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冉带陈龙和虞瑶、小盈进入虞国。
庆王爷知道祁冉来了,在王府设宴款待,是款待各国使臣的规格。
祁冉在五国商界颇有声望,他享受得起这样的规格。
“没想到为国师之事,祁老板会亲自前来,只要能治好国师,祁老板要什么尽管说。”庆王爷知道祁冉亲来,很感动。在席间和祁冉聊得投缘,在祁冉告辞离开时对祁冉说。
“我会尽已所能救国师,有什么需要,我会让郡主来要。”祁冉当然不会把这个承诺当真,庆王爷所谓的尽管说,指的是药材类等能治国师病的需要,而这些不是他需要的,他要的,庆王爷不会给,他也不会告诉庆王。
“如此甚好。”庆王爷送祁冉到府门口。
祁冉回到国师府,国师现在就是垂暮老人,已是油枯灯尽之态,如果不是陈龙炼成丹药有效,他应该熬不过年。祁冉现在明白为什么虞瑶对丹药是志在必得。
陈龙炼的丹确实有效,吃过药后,国师脸色不再那么苍白,最重要的是,他能下床活动了。一个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年的人,忽然能走了,那份欣喜不言而喻。
祁冉是一个人赴宴的,陈龙和虞瑶留守观察。祁冉回来,就看到国师在院中慢走,高兴得像个孩子。
“谁能想到这个老人,就是与卫神齐名的风神。”祁冉自叹一声,觉得生命无常,有此事真是不好说,神也有自己的劫数,在神丧失能力时,他和普通人真没什么不同。
“老板,再调理一段日子,风神应该就能恢复。”陈龙来国师府后,就没消停,风神的日常起居都是他管,每天问寒暄暖,按时服药活动,因风神在床上躺太久,他还自创了一套活动体操,每天按时督促风神练习。
“太好了。”祁冉由衷地高兴。风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虽想问,但还是忍着了。
“如果不是二位,我想我真该归去了。”风神看到祁冉,招手让他过来坐。
“您是神,不该这样的。”祁冉还是没忍着说道。
“其实这个怪不得别人,是我自做自受。”风神淡笑,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他的神思恍惚,整天都浑浑噩噩地,对过往都记不太清,现在病好了,神思也就恢复清明,过去的事儿当然都记着。
“哦。”祁冉不知风神的故事,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应了一声。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如果你想听,我就讲给你听。”风神似乎并不介意将自己故事讲出来。
“您想说,我就听听。”
风神愿说,祁冉当然想听,虽然他没有八卦之心,但风神的经历,必然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
“因为对人间好奇,我下界一游。在人间认识了一位美丽女子,我留恋她的美,与她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那是很美的日子。可是好景不长,在她知道我是一位神后,性情大变,非要跟着我学神道,她说她不忍生离死别,凡人的寿命有限。我被她痴情感动,就教了她修真术。她是个天才,学得很快。不过八年时间,她就修到元神不死,灵魂不灭,我看到她成就,很高兴,这样,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风神的故事很长,他将二人日常生活点滴都记着,可想而知,他很爱女子。
“后来呐?”祁冉问。风神一人卧床多年,他故事中的女子并没陪伴左右,一定有变故。
“后来,后来故事我本想忘记的。”风神叹了口气,眼中涌起层层波澜。
祁冉虽不想触碰风神的痛,但对这位天才女修真者,他很好奇,还想听听后面故事。
“她不甘平庸,她不只满足做个强大修真者,她想成神。成神的道路何其艰辛,修真者很难成神,好多修真者,虽然能做到神识不死不灭,但却成不了神。但是,如果有神愿意自损修为相助,就有可能。”风神苦笑道。
他低估了人性的贪婪,把能成神的捷径告诉了她,他是真的很爱自己的爱人。
“所以您为了她成神,那么多年躺在床上了?”祁冉被震撼到了,这是多么伟大的爱,可风神的爱人呐,她不应该守护在风神身边吗?
“助她成神,是我自愿的。”风神眼中还有一抹温柔。
“那她呐?”祁冉叹了口气,情之事,是对是错,只有当事人知道,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她走了。过她想要的生活了。”风神记得,当年他为助她修为尽失,为尽快恢复,他学了神界禁忌术,没想到性情大变,这是他修练此术应付的代价。
因为他性情大变,她最终选择离开。
“她已到神境,就是位神,为什么她选择离开?”祁冉虽然认为风神不该学禁忌术,但他也认为,风神的爱人不该离开他,风神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爱她缘故。
“现在想来,我这样,已成了她累赘,她不想被我拖累。”风神自叹了一声。也许,当初他的选择真是错了,他不应该无休止地满足一个人的yù_wàng。
“好现实的人。”祁冉冷笑,一个只要求别人付出的人,怎么会爱别人。
“她走了,我又被禁忌术反噬,头几天头脑还清醒着,到后来,就什么都记不得了。幸好,在她离开后,虞瑶出现了,她拜我为师,我其实也没教她什么,反倒是拖累她了。”风神感慨着。
他为自己的爱人付出很多,却没有得到回报,而这个徒弟,他能教的很少,这多年却是她一直在照顾自己,人间不是无情,而是有情,这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