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说着要去江南,实则两人都还没起动身的念头。
林倾然赖在陈长安怀里,脸上浅笑着,纤手轻轻点点自己光洁的小腹,“会不会有宝宝...?”
“哪有这么容易?”
陈长安一面理顺林倾然由于过于刺激有些散乱的青丝,一面笑着,手也不老实,不过他身为魔教教主,林仙师实在是怪不起来。
谁叫正邪两道于东洲人心中看法就是如此,虽然林倾然两人心知肚明什么正邪划分不过是功法之间的差距带来的,但陈长安借势使坏也任由他了。
然后自己又被陈教主压到床上去了...
“才清晨...长安...被人撞见了怎么办?”
“本座寝殿还有人胆敢擅闯?”
陈长安嘴角勾起,反问一句,望着拉过被褥躲着,多有半遮半掩意味的林倾然,心中邪火难抑,再次迎上樱唇。
————
魔教后山。
本是教众闲散或是往来历练处,此时却唯有池亦蔓落座于一亭落里的小石桌边上,桌上酒坛堆砌成山,她面颊绯红,根本没压醉意,周围地上空坛子不在少数。
“池...姐姐,找到你了...怎么在这饮酒?不去料理交接大夏的事?”
岳小萱入亭冒头,不知从哪学来的,扎着俩小辫,倒蛮可爱,又问:
“师父呢?”
“和那位林仙师赏花去了。”池亦蔓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赏花?什么花?”
岳小萱一阵迷惑,全然没懂。
“喏。”池亦蔓摆出个传音玉,“这枚传音玉是对子,另一枚我偷偷摆在教主的寝殿了,所以偶尔也能偷听一下...”
岳小萱呆呆接过,还没搞懂池亦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旋即心念沉入传音玉,呓语娇声各种入耳,岳小萱当场僵直,绯红之色从脚爬到头,就连耳中也红的像要滴血。
“现在知道教主在赏什么花了?”
池亦蔓闷闷开口,不过还真是怪,小妮子就是小妮子,听得两句腻歪的话就脸红成这样了?
“石...石楠花...”
岳小萱感觉脸上像是烧起来了,烫得要命,话都说不灵清,自幼于魔教长成,当然知道这里面在做些什么。
“不错...正是桃...噗——咳咳咳咳!”
池亦蔓便是仰头饮酒边是道,忽然仿佛被呛住,一口酒喷出,接连着咳嗽,岳小萱说的石楠花是什么玩意儿?!
“什...什么花?!”
“就那个...那个花!”岳小萱捂着脸,脸上温度都烫手。
池亦蔓连忙拿回传音玉,正正经经运功注气,就听得寝殿中娇音粗语连绵不绝,在她耳中余音绕梁。
手下意识一抖差点将传音玉丢出去。
诚然,闻此“佳音”,池亦蔓的表现没比岳小萱好到哪里去,虽然各自为魔教中人,为人处世颇向着“邪”那边一点儿,但奈何两人都未经人事。
谁晓得教主这大清早的玩的这么激烈...
“小萱妹妹,来坐。”
晾了好半晌,池亦蔓才朝岳小萱招招手。
岳小萱如梦初醒,猛地入座亭中,双手抱起一坛酒,掀开封瓷盖,就听得“吨吨吨”的声音不绝于耳,随后“啪”一声将空坛子甩在地上。
岳小萱也不使玄气压酒意了,脸上红润根本还判断不出是微醺了还是没消下去,她朗声道:
“池姐姐,我干了你随意!今日,不醉不归!师父这喜新厌旧的坏人...呜呜——”
说到末了还抹两滴眼泪,看样子这魔教圣女兴许还有些不剩酒力。
“教主他...虽然这次下手快了些...但对于林仙师这个人,你我二人之间,还真是酸不起来。”
池亦蔓也不闷头饮酒了,反倒是轻声安慰岳小萱,吃醋当然是有的,但洗下心来去想林仙师的事,确实是人家该说先来的。
且情路坎坷,眼下能修成正果两人都是付出了很多,如此情形下,共处一室中,情愫涌出不可抑制也完完全全可以理解。
“什么...什么意思?”
岳小萱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望着池亦蔓,岳圣女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饶是同为竞争对手的池护法也有点点心疼。
“过来...到姐姐怀里来,我予小萱妹妹你偷偷讲关于林仙师与教主的事,不过真真假假之间,只有他们两人明白透底。”
池亦蔓再次招招手,岳小萱闻言擦擦眼角就走过去,不过望其胸怀之大,还是没有真钻她怀里,不然可能就不只是心里闷了。
见岳小萱乖乖坐她身旁的时候,池亦蔓心里就忽然有些释然,单以陈长安的身份实力,莫说是区区几个,哪怕是比之夏帝还要多其实也无可厚非。
更别说陈教主容貌也能在东洲封顶,就近些时候展露的威势,定能夺得不知多少天下少女慕心。
池亦蔓叹了口气结下隔音阵法,洒洒然开口道:
“林仙师,原名唤作林倾然为仙宗上任宗主首徒,剑道天赋顶天,最早遇教主是仙宗独自南下历练.....”
池亦蔓侃侃而谈,讲林倾然之时,还顺道想了想自己的过往。
不多时,眼前两道遁光北上,池亦蔓的故事方才说完,岳小萱听得很入迷,眼眸中还是噙着泪,只不过方才是自己委屈,现在是为林倾然。
“林姐姐她...也不容易,为师父甘愿受罚,藏情于心那么久,师父欠她太多了,那也不能就寝殿大清早的...我先前差点就进去了...”
“唉...还不是觉着寝殿里的人不是自己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