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战台。
位于恒元派岚皋峰。
此刻人头攒动,喧闹一片。
“听说了么,来挑战霜师兄的乃是一个刚拜入山门的小子。”
“嚯,还挺有胆量的哈,我看好他!”
那人冷笑道:“还是押新人输,你这人有没有出息,尽捡些小便宜?”
那人晃悠悠地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对面之人瘪嘴道:“我怕你阴沟里翻船,倒是船毁人亡。”
那人嘿然一笑:“你都说了是阴沟,我这船小,即便是阴沟,也淹不死。”
“行,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倒是老一套。”
........
仙战台边缘聚集了上百人。
上百位长生境。
当司马元抵挡岚皋峰时,看见一百多长生境时,心中都忍不住一颤。
他忍不住嘀咕一句,恒元派还真是人多势众。
还有一句,真特娘的有钱。
可不是么,能供养如此多的长生境,没有深厚的底蕴怎么行。
司马元再抬眼看向仙战台,顿时瞳孔一缩。
台上血气弥漫,煞气经年不散,俨然染了不少长生境的血。
仙人之血,永不磨灭。
恒元派本有人对此不悦,提议涤荡这些血煞之气,但最终为了出于震慑那些好勇斗狠之人,而未曾抹除,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方血煞之地了。
倘若放在下界,那简直就是一处大凶之地啊。
再看那些旁观之人,各个神情兴奋,如同着魔,眼中贪婪与嗜欲毫不掩饰,他心中一动。
杀戮,似乎也隶属于无情道。
他嘴里咀嚼道,养蛊。
恒元派在养蛊。
司马元目光幽幽,抹过一缕幽邃后,便将一阵口哨声中,在战台之上落下身形。
身后柳清、祝无能以及沙不尽三人也跟来,落在人群外围。
仙战台不大,不过千丈方位。
而且司马元获悉仙战规则,随着交战时间的推移,战台还会不断缩小,以压制斗战双方的范围,免得拖延时间。
这分明就是变相的逼迫斗法双方去搏命。
故而,恒元派非生死之争,不会启动仙战台。
但凡启动仙战台,也只有一人能离开。
司马元眉头一挑,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落入某个陷阱了。
他微微偏头,看向阵营之外的祝无能,对方满脸人畜无害,灿烂一笑。
好胖子,好手段。
他暂时不知道这个胖子究竟如何说服霜血跟他生死斗,但能想到,恒元派似乎也乐见其成。
毕竟养蛊嘛,蛊虫越强,恒元派整体实力就越强。
而且也不怕反噬,你再强能强过整个宗门不成?
司马元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目光看向对方似笑非笑地霜血。
只听对方戏谑地道:“想明白了?”
司马元淡声道:“阴谋诡计终究不过小道尔”。
霜血脸色一怔,脸色戏谑收起,看向司马元的眼神露出正色与凝重。
还是那句话,能臻至长生境的,无一不是大毅力、大机缘以及大智慧之辈,否则他们也走不动这里。
谁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自家被当作棋子,或者说被当成抢使。
甚至司马元还怀疑自家被卷入了恒元派的内部倾轧、派系之争了。
这种情况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霜血目光郑重,缓缓言道:“升仙台乃家师掌执,非飞升者不可入,道友自然不例外。”
他语气一顿,语气一冷:“但你错就错在被外人举荐而来,分明想要占取属于我升仙台的份额,自然不能容你。”
司马元脸露恍然,瞥了一眼阴阳二使,嘿,老子还没拜入宗门就在算计我,倒是好脑子。
外面再看司马元往来,祝胖子再次傻傻一笑,暗中嘀咕这货倒是不蠢。
他心中嘀咕,嘴里跟柳清有一搭没一搭的解释着,同时还在筹谋着等司马元死了,该将这个妮子卖给谁才能卖个好价钱。
仙战台上,霜血轻声道:“道友可准备妥当了?”
司马元目光一凝,手中轩辕剑浮现在手,淡声道:“请赐教”。
“好说”。
霎那间,整个仙战台齐齐一颤。
一道光华浮空笼罩整个战台,如同一个半碗倒扣在地。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此血色半碗还在不断缩小。
一道长啸声贯彻四方:“杀!”
司马元、霜血蓦然瞪眼,身形同时消失。
砰地一声。
虚空裂缝忽然浮现。
整个仙战台直接被晃动。
不少旁观之人纷纷变色,有人嘀咕道:“这两位也太生猛了吧”。
有人忽然醒悟,暗骂一声,转头又去押注了。
不少人醒悟,没想到那个新人居然还是个厉害角色,如此的话,那就不能押他输了。
战台之上,厮杀如火如荼;场外,群情纷涌。
仙战台外,云雾缭绕之中,有数道面孔若隐若现。
一道飘渺之音悠悠响起:“你们以为谁人会胜?”
面孔共有五人,有位清隽老者轻拂长须,笑了笑:“小霜已然臻至半步大罗”。
某位中年美妇却无暇顾及仙战台,死死盯着场外的柳清,喃喃自语地道:“师兄,这位弟子,谁也不许跟我抢。”
有人不悦:“凤师妹,你也太霸道了吧,这还没胜了呢。”
那凤姓妇人置若罔闻,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柳清,抿嘴不言。
眼中渴望却瞒不过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