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今夜是你值守北门”
箩筐刚到城楼上之时,阎温便一脸惊喜的望着,像是久别重逢之后见到故人那般喜悦。
见状,心里不由得有一丝惭愧,连忙道“阎别驾,今日之事,杨某也是从权,还望阎别驾莫怪”
阎温神色不变,微笑道“杨将军为冀城安危考虑,阎某人又岂会不知呢。”
说话间,阎温所坐的箩筐已经被放到了城楼之上,他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他身上湿透了的破烂衣裳,以及身上若隐若现的伤痕,的心不由得猛地一震。
他忽然关心的问道“阎别驾,你这是怎么了”
阎温像是对身上的这些伤痕毫不在乎,一脸云淡风轻的道“些许皮肉之伤,算得了什么他马超终究没能让我屈服我还是回了冀城”
阎温是一介文弱书生,比不得像那样的武将,身上血红的伤痕,在白色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扎眼。
而也因此放下了心“阎别驾这次从马超营中逃出来,定是经历了千辛万苦,还是快些回去歇息歇息,让大夫来看看伤”
阎温道“将军有所不知,这一次从马超那里回来,真是九死一生,一言难尽,唉”
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往事。
连忙安慰道“阎别驾既然回来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先回去歇息,等明日有空闲的时候,我和家兄以及韦刺史会前来看望阎别驾的。”
“来人,快送阎别驾归家。”
不待阎温说话,便又高声命令道。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跑了过来,恭敬的拱手道了一声“是”
“阎别驾,请随小的来。”
那士兵说完,便搀扶着阎温,朝下城楼的地方走去。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那士兵才匆忙的赶了回来向复命。
“怎么去了这么久”
不禁感到有些奇怪,这冀城虽然不小,但是阎温住的地方却离北城门很近,来回怎么也要不到一个时辰之久,而且城楼下还有马。
“回将军,阎别驾大腿受伤,不能骑马,所以是由我搀扶着他回去的。”
那士兵据实回禀,倒是没有引起的怀疑。
好奇道“那阎别驾回去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士兵道“阎别驾想是离家太久,又差一点经历了生离死别,一见到家人,便忍不住涕泗横流,哭的让人动容。”
“他一回去就哭了”忽然皱起了眉头。
“那倒也没有,刚到家门口时,阎别驾像是触景生情,愣了好一会儿,才进屋。进屋之后是夫人先激动的抱着阎别驾哭了起来,阎别驾才接着哭起来的,只是不知怎么回事,他似乎比夫人哭的还厉害。”
那士兵这一次尽量说得详实一点,让解开疑惑。
感叹道“这样看来,倒也是人之常情。看来他这一次经历了生死,心态也变了。”
之前韦康把冀城里的主要人物叫过去商讨求援的时候,只有阎温冒死应了下来,并不是说阎温的胆子比较大。
而是因为他心里的牵挂没有别人那么重。
但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
“只是有一件事小的觉得奇怪,不知该不该向将军禀报。”
那士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试探性的朝说了一句话。
要是说不的话,那么他就打算将这件事永远的埋藏在心里面。
“哦是什么事”
但是却并没有说不,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他对任何事情都感到十分敏感。
“在送阎别驾回家的时候,他似乎对周围的环境十分关心,不停的东张西望。”那士兵正色道。
“东张西望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在看来,一个脚受伤了的人,既然走不快,看一看周围的事物,来分散一下注意力,这也不是什么有问题的事。
那士兵低头道“小的也说不出有什么奇怪,总感觉阎别驾路上的心情和到家时的情形有些差别。”
笑道“我看你这是多虑了,他在路上只有你相陪,到了家里却有日日思念的家人,这当然不一样你也别多想了,快去值守吧。”
那士兵闻言,拱手道了一声是,便转身回到了他的岗位。
第二日清晨,马超军营。
“将军,不好了,阎温不见了”
一大清早,去关押着阎温的帐篷里送饭菜的士兵发现人不在了,连忙来到马超面前,向他汇报。
“阎温不见了他一个书生,能跑哪里去”
马超不由得一愣,然后转头朝身边的人扫视了一圈。
只见马良一脸微笑,正用右手抚着胡须,与他对视的时候,还故意眨了两下眼。
那士兵进一步补充道“可是,他的确不见了而且把守的兄弟说他昨夜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马超已注意到马良暗示的信息,知道这件事和马良肯定有关系,只是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老匹夫,不见了就不见了罢你也不必如此慌张,本将军也不会怪责于你。你先下去吧。”马超一脸正色的道。
那士兵闻言,一脸纳闷的道一声是就退下了。
“杨将军,这几日连番攻城,将士们恐也疲倦了,今日就暂且歇息一日,待明日再做计较,你看如何”
等那士兵出去,马超便一脸微笑的看着杨昂,说出了今日帐中论事他的想法。
“既然将军已然决定,杨某自当领命。”
杨昂是奉张鲁之命前来帮助马超的,这攻不攻城,自然是马超这个主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