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长长呼出一口气,拜泪在手上转了两周,轻而易举地收了回去。
他望向门外,已是翌日黄昏,才是发觉原来这位面真有入定这么一说,自己不过是沉浸在练剑当中,一晃过去了不知多少个时辰。
但当然是比不上那些深山老林中的隐世修士的,潜心修炼者一次入定,兴许就转眼数年如白驹过隙。
自己这修炼量,与过家家无异,主要还是悟性满点实在太强,帝焚极意典,上层位面的精密剑典,在其加持之下不过几日就能彻底精通。
只能说有如神助。
陈长安洒洒然推开殿门,背着手往外走。
凡是魔教中人,见了他都是敬意横生,行礼且应一声教主圣安。
陈长安也慢慢习惯了,这教主一职,演的是愈发得心应手。
他本以为自己这拜由先教主苦练下来的一身修为,自己还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上车怎么踩油门的,但就这剑法使下来的感觉,就是浑然天成。
没有半点不适应。
陈长安有时想过,究竟是自己穿越成了魔教教主,还是自己本来就是魔教教主,只是失忆了,性格稍稍变了?
前世的那些记忆,难不成是本座臆想的结果?
不过,不管怎么样,是演是当还是真魔教教主,即使是假的,也要以假乱真。
江州地处平原,地势平缓,江流众多,即是再这夏末亦不算太热。
陈长安面前的湖上,波光粼粼,倒不是有风来,是有人自上奔走,不用玄气只凭着功法的娴熟,这一步,不算简单。
此人当是薛无生,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是难事。
察觉到陈长安的目光,薛无生解向文两人连忙回头行礼,“教主圣安!”
陈长安摆摆手,“怎么样?解少侠可有让你失望?”
薛无生笑了笑,“教主,解少侠悟性不错,拿捏很准。假以时日身法大成之后,解少侠之剑法,定不下于当年快意门当年绝巅之威。”
“很好。”
陈长安点头,面色依旧平静如水。
“不过,本教薛护法是使刀的好手,东洲之上,堪称一绝,但不是用剑,刀剑虽是相通,却也不是完全一致。”
陈长安又望向解向文,“若是想精进剑法,本座无事之时,准许你来拜剑。当然,没那个胆量就算了。”
魔教教主的剑,天下人能有几人有这个气运去拜上一次的?况且还是正修剑道的年轻弟子。
可谓是可遇不可求,别说是陈教主亲自出剑,即使是真叩拜,也受益斐然。
解向文当即作了个稽首,朗声道:
“弟子解向文,拜谢教主指点!”
陈长安并没有多言,遂转身而行。
乾坤袋里传音玉亮堂堂,陈长安只得接起,现在他稍微理解些,每次用功注气的数量多少都有不同,就相当于手机号码不同。
但面前这一位,需要注入的灵气,陈教主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哪位?”
陈长安缓缓开口,另一边似乎也在等他。
“素闻陈教主虽为魔道,但行事也算光明磊落,此次为何偷袭我仙宗道人?”
听罢,陈长安心中已有头绪,却是道:
“本座问,哪位?是要你的名字,你在逼本座要你的性命?”
这一句,对面断了好半晌,陈长安心中道,本座贵为魔教教主,岂能上来吃你个下马威?
当然若是对面是仙宗林仙师那也无可厚非,但饶是如此,陈长安也横得起来。
“晚辈仙宗第一舵主,宋仁投,见过陈教主,本传音玉是林仙师亲传,教主觉得不妥也是在情理之中,先前稍有莽撞,教主见谅,不过晚辈还是想知道教主为何打伤我宗白眉道人?”
这宋仁投果然认怂了,宋仁投?倒是个好名字。
陈长安心里一笑,这白眉还真是下得去手,收编仙宗时,要给他记头功。
面上随意道:
“本座派人上如山拜访林仙师,白眉老儿不让,被魔教中人打伤,自己学艺不精,你仙宗现在是想拿他来怪本教?”
“教主所言甚是,不过纵横门与形剑道两位弟子同时消失”
陈长安打断道:
“看样子是你仙宗待人差了些,怪不得这两弟子皆是下山拜投本教。怎么?难道仙宗第一舵主也想像大夏的夏温一样来找本座讨个说法?”
“那本座最近倒是闲来无事,随时奉陪!”
夏温么,大夏封锁得住三流、二流、一流宗门的消息,能逃得过仙宗这般顶尖势力的法眼?
前段时间独自送上本来找陈长安单挑,具体经过尚不知晓,只知道回了宗门之后,整个人郁郁寡欢,实力退步,仿佛被下了心魔。
“宋某自然没有这个意思,既如此,就下次再请教主拜会林仙师了。”
宋仁投自然是慌的,他虽然贵为仙宗第一舵主,但也不是能和陈长安相提并论的人物。
与其一般的,为有仙宗林仙师,大夏夏帝,雪域不,现在夏帝估计也得弱他一截。
匆匆结束传音,有点惧了陈长安的意思,但天下谁人不惧陈教主?
陈长安接过薛无生的私下传音,那一头道:
“是仙宗的闹事?白眉被发现了?”
陈长安沉稳传音道:
“仙宗没了林仙师把守,下面理事的不过一帮废物,本座随意几言镇住。”
“不过,白眉为了本教,煞费苦心如今又是自残,还真是苦了他。”
薛无生颓然道:
“白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