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原原确实已经把气出完了。她把脚一松,说:“放过也可以,让他们把这里打扫完了再走!”
胡嘤嘤无奈地摊手:“现在不叫救护车来拉他们就不错了,我来打扫吧。”
陆原原帅气地一甩马尾:“随你。”
胡嘤嘤:“……”
早知道这位大姐这么难相处,昨天就不该贪图那一点中介费和房租费。
现在可好,引进来这么一位母夜叉室友,以后有的玩儿了!
这一夜,胡嘤嘤一边打扫破碎的家具,一边肉疼地计算损失。
唉,月租都不够添置新家具的!可不可以跟姜大哥多要点工钱?
白立尧回去后,给翟嫣儿又发了信息安慰了两句。
随后,到自己的工作室里,亲手给翟嫣儿做了一个星空灯,准备明天拿去哄她开心一下。
白立尧做完,从工作室出来,看到白洛玫竟然回来了,很是讶异。
“姐,有事吗?”
白洛玫平常都忙得不着家,几乎很少回来,除非是为了他的事。
“嗯,你在学校申请的那个研究项目,做得怎么样了?”白洛玫坐在沙发上,装作不经意地问他。
“有嫣……有其他同学帮忙,进度还可以。”白立尧差点说溜嘴。
其实,白洛玫早就知道翟嫣儿和他同一个系了。
白洛玫看他不愿说,也不去追问了:“最近帝都不大太平,你自己要当心点。”
“嗯,我没事。”白立尧不担心自己,担心姐姐,“你也要保重身体!”
很少人知道白立尧和白洛玫是姐弟关系,除了自己人,另外的就是翟牧礼了。
最近翟牧礼好像突然之间隐身了一样,在平常那些商业宴席上,都没看到他的身影。
反倒是他的父亲,结束了旅游玩乐的状态,一直带着他那位小娇妻四处走动。
白洛玫那时才知道,之前看到对翟牧礼投怀送抱的,就是他父亲的小娇妻。这关系,还真是乱!
不过,自己也没什么资格去管人家的家务事。
白洛玫叮嘱白立尧:“专心做你的研究项目,如果有遇到任何困难,就来告诉我。”
什么资金啥的,以前是想让他靠自己。现在觉得,如果自家弟弟需要帮忙,也可以伸手支援一下,别被人钻空子。
“嗯,知道了。”白立尧应了声。
白洛玫起身,准备再出门。
白立尧突然说道:“姐,如果……如果我朋友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该怎么告诉他的家人?”
白洛玫停下来,回头看他:“既然是不该喜欢的,就劝你朋友算了吧。”
说完,开门出去。
走到电梯口,身上的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白洛玫是南宫遨的得力干将,时常有人想办法要从她这边去接近南宫遨,陌生电话不少见,所以她挂了。
没想到,对方又接二连三地打过来。
白洛玫接了,还没开口,对方就急急忙忙地问:“请问是白小姐吗?我这里是非凡酒吧,有个客人在我们这里喝醉了,他的紧急联系人上的号码是您,麻烦您能不能现在过来带他回去?”
白洛玫愣了一下,问:“哪位客人?”
把她当紧急联系人的不少,除了自己的弟弟白立尧,阿泗他们都把她当作紧急联系人。
但他们几个不会有那个空闲,也不敢私自跑去酒吧里喝得烂醉!
“这……这我们也不清楚,他自己开了个包厢,叫了一大堆酒……很多都没喝,就喝了三瓶……”对方支支吾吾的。
白洛玫以前就只给南宫律捞人过,现在南宫律早过了叛逆期,喝酒大部分都是在自家酒店里。
但是,不乏他可能又出现这种状况,白洛玫跟对方说:“把地址发给我。”
二十分钟后,白洛玫在离城东商业街不远的一家酒吧里,见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翟牧礼。
他身上的西装外套掉在桌子角落,领带也扯开着挂在脖子上,面色潮红地仰躺在沙发上,一只脚上的鞋子还不见了。
桌子上摆着二十多瓶啤酒,只开了三瓶,其中有一瓶碎在墙角边。
白洛玫怔愣了有一分钟之久,才回过神,问旁边不敢吱声的酒吧服务员:“你们就这样把客人扔着不管了?”
酒吧服务员一脸苦相:“不是我们不管,而是他不让人靠近。”
说着,他委屈地摸着自己瘦弱的胸膛,刚才被客人的手机砸中时,可疼了!要不是他手脚还算灵活,被砸中的就不止手机了。
“……”白洛玫扶额。
别看翟牧礼平时一副温文尔雅、仪表堂堂的样子,喝醉耍酒疯的样子,她又不是没见过。
“给他拿件毯子。”白洛玫对酒吧服务员说。
“好的!”酒吧服务员立刻跑去抓来一件毯子,塞给白洛玫后,又马上跑到包厢外面。
根据他的经验,一会儿这个客人估计还要砸东西,最好还是离远点比较安全。
白洛玫无语,自己拿了毯子过去,要给翟牧礼盖上。
谁知,翟牧礼猛然一个起身,抓着她的手,眼神凶狠地盯着她:“你找死!”
随即,另一个手的拳头就挥了过来。
正常时候,翟牧礼的武力和白洛玫不相上下。但他此刻是醉酒的状态,力道虽然比平时更大,速度却慢了不少。
白洛玫眼疾手快地接住他的拳头,斥了他一声:“翟牧礼,你清醒点!”
听到白洛玫的声音,翟牧礼眼底的凶狠退了下去,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