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元眯了眯眼,目光落在百丈之外的那道光影之上。
光影五光十色,七彩飞虹罩身,上下原始灵气悬浮环绕,如同神祗在世,王者莅临。
感受到对方远超半步圣人的气机,他眼神凝重,瞥了眼虎妖、狐妖以及那鼠妖惊骇莫名的神色后,再听闻对方言语后,他心中有所猜测,稍作沉吟后,这位钻地王好大的魄力,潜藏实力至今,看来所图不小啊。
对面沉默少许后,大袖一挥,苍目中年等四妖在惊呼中消失不见,而司马元则恍若未觉,任其施为。
对面大妖光华一闪,四周霞光散尽,露出一道魁梧中年,朝着司马元有模有样地打了个稽首,温声道:“在下苏邬,见过道友。”
“尚未请教道友名讳”。
司马元淡声道:“马元”。
苏邬笑道:“原来是马道友”。
说着他佯作恍然,面带惊喜地道:“可是清都山下马道尊族裔?”
司马元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口道:“非也,贫道并不认识道友口中的马道尊。”
苏邬脸色一僵,似有讪色,虽然司马元否认了,但他却固执的认为,其正是三清教徒徒子徒孙,否则怎有如此实力?
打了哈哈后,便做赔罪模样的将司马元邀至一座巨峰的山脚下。
鼠类喜穴,故而洞府多半建在地势低洼之地,尤其这位名号‘钻地’的鼠王尤甚。
站在洞穴之外,司马元负手而立,看了眼上方刀削石壁后,微微皱眉地道:“道友有话就直说吧”。
苏邬拍了自己额头一眼,笑道:“倒是苏某招待不周了,贵族与我等脾性不同,不喜这穴居生活。”
说着他纵身向上,掠至巨峰顶部,一阵风刃呼啸之后,便将峰顶直接削平,上有石椅、石桌一副,两盏热腾腾的清茶正泛着浮叶,打旋儿沉浮,上下翻飞不定,香气盎然。
及至司马元上来时,他作势一邀,待司马元坐下后,苏邬稍加沉吟后,便缓缓言道:“想必道友也看得出,苏某新晋王境不久,根基尚未稳固,倘若此时有同阶存在前来会晤,必会被其窥破虚实。”
说完便似笑非笑看了眼司马元,言语之中似有蛊惑之意。
司马元听完眉头一挑,佯做不知地道:“苏道友莫非是要贫道为你护法?”
马元闻言大笑,有些不置可否,同时其身上气息瞬间震动数千里之外,直接将先前被他放置在山脚的虎狐鼠妖等威慑的瑟瑟发抖,惊恐不安。
笑罢后,对着司马元言道:“非也,苏某想要马道友担任我奎东星域大长老,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奎东星域大长老?这是被拉上贼船了啊。
司马元脸上故作为难之色,有些迟疑不定。
苏邬皱眉问道:“莫非马道友不愿意?”
司马元轻叹一声,直视苏邬言道:“道友究竟有话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让你我各自不痛快。”
钻地王苏邬沉默少许,旋即哈哈大笑,“也罢,既然道友如此爽快,那苏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他直视司马元,缓缓言道:“苏某有一大敌,将要前来寻衅,道友若能将此妖除掉,苏某便告诉道友一桩巨大机缘?”
“哦?不知是何机缘?”
苏邬目光灼灼,一字一句地道:“成仙机缘!!!”
司马元瞳孔一缩,死死盯着苏邬,久久不语。
良久之后,方才言道:“此言当真?”
苏邬当即指天雷誓,沉声道:“苏某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分虚假,必叫那天罚雷劫将我劈散!”
见对方发下如此重誓,司马元多少还是有些震动,暗忖莫非真有如此仙缘?
但随即便暗自摇头,若果真有如此仙缘,要么要么获得,要么必是陷阱,否则早就没了。
看着司马元缄默不语,苏邬有些急了,问道:“莫非道友不愿?”
司马元轻叹一声后,言道:“非是不愿,而是马某也有自己难处。”
他稍作犹豫,似一咬牙跺脚后,脸色沉肃地直视苏邬,沉声道:“我也不瞒道友了,今次贫道离山出走,有些匆忙,未曾将趁手法宝拿出。还望道友代为转圈。”
苏邬心中暗骂,人族修士果然一肚子坏水,这还没办事儿呢,就开始要好处,真是一个比一个狡诈,无耻之尤!
他心中问了司马元数十代祖宗,但脸上却神色不变沉吟少许后,挤出一丝笑容,故作从容地大度地甩出两件东西,道:“这件洞天锥本是家兄之物,品阶在半步仙器,虽已受损,但尤能一用;以道友现今实力正恰好合适,今次便送于马道友;另赠玄玉丹一枚,可短时提升战力一倍,事后苏某还有重谢!!”
司马元沉吟少许后,便点头答应了:“此事贫道应下了!”
眼见司马元收下宝物,苏邬心中肉疼,脸上却风轻云淡,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那就有劳司马道友了。”
说完,举杯言道:“请”
随即含笑点头,举杯,抬袖,蒸干茶水,而后再放下。
苏邬也不以为意,只要能挡住自家那位大哥派来的存在,什么都好说。
稍作交谈,对而今局势深入浅出的分析一番之后,司马元便在附近劈开一间石洞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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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东星域数亿星里之外,一道青年身影踏空而出,身后挪移漩涡眨眼间便已消失不见。
他面容妖异,形体俊美,雌雄莫辨,修为更是神鬼不测,可谓抬眼天地惊,念动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