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有惊无险。多亏了大哥的贵人相助,不然我可能就交代在那了。”
黄鹤楼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胡来道:“主公,现可派人去捉拿逆贼。”
黄鹤楼看向已经微微发亮的天色,“就让我来送他们最后一程吧!”
一百多骑兵奔跑在清晨的街道上,他们在黄鹤楼的带领下朝着太守府直袭而去。
此时,东方已露出的朝阳突破天际,洒下万丈光辉,似乎也昭示着这一切也终将划上句号。
短短一夜的时间,白帝城风云变幻。
黄鹤楼骑在马上,闻着空气里是温润清新的雨水气息;耳旁听到的是熟悉又亲切的市井吵闹声;眼中所见是百姓们平常无奇日复一日的又一天。
包子铺,面馆,茶楼都已经营业,好像昨夜发生的事情与他们完全无关。
立于马上的黄鹤楼突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当温暖的阳光照在他有些疲惫的脸上时,他前所未有的,如此深刻的感受到……上了年纪熬通宵是真的累!
浩浩荡荡的军队来到太守府衙前,正在扫地的仆人见到如此阵仗慌忙向府内跑去。
黄鹤楼并没有急着让士兵冲进府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不想自己的士兵再有无谓的伤亡。
突,府内传来哭喊声……
不稍片刻,一个类似管家模样的老者红着眼睛从府内跑出来。
他跪在黄鹤楼的马下,递出一封信。
黄鹤楼展开一瞧,少顷后,将信撕的粉碎,洒向空中。
“你看过这封信?”
老者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那就早点结束这一切吧!”黄鹤楼拔出腰间匕首,丢到了对方的跟前。
老者捡起,缓缓抬起头看向黄鹤楼道:“希望将军遵守信中诺言!”话音一落,便扬起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黄鹤楼一拉缰绳,正欲带兵离开之时,突又停下来,抬头看着太守府衙那块牌匾。
他疲惫的眼神突闪过一抹杀机,“进去吧!一个不留。”
※※※
吴敌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脸,他吓得惊呼一声,想要退开身体时,却是发现身上被什么东西压着。
他四下观望,推开身上层层叠叠的尸体,艰难的从死尸堆里爬起来。
暖暖的朝阳让他感受到一丝生机。
四周打量,他发现自己是在一处破败的院子里,院内是一堆堆的死尸,门外还传来喝酒谈话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的从破了的墙院里钻出,辨别一下方向,朝着家中走去。
身体的疼痛让他不敢走的很快,他停住脚步,朝伤口看去,发现已经结痂。
当他走出胡同,看到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时,发现很多人都朝他望来。
吴敌脸上闪过一抹警觉的神色,他又退回狭长的胡同里,寻到一处晾晒衣服的院子,发现屋里无人,便把晾晒的袍子给换上,又拿起挂在大门旁的草帽戴在头上。
他小心翼翼,专跳人烟稀少的街头行走。
途中,遇到官差或者巡逻的士兵时,都会躲起来。
等他来到太守府衙时,正见到黄鹤楼带兵离去。
而他也看到门前老管家的尸体。
吴敌捏紧拳头,忍住泪水,一直等到黄鹤楼走远,才绕道后门,翻过墙院。
可当看到眼前的画面时,他一下呆住了。
他不停摇头,泪水化开脸上的血迹。
吴敌朝父亲和母亲的屋子跑去,但等待他的除了是尸体,便也只有那无尽的悲伤与仇恨。
他哭了一会,跪在地上朝着父亲和母亲的尸体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去。
在来到北大街,准备从北城门离开的吴敌突在一个商铺门口见到几个熟悉的面孔。
他慌忙闪身进入一个胡同,瞧瞧探出头,观望着他们。
见到那几人在讨论着什么,片刻后,他们离去,留下一个老者和少女看守店面。
吴敌冷漠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感情,他走出胡同,饶了几个弯,推了推那商行的后门。
并没有落锁,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穿过后院,走过天井,他听到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等了一会,拿起厨房的一把菜刀守在后厅的门后。
有脚步声朝他走来,吴敌屏起呼吸。
当少女的背影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的刀悄然架在对方的脖子后。
少女被冰凉的触感吓了一跳,正欲躲开时,却被人捂住嘴。
“不许叫,不然杀了你。”少女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问你,刚才外面的那两个男人,还有那个穿着绿长袍的女人是谁?”
“啊……你……你想干什么?”
刀的力道重了几分,游袅袅感受到脖子传来刺痛,忙道:“是我姐的朋友。”
“那你姐是黄鹤楼的人?”
“不不不……我们不是黄鹤楼的人?”
“那你们为什么帮他?”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他们只是被派来帮忙解决瘟疫的……”
“谁派来的?”
“宋弃疾。”
“宋弃疾?他是谁?”
“我没见过,只知道是一个很有钱的人,他们都叫他帮主。在南城外有个小帮派。”
吴敌默念了几声宋弃疾的名字,正欲打晕对方离开时,突听到有人声传来。
“二小姐,你跟谁在里面说话……”
李搞前脚刚踏进后厅,便觉眼前一花,便倒在地上,鲜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