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家老大听到消息立马紧赶慢赶的跑回来了,女儿家婆婆听到消息,直接说了声不去,也不放麻姑她女儿回去,听送信的讲,那女人也只能趴在地上哭。她小儿子听到消息了,也只是冷着脸让送信的回去,他媳妇劝他过去,他也没同意。”
“麻姑大儿子回去后就趴在她床边哭的稀里哗啦的,半夜又把麻姑接回了家里,换了身丧服,披麻戴孝的要给麻姑守孝,还去联系我二爷爷,让他帮忙打副棺材。”
“第二天天亮了,麻姑家老大媳妇才回来,她们家人担心她摔着动了胎气,没肯让她回来,第二天才让她弟兄送她回来。一开始,那女人也算老实,换了身孝服,陪着麻姑家老大守孝,守了一晚上就不行了,喊着肚子痛,又说麻姑的尸体太臭了不干净,哭着闹着要七天改成三天。麻姑家老大一开始不同意,被他媳妇挠花了脸,又喊着都是为了她肚子里他的种好,逼着麻姑家老大把七天守灵换成了三天。”
“还没安生好俩天,他那媳妇又开始闹腾了,还跑到了我二爷爷家里,吵着闹着要把棺材钱便宜点,不行就随便砍颗最便宜的树就行了,气的我二爷爷差点没拿斧头活劈了她。还好我二奶奶拦住了,但我二爷爷用最便宜的木材算了一下,他自己手工钱都没要,光材料费那女人都不同意,最后硬是没谈成,这生意没做了。”
“听说最后麻姑家他大儿子就守了三天灵,把麻姑用席子一裹,在他们家山里祖坟那挖了个坑就给埋了。”
李大根说到这,又拿出水杯喝了一口,还示意苏醒要不要,见他摆手后将水杯收好接着讲了起来。
“真正恐怖的事也就发生了,在麻姑第七天回魂夜的时候,她家大儿子媳妇大半夜在那鬼叫,说麻姑回来找她算账了,要她一辈子不安宁,要她赔礼道歉。”
“甜水村里他们家附近的人都被吵醒了,第二天全村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大家伙背地里都说是报应,也有人说那人心里有鬼,自己吓自己。村里人都在看戏,觉得那女人受个教训也是活该,可别人不急但那夫妻俩慌了,立马跑去他老婆娘家找人。当晚,他老婆家弟兄几个就住在了他家,可也没用,他老婆好不容易睡着没一会儿就在那鬼叫,特别惊悚的是,他老婆开始用麻姑的语气和他说话,说地下多冷,没棺材弄得被虫子咬的好惨,还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吓得麻姑家老大和他几个大小舅子缩在门口不敢动,天亮以后他老婆才恢复正常。”
“第二天,甜水村的人知道后才觉得是麻姑的魂回来了,回来报复那不孝的儿子儿媳。但是,虽然知道是来报复麻姑自己儿子儿媳的,那毕竟是鬼啊!谁不怕?闹得人心惶惶,甜水村村长决定去找刘道长做法,可最后被麻姑家老大拦下了,说这事都是他害得,他不孝,他把媳妇送回了娘家,又自己在祖坟那儿摆了桌椅,说要给麻姑守灵,还说马上给麻姑换副上好的棺材,求麻姑放过他媳妇,放过麻姑她自己的孙子。”
“可惜没什么用,那天晚上麻姑还是找他媳妇去了,他媳妇一连几天被折腾的半死,大白天的脚一滑,摔流产了。事情开始闹大了,村长决定不管麻姑家老大了,直接去找刘道长做法去,好歹让麻姑安息。谁知道……”
李大根说到这停了下来,面色有点复杂,欲言又止,坐在后面的苏醒可看不见,自然是催促李大根接着讲下去。
“大根哥,继续啊,后来呢?”
李大根叹了口气接着讲道,“可谁知道啊,事情传开之后,麻姑的小儿子也知道了,他拉着麻姑女儿去了他大嫂家,正好撞见他大嫂流产的事,带着他姐姐和大嫂家的兄弟几个,气势汹汹的就去了他家祖坟那儿,他哥还在那里,看他态度不好就想拦着他,可他家老大守了一晚上灵,加上这几天闹腾的事,滴米未进,被他弟弟直接推开了。”
“那小儿子一到祖坟那儿,就就把他大哥推开,又一脚把放着蜡烛元宝的桌椅踹倒。指着麻姑的坟破口大骂,骂她活着的时候不去争,死了倒是牛气了,跑出来祸害家里,弄得人不安生;又在那里骂麻姑的偏心,就想着老大,让他去给别人入赘,让姐姐给人家做老婆做的跟丫鬟一样……就在那骂呀骂的,最后那小儿子哭着骂道,‘你不是要给赵家传宗接代吗?不是一直盼着大哥给你生孙子吗?你连我和二姐都可以不要,现在怎么又亲手把你孙子给害死了啊?啊!你说啊!’老大本来在旁边劝小儿子,听见这话也是怔住了,最后也只能趴在坟边痛哭。”
“这时候啊,就有一股阴风吹了起来,在场的几个人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那哭呀哭,哭着哭着,也就消失了。麻姑家老大和他几个舅子拉着他弟弟妹妹从山里出来了,出来后也没说什么,买了些元宝纸钱烧了,又打了副好棺材给麻姑换上,自那以后就没怪事发生了,不过麻姑家老大媳妇的性子倒是改了许多,没那么多泼辣了。”
“听说他们今年又怀上了,不知道会不会生个男孩。”李大根砸吧砸吧嘴,颇为感叹的说道。
“也许是吧。”苏醒听完故事,心情激荡,也只能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