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他直接带怜仙出去了,可否需要”
“嗯。”
老鸠前来坊主处复命,坊主表示知道之后,老鸠退去,坊主也吩咐人下去,安排事宜。
陈敌没在这里要了花魁,倒也不是怕在外面陈敌要的时候会被发现,凭怜仙坊的信誉,也少有姑娘出去之后会被验的,只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做好准备才会万无一失,怜仙坊的招牌可不能砸。
怜仙坊在京城的稳婆里面影响力还是不小的。
“公子,陈敌从怜仙阁里出来了,我们要不要”
陈进望见领着花魁从怜仙阁里走出来的陈敌,脸上露出凶狠之色,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蠢货。”
南宫文治非但无动于衷还冷眼地骂了他一句。
这样的废物居然还能考得探花,真不知道礼部跟翰林院都是干什么吃的。在怜仙坊里动手是绝对他们一门得罪的人太少了吗?这种馊主意也能想得出来!
陈敌必须死,但这还得从长计议。
本来区区一个状元,在丞相一门眼中不过是一个随手捏死的蚂蚱而已,可由于盗官银案件让陈敌逆风翻盘,从而导致丞相一门失去了对户部的控制,对于陈敌重视直线上升,再加上今日试探的结果,更是留他不得。
不过,丞相一门最近也是焦头烂额,户部尚书一家灭门之事现在都还没出一个结果,丞相这边也很难服众,另一边还得抗住发力了的国王派系。
南宫文治下船离去,陈进一愣,忙是追上去。
先是看着陈敌离开怜仙阁,再看着南宫文治上岸离开,大理寺少卿这才离开的怜仙坊。
大理寺少卿本来是跟捕快们一起离去的,但见到陈敌上了南宫文治的船,这才半路折返,南宫文治应该不会蠢到在怜仙坊动手,但他毕竟是国王派系的人,总不能看着陈敌陷入危机而不理,还有一点他对于陈敌似乎很是感兴趣。
“大人,天已经黑了您还是先休息吧,卷宗等明日再看也不迟。”
小厮放好大理寺少卿的鹤氅后回来,发现大理寺少卿又埋头在案前忙个不停,自家少卿太过于醉心工作,连小厮都看不过了劝说道。
大理寺少卿本不欲理会,在磨墨时想起了袖中之物,这才停下道,“那就明日再阅。”
小厮上前撤去笔墨之后,望着小厮消失在大门,大理寺少卿拿出袖中之物,正是白日他在怜仙阁得到的白玉梳。
未等其摩挲,白玉梳突然断裂,一个素稿女鬼从中冒出,张牙舞爪地朝大理寺少卿飞去。
“大胆鬼物,不归阴间在阳间害人,还执迷不悟!”
大理寺少卿见女鬼还想附身于他,口吐道音逼退女鬼,再张口飞出一道绿光,往女鬼颈脖一落,女鬼魁首落下魂飞魄散,绿光打了个转再飞回口中。
他咽下一口精元之气,锁住腹中飞剑,调养一番气息,方吐一口气道,“最近京城的鬼物越来越多了,怜仙坊的还只是一个小鬼作祟,可户部尚书一家灭门之事”
说起这一单离奇的案件,大理寺少卿一脸凝重,先前在怜仙坊,南宫文治以‘怪力乱神’四字辩得众人齰舌缄唇,但户部尚书的灭门一案却正是那四字。
跟怜仙坊的情况不同,害死户部尚书全家的那个恶鬼,他连半点踪迹都寻不到,那已经不是只能附身于生灵或寄生于物才能在阳间存在的鬼物,而是真真正正能够在阳间行走的恶鬼,那恶鬼不是他所能对付的。
“此恶鬼如常人所言因户部尚书一家而生的怨鬼,而是从阴间逃出了的大恶鬼,只能向山门求援了这恐怕只是一个开始而已,突然出现诸多的阴间裂缝,只怕是祸非福。”
大理寺少卿又满是忧虑之色,出现问题的绝对不止京城,而是整个凉生国,本来积怨几十年上百年才可能出现的怨鬼,如今恐三四年就能形成。
全部皆因那就阴间裂缝,其泄露的阴间气息,使得凉生国都飘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阴气,更加适合鬼物生存,且还滋生鬼物,寻常怨气大的死后能在三四年化作怨灵,那本就积怨不知多少年的一两个月就化作了怨灵。
这并非结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他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关于陈敌的档案还没有找到吗?”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回来了的小厮,见大理寺少卿闭目凝神,也就没有说话,轻悄悄的随侍在一旁,大理寺少卿突然发问,反倒是害他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少卿已经是睡着了呢,忙回道,“找到了,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怎么没有跟我说,我不是说过找到之后第一时间告诉我吗?”
大理寺少卿皱着眉头很是不满,小厮忙成袖中拿出卷宗,道,“这是今日正午才找到的,本打算是等少卿大人一回来,便立即禀报,但小人见大人便打算待大人休息过后,再作禀告,还请大人赎罪。”
“记得有要事时要第一时间禀报,下次切不可再犯。”
小厮连点头答应,大理寺少卿展开卷宗,小厮在一旁说道,“这是十年前的一桩旧案,陈氏兄弟外出采药之时陈氏长兄掉下山崖摔死,当年上山采药就两人,而活下来那人就是陈敌,就是现在的状元爷。”
“这案件结果如何?”
“根据记载当时似乎也有颇多疑点,不过经过多次排查之后,得出的结论是,他自己失足掉下山崖摔死的。”
经小厮的一番讲解之后,大理寺少卿又仔仔细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