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柴窑来,还有一个未解之谜,那就是柴窑至今仍然没有找到窑址,只能凭借古代的一些文字介绍勾勒它的样貌。
杜飞扬对王家庄给自己安排的住处并不满意,他和杨再兴住在一间并不宽敞的屋子里。这间屋子很简陋,房梁只是一根粗大的圆木,两边则是一根根像肋骨似的檩木,就连承尘都没有。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和两把陈旧的椅子。
人家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说不得,杜飞扬也只好暂且在这里栖身了。不过,杜飞扬暗下决心,莫欺少年穷,他相信,自己早晚要出人头地!
杜飞扬原本并不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得过且过,知足常乐,这曾经是他的人生态度,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心甘情愿在王家做一个小小的护院家丁。在这弱肉强食的乱世里,要想活得更好,他就必须成为一个成功人士!
在王家大院起初的几天里,杜飞扬和杨再兴每天的工作就是在院子里喂骡马,铡草料,清扫院子,几乎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两人闲来无事,便与其余的家丁聊聊家常,增进了解。
关于这个时代的一些消息,杜飞扬大多是听王家大院里的一些家丁们说的,从他听说的这些事情分析,这个世界与他所了解的五代十国时期历史不尽相同。
在这个时代,北方的契丹人是强大的游牧民族,对于中原汉人的威胁很大。
历史上记载,当年,石敬瑭带领契丹军攻至洛阳,后唐的末帝李从珂怀抱着传国玉玺登上玄武楼自焚,价值连城的传国玉玺从此下落不明。可是,现在的传闻却是不尽相同,据说,传国玉玺后来落到了后晋皇帝的手中,这也是当今后晋皇帝拒绝继续臣服契丹的原因。
杜飞扬怀疑,是不是有人就像自己这样穿越到了过去,甚至产生了蝴蝶效应,在某些细节上改变了历史的发展,所以才导致这个时代与历史上记载的有所不同。
不过,这对于现在地位低下的杜飞扬来说并不是主要问题,虽然他知道一些历史大事的发展,但他无法影响历史进程,这也无助于改善他的生存现状,他现在只是王家大院里一个普通的护院家丁,考虑以后的天下大势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这一天上午,王家大院的管家王福禄风风火火地来找杜飞扬,那王福禄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蓄着络腮胡子,人还没进门,他的肚子却已经先进门了。
王福禄瞪着三角眼,连声催促杜飞扬和杨再兴:“快快快,你们两个马上护送老爷和二少爷去醉宵楼,老爷今天要在醉宵楼里宴请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人家可是老爷的老主顾,你们要是耽搁了时间,回来之后,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杜飞扬和杨再兴对视了一眼,也不多说话,紧跟着王福禄就走了出去,王家的豪华马车就在门口停着,杨再兴轻轻一抖马缰绳,那辆豪华马车便疾驰而去。
原来,王家的家主王光炎要去城里会见一位来自邺中的老主顾,这位老主顾人称颉趺氏,他是个在中原一带背景不俗的大商人。
王家虽然有良田万顷,富甲一方,但是要想将定瓷的生意做大,自然少不了官府的支持,王光炎想利用颉趺氏掌握的人脉,打通各处关节,将定州的瓷器远销到中原各地。
醉宵楼是定州城最豪华的一家酒楼,楼高三层,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这家酒楼之中还设有一个戏台,可谓是集餐饮和演艺于一体,颇受当地百姓的欢迎。
临近晌午时分,醉宵楼里面已经几乎座无虚席。一楼都是散台,一桌桌客人正在那里谈笑风生,推杯换盏,更有几个店小二忙忙碌碌地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一盘盘菜肴,楼上楼下的送菜,动作熟练,就连菜盘子里的一滴汤汁都不会洒出来。
在一楼中央的舞台上,一个亭亭玉立的歌妓正在卖唱,那位歌妓桃脸樱唇,玉指纤纤,秋波流转,歌声动听,引得食客们不时地看她几眼,当真是秀色可餐。
在舞台两边还坐着几位浓妆艳抹的陪酒女子,正在搔首弄姿地等待食客们招唤,只要客人需要,她们可以做任何生意,可以说,醉宵楼是当地有钱人的乐园。
醉宵楼的二楼和三楼便少了几分热闹,多了几分雅致,装饰更是奢华了很多,在二楼和三楼就餐的都是一些财大气粗的大商人或者本地的官吏,身份非同一般。
王光炎父子站在醉宵楼的门口向远处眺望,这父子俩自然有几分相像,王光炎大腹便便,肥头大耳,他皮肤黧黑,蓄着三绺微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只是,在他的眉宇间却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他已经在醉宵楼的门口等候多时了。
王三石略微有些发福,但他生得细皮嫩肉,看起来还算是眉清目秀,他自幼便被家人宠坏了,很有几分后世里的“娘炮”气质。听说那老主顾比他们王家更加有钱有势,王三石的心里就少不了有几分嫉妒,可是,他爹的话他不敢不听,他现在只能陪着他爹在这里等着。
现在,王三石满脸的不情愿,直到他看见一辆马车向着醉宵楼的方向驶来之时,他的心里仍然在发着牢骚。不多时,那辆马车就停在了醉宵搂的门口,有个年轻人方才一直骑着马与那马车同行,在那年轻人的身后还有几个伴当跟随着。
那辆马车很宽敞但却并不算豪华,那个年轻人扳鞍下马,早有一个店小二快步上前接过了马缰绳,一个伴当放下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