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望着宁小波的那双死鱼眼中流露出一丝惧意,被宁小波打的伤口此时还火辣辣的做疼,真怕这家伙兽性发作再毒打自己一顿。怯怯道:“干嘛”。
宁小波冷声道:“我让你爬过来”。
宁小波的语气不容置疑,完全是命令式的,这让谢一帆脸色更加的难看,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何况雷鸣是他的干儿子,宁小波是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
谢一帆道:“宁少,冤家宜解不宜结,没必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吧”。
宁小波道:“有些事情。我可以忍,但有些事情,我忍不了,要怪就怪你干儿子触及了我的底线,让他给我爬过来”。
谢一帆不知道雷鸣怎么得罪了宁小波,无奈的道:“爬过去给宁少道歉”。
谢一帆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曾茹眨动美丽的大眼睛,谢一帆的狠辣她曾亲眼目睹,这样的人物竟然也向宁小波屈服,她越发的感觉宁小波神秘了。
温蓉蓉更是诧异万分,她比曾茹更加清楚。谢一帆三个字在燕京的意义。
雷鸣满脸愕然,江湖人出来混讲究一个脸面,有时候面比命重要,但义父竟然让自己低头,他没有感到愤怒,而是感到害怕,能让义父如此忌惮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感到后悔,懊恼,他看得出,是因为刚才言语辱及了宁小波身后那个美得不像的话的女孩,宁小波才会如此愤怒。
雷鸣跪了下去,向宁小波爬去:“宁少,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
宁小波对着温蓉蓉道:“他是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来”。
温蓉蓉闻言,瞪大了眼睛,让自己打燕京道上赫赫有名的燕京惊雷之称的雷鸣,她先是感到惧怕,她断然没有这个胆量,可在宁小波似鼓励似威胁的目光下,温蓉蓉没得选择,她在恐惧加上泄愤双重情绪下。扬起手,啪的一巴掌甩在雷鸣的脸上。
这一巴掌抽的痛快,连曾茹看到都很解恨。
宁小波原意是替曾茹出气,但想到曾茹这样的乖乖女。心地又善良恐怕下不去手,就转而让温蓉蓉出气,相信曾茹应该能明白。
谢一帆强压着怒气道:“宁少,现在你满意了?”
宁小波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走”。
目送着宁小波携带曾茹跟温蓉蓉离去,雷鸣不可遏制的怒吼了一声,吼声在封闭的酒吧久久回荡,他道:“义父,我不明白,你干嘛这么怕这个人,虽然他的速度跟力量很快很强,但他根本不是您的对手”。
谢一帆怒道:“闭嘴,我会怕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是小姐”
听到小姐二字,雷鸣脸色大变,再就不敢出声了。
谢一帆道:“如果你只打了他的同学,宁小波应该不至于这么恼火,你怎么惹恼他的”。
雷鸣沮丧的低下头道:“好像是我刚才言语侮辱了跟他一起来的女生”。
谢一帆闻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转而道:“行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记住,不要去惹宁小波,你惹不起”。
原来温蓉蓉家破产了,父母离异各奔东西,全都不顾她的死活,她之所以从欧洲回来,根本不是为了追什么明星梦,而是在欧洲待不下去。按道理说,温蓉蓉家的家底很厚,就算破产也不至于日子过不下去,可惜的是,温蓉蓉当惯了公主,用惯了名牌,看到商店的新品就手痒难耐,于是就走上了这条来钱的路子。
希望经过这次的教训,温蓉蓉能醒悟,而且以她的条件老老实实的在艺术学校深造,将来在演艺圈混口饭吃应该不难。
宁小波募捐演出的事情一说,温蓉蓉当即就一口答应了,宁小波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她当然没理由拒绝。
宁小波先把曾茹送回家,曾大美妞自己也有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但她很少开,往返学校都是坐公车的,低调的很。
温蓉蓉恋恋不舍的望着曾茹家的别墅,当年,她家的家境一点都不比曾茹家差,但如今,曾茹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她却已经是落地的凤凰,都说落地凤凰不如鸡,一般人家的女生还都培养出了自食其力的能力,但她却还有一身的公主病要治,心里的落差,旁人的目光,物质的差距,让她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坐在玛莎拉蒂的座椅上,她轻轻的抚摸玛莎拉蒂坐垫的真皮质地,问道:“宁少,这车子得三百来万吧”。
宁小波道:“对,全弄好正好三百万”。
宁小波的身上穿着阿玛尼,同样的牌子但跟上一次见面时是不同的款式,身价没有几亿的富豪也经不住宁小波这个消费,温蓉蓉再一次估量了宁小波家的财力。
宁小波一直把温蓉蓉送到了艺术大学的门口,恰逢周五,从校园出来的学生很多,而在艺术学校的门口也停了很多辆接人的豪车,可大多也只是奔驰宝马保时捷之流,还够不上玛莎拉蒂的档次。
这让温蓉蓉的虚荣心狠狠的满足了一把。
原本宁小波是打算把她送到院门口,但温蓉蓉却还提出让他送回宿舍,在周五车子是允许开进学校的。
说来也巧,宁小波的车子刚开进校园,就看到了艺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刘子睿,他正跟几个女同学谈笑风生的走来,不知道周末有什么节目!
温蓉蓉摇下车窗:“小睿”。
刘子睿是她的表弟。
刘子睿跟一众女生??望来,温蓉蓉打开玛莎拉蒂的车门轻盈的跳了下去:“蓉蓉姐”,一众女生羡慕的看着玛莎拉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