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瑶一身劲装进宫。
秦人尚武,以英武为美,虞瑶的美颜与精装相配,就是英姿飒爽。就连引进觐见的太监都频频瞩目。
虞瑶常进虞宫,虽然不知秦宫规矩,但她知道万变不离其宗,都是要让大家有威严感,能够敬畏。
虞瑶不亢不卑地见秦皇。
秦皇是中年人,有着秦国人特有的高山体貌。而虞瑶来自中原,是纤细体质,又长得美,一身劲装又将女儿家身段勾勒突现,是别样风格的美。秦皇在虞瑶礼毕后,也是不断侧目而视。
虞瑶只当没看到秦皇眼神,朗声问道:“不知陛下传外女前来,所为何事?”
“你是虞国人?”秦皇回过神问。
“是的。因请鲁顷大师打造模具,特意前来。”虞瑶回道。
“鲁顷大师是我大秦最杰出工匠,你特意前来,莫非虞国无巧匠?”秦皇问道。
“虞国有,但外女此模具,唯有鲁大师打造得了。”
“为何?”秦皇本是随意坐在椅子上,闻言欠身问。
“人体骨骼尺度各有不同,但却有规律可循。不是每个人都能把握其中精妙。而鲁顷大师擅长,所以特意前来拜访。”
秦皇闻言看了一眼虞瑶,又转向鲁顷,鲁顷现在面无表情,他不是医师,对人体框架可是不甚明了,如果秦皇问医学事宜,肯定会穿帮。
“朕竟然不知鲁顷大师还擅长此道。”秦皇看着鲁顷说。
“回陛下,草民按图制作,既然有骨架标本在侧,自然可以打造。”鲁顷回道。
“朕听闻,人死后,骨架疏松,很难成型,不知你因何会有完美骨架?”秦皇问。骨架间各器官齐全,还保存良好,这可是闻所没闻。
“药物缘故。”虞瑶答道。其实她也真的只是用药物,才能二门卫看到赵政二人骨架,都怪赵政,偏要说什么相骨术,她以为是真的,原来就一乌龙,现在看来,就只能将错就错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秦皇想了一下说道。
虞瑶听自己蒙混有效果了,嘴角挂起一抹笑,这皇帝还不腹黑。
“陛下英明。外女自幼学医,也对异术多有涉猎,对陛下所言深有同感。”虞瑶回道。
“哦,不知学有何等异术?”秦皇来了兴趣。
“比如相骨术,比如鬼影迷踪等,都略知一二。”虞瑶应着。略知一二并非精通,形似就好。相骨术,秦国肯定没人能会,这就是赵政编来吓唬她的。
“原来你会相骨术。难得。”秦皇听到相骨术,来了兴趣。
虞瑶看他样子有点兴奋,潜意识感觉不好。但话已出口,收不回了,便故作镇静等待下文。
鲁顷看虞瑶表情淡定,又想她能生出如此妖孽事,相骨术应该也难不到他。他现在是吃瓜观众,淡定得很。
“请国师。”秦皇对身旁侍奉的太监说。
虞瑶闻言暗说不好,她不知秦国还有国师,如果这个国师和风神一样,是神人,那她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鲁顷捕捉到了虞瑶神情变化,不由微微蹙眉,看样子,虞瑶就是江湖骗子水准,在国师面前,准显形,国师可是精通相骨术的。
虞瑶从鲁顷脸上读到无奈,知道自己要面临考验了。qq
一小会,秦国国师就觐见。他是个精小的老头,身骨不似秦人,秦人骨骼高大。
他听秦皇说召他进宫目的后,一双精目看向虞瑶。
虞瑶接着他的目光,没有畏怯。
“原来姑娘懂相骨术,不妨请姑娘相相本国师的骨相。”国师微笑说。
“外子猎奇,只学得皮毛,有机会向国师请教,荣幸之至。”虞瑶应着。她虽不懂骨相,但是,看老头骨骼体形她还是有把握的,幸好出门带了药粉,也没被宫中侍卫发现,不然这戏就一点也演不下去了。
“请。”老国师微笑说,他一点不想谦虚。
虞瑶要用药,便开始请神表演,经过一番手舞足蹈后,她终于将老头骨相看了个明明白白。
“相骨术通天地,惊鬼神,小女子只能据实而言,不敬处,还望陛下和国师恕罪。”虞瑶说。
“恕你无罪。”秦皇说,“国师意见呢?”
“老夫不会为难她。”老国师一双精目看着虞瑶说。
“谢二位贵人。”虞瑶获得护身符后,款款落坐说,“国师胫短髋陷。其他与常人无异。”
老国师在她一番表演时,脸上一直含笑,就好似看杂耍一般,现在听虞瑶这一说,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这小丫头说得没错,他是秦人,身材却与秦人不同,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不知何解?”秦皇问,他在国师神色变后,就知道虞瑶说对了。
“小女子能相骨,但却不能解象。”虞瑶朗声回答。做为对相骨术略知一二的人,到这个层面,也能接受吧。
“哦。”秦皇沉吟后,转向国师,“国师是否有解?”
老国师在秦皇问他时,欠身回道:“陛下,这并非吉相,胫短不能远行,胯陷不能挑重担,这是废人之相。”
秦皇闻言脸上掠过一丝难堪,他没想揭国师伤疤。国师垂暮之年,依旧孤身一人,在朝野中,早有废人传闻。现在让国师自揭其短,有点不厚道。
“天然之相,父母之功。无妨。”秦皇安慰着国师,但他感觉这个安慰还是打脸节奏,应该忽视这话题才对。
鲁顷看国师表情,知道虞瑶说对了,这个事应该不是蒙的,她都能让二门卫看到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