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点,东京新宿一处街角的“无料案内所”里,传来了一浪接一浪,来络不绝的来电铃声。
有女店长在店内,非常娴熟和张弛有序的接听所有的来电。
“么西么西,我是应援团第五纵队长,我负责的这片区域,已经被敌人搜刮过。”
“明白了,继续纵深。”
“么西么西,我是应援团第一百零五纵队长,我负责的区域,以作弊为由,拒绝合作。”
“明白了,继续纵深。”
“么西么西,我士应援团的第八十纵队长,我负责的区域,发现了大批的宅男,火力不足,请求支援。”
“我明白了,我马上到你周边区域的纵队,来协助你。”
“……”
50多岁的由女店长,平日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他老谋深算,心机缜密,外边看起来非常有气势。
可是却在今日,眼神懈怠,眉宁之间略带焦虑。
他将麾下的应援团分成200个纵队,每个纵队分成50小组,让他们分散在日本全国各地,直接上门给居民们求选票。
大部分居民,认为这种功利性过强的拉票行为,几乎等同犯规作弊,义正言辞的直接拒绝了。
另外还有一些被敌人消费过的居民,他们已经交过25张选票,手里已经没有余票再交了。
还有一些就是可发展,让他们投选票的人,但是需要花一些时间,而且不保证他最后一定会交选票……。
时间一秒一秒的在流失,他年过半百,第1次感觉时间如此的珍贵,每一秒钟都希望能活在手里,不让它离开。
想到了这里,由女店长感觉体内一阵心肌绞痛,无力的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靠背椅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从怀里掏出一瓶心脏药,吃力的将瓶子扭开。
倒出一些药丸在手掌里,绞心的疼痛刺激着他,让他没有时间去数清有几颗,直接用颤抖的手要送到嘴里。
连水也忘记准备,靠着口中勉强挤出来的唾液,把药硬咽到肚子里。
强撑着背椅,忍了一会儿,才将这股绞心的疼痛给缓了过去。
他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泪花湿润了眼眶。
他心里很难受,强撑着生病的身体,就为了在有生的日子里,给自己的人生画一个完美的句号。
但是此刻他知道,他看不到希望了,他的内心十分的不甘,任由他的泪水滑下他的脸颊。
用悲伤又沙哑的声音,自言自语的问道:“难道我的这一生,就连一个成就奖也没有吗?”
他开始回想他的人生,为什么选择了买卖情报这条路?
是什么支撑着他走到这里?
就算在临死之前,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能保留着自己的初衷,死在人生终点,对于自己而言同样珍贵无比。
想到了这里,由女店长便强撑着病体,吃力的站了起来,面部硬挤出难看的微笑,继续工作下去……。
上午10点30分,佐藤山庄南庭院的侧房内。
安东和凌奇早上都没有刷牙,两个人交换了彼此的纳米微型电脑,进行着他们各自负责的工作。
安东的心情十分的烦躁,他十分厌烦地使用着凌奇的电脑,很多的电脑设置他都不习惯,更糟糕的是他现在没有心情去适应这一些。
他在操纵全息投影屏幕时,手非常不安的颤动,脑子也一片空白,不知道想什么。
只记得他要在重新编辑一个非常牛逼软件,去干扰这个比赛的决赛时间,并且能顺利的绕过定点追踪,不让人发现。
他最大的希望是,把这个网站的后台数据全部黑掉,让比赛继续拖延,不然的话还有一个半小时,比赛马上就要结束,他们马上就会输。
但是他现在的脑子非常的混乱,无法静下心来。
敌人在作弊,他只能干瞪眼,自己也想要用作弊反击,却被凌奇拦了下来。
凌奇还强制性地和他交换了电脑。
这让他的心里非常难受,每一个刀客都有他用习惯的刀,失去了他惯用的武器,那么他的威力也会大大减少。
安东的电脑里,储存着相当多的程序代码,这些都是他无聊闲时编辑而成的,对他来说像宝贝一样。
失去了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被拔掉爪牙的老虎。
而且还要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在等待这一个输的过程,让他的内心真的非常难熬。
就像一个等刽子手砍头的犯人,在行刑前的那一段空白时间,你知道你一定要死,但是你又不想死,你还想要再挣扎一下,感受着被死亡的恐惧所支配的困扰,这种感觉比死还要难熬……。
求生的意志支配着安东,让他还想要继续挣扎。
但是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根本不够他编写这个代码。
安东终于忍无可忍,绷着脸,心里十分压抑。
很不开心地对着凌奇质问道:“你就心甘情愿地眼睁睁看着我们输掉这场比赛吗,达瓦里斯?”
“当然不愿意啦,达瓦里斯。”凌奇观看着屏幕,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那请把我的电脑,还给我吧。”安东游诚恳的眼睛望着凌奇,用恳求的语气说的。
“比赛可以输,一定要让‘牙子’保持一个好名声,我们就算输了,也有可能东山再起。所以你的电脑,我暂时不能给你。”凌奇用诚恳的眼睛望着安东,淡淡的解释道。
安东闭上的眼睛,捂堵住了耳朵,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