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店小二不敢怠慢,毕竟来人身份相当高贵,便请到楼上“天字号”客房之中。
到了客房之中,李菲安在屋子之中徘徊几步,脸上露出一些惆怅。不断地发出长吁短叹之声。这个时候,三公子魏珣的下落,也是这位从京城之中走来的公主唯一关心的事情。到了半夜,楼下的喧哗之声渐渐地停了下来。无论是喧嚣的人声,还是外面的风声,甚至是远处的飞鸟的叫声,也在深夜来临之前变得安静无声,它们告诉人们一件很愉悦的事情。那就是很快到了睡眠之时,也是一个很好的夜晚,带给人们安逸。而转辗难眠的李菲安有多少孤寂夜晚之中,将万千情绪留在对于魏珣的思念之中。李菲安坐立不安,时而在行走,时而躺下。整间屋子之中,灯火通明,倩影晃动。
与此同时,在客栈地道之中,三公子魏珣亦是如此,一望疲倦不堪的众人,个个都是精神呢萎靡,一蹶不振的样子。有的低着头打盹,有人在放着喉咙,鼾声如雷。只有魏珣与呆滞的陈婉嫚还一直睁着眼睛。过了不久,飞花走月走到三公子魏珣面前。手指在缓缓地晃动,两人一前一后在打着哑语。三公子魏珣自幼与这两位女子一起长大,这两人如此比划,三公子却是能够心领神会。便也挥动手指,连连地比划着,在比划之余,眼睛在慢慢地转动,瞥着坐在一旁的陈婉嫚。无声之间便让很多事情在此时敲定。交流之人,三公子女起身向外走去。
陈婉嫚将要起身,飞花立即上前,将剑柄搭在陈婉嫚肩膀上说道:“姑娘还是好生休息,莫要打扰我家公子。”
陈婉嫚一望已经走出密室的魏珣,暗暗思量:“这飞花走月,分明是想在这个时候看住我,那他到底去做什么事情,莫非事到如今,他还是在怀疑我?”
陈婉嫚一思量,便慢慢地坐了下来,走月上前,“哈哈”一笑说道:“姑娘对我家公子来讲是相当重要,请姑娘还是在此等候,我家公子去去就来。”
陈婉嫚一望两人思量道:“哼!这两人分明是要监视我,那好!本姑娘便在看看尔等要守我到何时!”
三公子原路返回,到了密室入口,一望上面,在暗暗黑黑的密室中,头顶有亮光投了进来。三公子魏珣摸着墙。施展“壁虎游墙”之功,便轻轻溜上墙壁。双手用力一顶,石板打开,三公子跳了出去。出外之后,三公子向前行走,见秃头店小二趴着一张桌子前呼呼入睡三公子魏珣便蹑手蹑脚的前行,从楼梯下面轻步向上走去。到了二楼上,见有一屋子,亮着灯,里面有一个倩影在走来走去。三公子暗暗思量:“莫非这个就是李菲安暂居之处?”
三公子一思量,便上前,然后转身一望周围,背着身子发出轻妙声音问道:“可是菲安公主。”
李菲安正在心乱如麻的踱步,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在轻声问唤。便心中一怵,提掌站到屋门侧面,背靠木柱子问道:“来者何人?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三公子一听声音,便知是李菲安无疑,便又轻声说道:“我是魏珣。”
李菲安一听,便喜出望外,打开门一看,脸上洋溢着笑容。三公子进屋,轻轻关上门,说道:“公主,这客栈之中有密室,江沙宫主此刻就在密室之中。”
李菲安想起之前断天行之言说道:“今日我擒住那断天行之时,他居然说是你是魔尊!”
三公子魏珣一听,“哈哈”一笑说道:“看起来这些人比我们要高明的多,就连公主这样的身份也逼不出魔尊。”
李菲安一听说道:“越是如此,越是有问题,那魔尊定然在你们一行人之中,本公主细细斟酌,大概有了一些眉目,只是就算知晓是何人,一时间没有证据,只能作罢。”
三公子魏珣一听说道:“我此番前来偷偷找你,是想求你和我明暗搭配,双管齐下,让你魔尊是暴露出来。”
李菲安一听,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那好极了!”
三公子魏珣微微一笑说道:“很好!看起来,你需要再加把劲,让魔尊不得不去找雷鸣谷,这样便可以逼出飞鹏之瑄秘密。”
李菲安叹了叹气说道:“不知这飞鹏之瑄又意味着何事?为何在这个时候还不见事情端倪,莫非此事是无中生有之事。”
三公子魏珣微微一笑说道:“北方有鲲鹏,一飞九万里,气吞山河,而如今有人以飞鹏为阴谋代号,那便是非常可怕之事,再说,能在绿林之中招揽无数效命者且神秘不能查知,这飞鹏之瑄的确很不简单,本来本公子视死如归,在京城时,已经想好了,要死在监牢之中。因而想起此事,便心生蓬勃,为家父身前遗愿,在下只有亡命天涯,找到事实真相。而飞鹏之瑄最终目的是当今天子。”
李菲安一听,甚为不解,问道:“当知其言,三公子肯定是要杀了我父皇,知有人对父皇不利,汝自然是幸灾乐祸,为何还要如此?”
三公子一笑说道:“荆轲刺秦王,并非荆轲无能,只是王者,天下之主也,万民安之所依也,厚土之主宰也,天下之所守护也。当今皇上在,突厥不敢来犯,高句丽臣服,万国来朝天下贤明之人能得其所愿,百姓安居乐业,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之外,能强兵以护国土,强民以壮山河,在下即使有千百怨恨,也是一时之气也,却不能罔顾道义。”
李菲安一听,心中喜悦起来,说道:“公子之仁德,天地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