甫氏族上下的感受了么?”
“还有,祖父他把司马氏族当作什么了?当作一个随意使唤的人?”
“他以为现在还是那个诸侯割据的时代么?”
“放肆!!”一道震怒话语自皇甫仙口中传出。
皇甫仙惨然一笑,“爹,祖父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清楚,莫非你真要让他将我皇甫氏族带向深渊?”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非议长辈?”
皇甫仙震怒道。
但奇怪的是,皇甫仙虽然大怒,却并未惩罚皇甫仙。
或许在这位看来,皇甫道神的某些决定也是错误的。
司马氏族自从搬出浮黎仙山之后,便再也不是那个是司马氏族了。
即便还有司马乾窝在浮黎,但看对方的情况,似乎也没多少日子了。
但不管怎么说,司马氏族与皇甫氏族终究没有闹得太僵。
毕竟真要水火不容,真正难受的还是司马元的娘,皇甫静。
故而司马元并且大动干戈。
在他看来,司马衍自幼跟着皇甫静长大,看在这位的面子之上,日后也不会对皇甫氏族如何,至少在某些生死抉择的问题上或许会网开一面。
但正如皇甫玉而言,这个世界上倘若除了南宫颜月、司马月外,没有谁能了解司马衍了。
即便是司马元也不行。
或者说,他自始自终都未曾了解自家这个儿子。
看似怯懦仁慈,实则明谋善断。
否则,真以为一个软弱可欺的仙廷太子可以将真个仙廷内外治理的井井有条?
不可能的。
至少换一个人,不会有人比司马衍做的更好。
而且司马元也忘了当日见过的司马诏了。
毕竟能教出那种‘敢朝仙帝要太子位’的小顽童,司马衍又岂会真的柔弱不堪?
当然,能够瞒过司马元,又何尝不是司马衍的本事呢?
与此同时,在登基加冠之前,司马元、司马衍、司马月以及南宫颜月再次出现在家族宴席上。
这也算是他首次以‘家长’的身份出席这次宴会了。
令他意外的是,梅舒眉与司马诏那个兔崽子也来了。
不过令人惊诧的是,这个小子的修为似乎涨了点。
自然不是涨了一点,毕竟能够让堂堂仙帝记住的修为绝不会‘一点’那么简单了。
元婴境!
不过旬月不见,这个小子,居然便成元婴境了。
为此司马元浑然不悦,板着脸教训起梅舒眉起来:“修道乃顺其自然之事,岂可偃苗助长,自断根基?”
梅舒眉都快哭了,连连摆手,正欲解释。
司马诏这小子眉宇一扬,蹦蹦跳跳到司马元身前,大声道:“祖父你错了”。
不少人直接吓了一个激灵。
娘咧,这是哪房的兔崽子,竟敢当着仙帝的面,指着他说错了。
这小子,有种!
看来宴席结束后,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了。
司马元脸色一滞,不悦地道:“我哪儿错了?”
司马诏这个小子,背着手,仰着头,站在司马元身前,沉声道:“你不分青红皂白,便随意呵斥我娘,这便错了。”
司马元几乎气笑了,“老子是你祖父,更是她公爹,莫非不能训斥她?”
旁侧梅舒眉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砰砰磕头不止。
这个未婚先孕的女子似乎天生惧怕司马元,毕竟自己虽然得到了司马元的认可,但在司马氏族内并没有多少人接纳她。
即便是南宫颜月也没有给出太多的热情。
倘若再失去仙帝的认可,那她们母子便要彻底被排挤出家族核心了。
但是司马诏哼哼两声,颇有大将风度,挥斥方遒,沉声道:“别人可以,但祖父你不行。因为你不仅是我们祖父,更是仙廷仙帝,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你今日呵斥了我娘,那么明日便会在仙廷之外看见我们母子。”
“甚至说不定,日后孙儿连入祖籍都不可能!”
他仰着头,看着司马元,眉宇竖起,沉声道:“作为一方之主,理应明察秋毫,岂可偏听自专,如此举动若是蔓延、流传,我司马氏族日后败落也不远了。”
他看着司马元,沉声道:“而且祖父你既为仙帝,便不能带有自己的恩私情绪,否则便是以私心换公意,此举对天下万亿兆灵凡庶乃灭顶之灾也!”
司马元愕然无语。
而这时司马衍偷偷地看了眼司马元后,装模作样的呵斥一声后,一巴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