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的,知道规矩不,不知道爷不怪,就给你先说道、说道。”
游后正纳闷中,耳畔响起一个恼火的声音。
祁冉身后是一个舒适抱枕,他倚在枕上,看着对面的人。这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嘴里喷着酒气,攥起的双手青筋绽出。
老鸨看到此人上前找祁冉晦气,心中着急,她可不想让此人挡了她财路。
“张三爷,您老继续吃您的花酒,我再派两个姑娘陪你,如何?”老鸨满脸堆笑,显然这是个她惹不起的主。
“不行。”张三一把拔过老鸨,将拳头伸到祁冉鼻子下说。
游后看着这情景,不由大乐,这人敢找祁冉的麻烦,是他不知祁冉名头,还是不认得祁冉?
月华、月浓早柳眉倒竖,冷冷看着男子,飞身上前,一人一脚将男子踢开。
胆敢在这儿找事,那是有眼无珠,
“小娘们找死。”张三冷不防被推了个趔趄,作势欲扑上前去。
“张三爷,这两位小姐并非这儿的姑娘,她们是和两位朋友借我宝地聊天。春花、秋月你二人请张三爷过去喝酒,别扰了这边的雅兴。”老鸨一边拉着月华、月浓,一边高声喊。
张三在春花、秋月上前拉时,他也没推辞,挽起二女回到自己位置。
月华、月浓他当然识得,敢揍温、单两位公子的女子,他可惹不起,刚才没看到四人是一伙的,才敢上前寻晦气,想给自己想好的也讨一锭银子。
“游后,你给那个张三相好的一锭银子。”祁冉看着张三落座,依然不时飘着他们看,知道这人很需要这锭银子。
“老板,凭什么给他相好的?”游后对张三没好感。
“给最需要的人一锭又何妨。”祁冉扬眉说。
“公子,你真是好人。”老鸨说,“那张三就一屠夫,仗着几份蛮力收保护费。他现在的这个相好,是他青梅竹马,他来此处,就是找她聊聊天,喝个小酒,他没钱狎妓。”
“这样啊。”游后起身向张三所在座走去。
“公子,你怎么知道他缺钱?”月华、月浓美目充满好奇。
“来此处喝花酒的都不缺钱,我打赏下面几位姐姐,他就来说规矩,当然是想得赏钱,一个男人前来讨,分明是要讨的人很缺钱。”
祁冉看了一眼张三所在处,他对面的女子上了年纪,这个靠青春吃饭的行业,到她的年龄做不到老鸨位,就只能做杂役,一个做杂役的女子当然需要钱。
“张三,你说得对,规矩得讲,我和老板认同你的观点,这是给她的。”游后将银子放在桌上。
“你家老板是谁?”张三瞪大眼。
“你还真不认识他?你去问问其他人就知道了。”游后扫视了安静下来的众人说。
“天下无人不知祁老板,张三爷你竟然不认识他?”春花摇头,她本以为张三有胆气,原来是他不认识祁冉。
“就是那个打败吴清远,富甲天下的祁冉老板?”张三显然听说过祁冉的名头。
“除了他还有谁。”秋月盈盈波光扫向下面,她很羡慕月浓、月华,二女与祁冉聊得好开心。这个人们口中的传说,也太接地气了,全无架子,与传说中的并不相符。
“我该去向他老人家道歉。”张三起身就准备走。
“不用了。他不喜欢虚套。还有,他不老,比我还年青。你叫他老人家可是很不中听的。”游后认为他得纠正张三错误观点,有那么年青、英俊的老人家吗?
“祁老板还有两位好兄弟,不知阁下是游盟主还是游政委。”张三躬身问。
“在下游后。”
“在下有眼无珠,冒犯了两位贵人,应予惩戒。”张三说着,就伸手操起一把刀,将自己手放在桌上,准备自残。
“算了,想惩戒你,你还能安稳坐在这儿?多加一锭银子,你去寻个正当职业,安个家,接她出去过日子吧。”游后从怀中双取出一锭银子。这是他自己的。
“谢谢,您二位就是我们二人的贵人,我们会供奉二位生牌,向上天祈求二位多财、多富。”一直没开口的女子说着,她的声音很脆,并非中年女子那般沧桑。
“为我二人祈求,不如让自己过得好。如此就是对我二人最好报答。”
游后是江湖政委,他行走天下,宣讲仁义之道,自然不会错过即时说教机会。
“二位是好人,好人必有好报。”女子欠身说。
“说得好,做好人就有福报,千万别让好人后悔选择做了好人。”
游后办完这边事,回到祁冉身边,发现月华、月浓早被收服。
二女一脸崇拜看着祁冉,听他海喧,不由摇头。祁冉女人缘一向不错,平时被林嫣然管着还好,现在本性全开,开始左拥右抱了。
“你们两个听我说,想比她们厉害,就得去向她们取经。你们先走,柳三狗有我和游政委,放心好了。”祁冉对二女说。
游后不知祁冉对二女说了什么,二女只是稍作迟疑后,竟然点头同意了。
“你二人确定要离开,不跟着我找柳三狗了?”游后看二女同意了,讶异地问。
“由你和祁老板找,我二人还怕什么。”月华竟然这样说。
“你们为什么这样信任他?”游后现在不是摇头,而是苦恼了。
二女寸步不离跟着他,唯恐他跑了,但对祁冉却很信任。祁冉攻心术厉害,套路两个涉世未深的少女,确实不是难事。
“白鹤楼的生意遍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