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夜,白凝辗转难以入眠,只身来到冰莲潭边,一人独处,月色黯然,潭水清澈。
“师傅心中有事?”夏秋蝶来至近前。
白凝长吁后起身摇头,沉默不语。
“蝶儿经过痛苦,经过煎熬,幸得主人与师傅相救,才有今日,不知师傅为何郁闷?但蝶儿认为尽情做自己想做的,就不会有错,即便错了,也无憾无悔。蝶儿如今便是如此,既无亲人,也无仇怨,只为主人一句,慈悲初始,不可作恶,虔心修道”。
白凝望望夏秋蝶,点点头:“在净月阁内等我,有些事,我必须亲身处理!”言罢,再上长月峰。
来至长月峰下,迈步欲进别苑。
“姐姐留步!”
白凝驻足,见妙竹出门:“小童何事?”
“姐姐!家师与谷主皆在后山,不在室内,如无要事,还请姐姐明日再来!”
“后山?”
“是的,家师与谷主,每日晚间前往后山,天天如此,后山不得外人前去,望姐姐理解!”
“是何原因,不得外人进入?”
“妙竹不知,只遵从师命,如有疑问,只待明日询问谷主!”
白凝离开冰晶别苑,越想越不对,猜测古长月之病,定与后山有关。
学医多年,白凝不笨,虽当时没有心情为古长月把脉,却见其底气不足,为外伤所致。
一念至此,为寻究竟,便绕行向后山而去。
山顶掩冰覆雪,无草无木,无雾无云,映皓月之光,雪洞并不难找。
不时,便来至雪洞近前,见白素薇正在洞前等候,紧张之于,白素薇并未发现身后有人。
“娘,为何只身在此?爹身在何处?”
白素薇闻言一惊:“念儿怎会来此?”
“白日只闻念儿身世,一时心情不畅而离去,却不曾问你俩身患何疾?”
白素薇摇头:“即便念儿医术高明,也难医孽缘!”
“孽缘?不知何意,难道雪洞之内……”白凝迈步欲入雪洞。
白素薇急忙拦阻,白凝并无多言,几步转过白素薇:“娘,念儿欲做何事?无人能阻!”急步进入洞内。
“念儿,洞内危险!”白凝未做回答,也不驻足。白素薇见此情况,腾身便也跟进洞内。
洞内之路曲折,转眼已至洞底,却见司空宁正在啃食古长月,古长月已然倒地,奄奄一息。
白凝大怒:“魔物大胆,赶快放开我父,过来受死!”
言罢挥手急攻,落霞掌影急出,重重拍在司空宁身上。
司空宁不躲、不闪、不攻,任其暴怒在自己身上发泄,两眼含泪,望着白凝
“念……念儿不……可!”倒地古长月口中传来微弱之声,白素薇也已来至近前。
古长月抬起右手,颤颤巍巍指向白凝:“素薇拦阻念儿,不要另其伤害师妹!”
“师妹?”念儿惊语,转头望望司空宁,一张充满无奈的兽脸,两行清泪,滴落唇畔。
白凝转身来至古长月近前,与白素薇合力将其救起。因伤势过重,无暇再顿司空宁,随白素薇背其向冰洞外而去。
才离冰洞,洞内传出阵阵哀嚎,声嘶力竭,凄凄惨惨。
古长月体虚至极,口中之语断断续续,声音极小:“放下……不要管我,抓紧进洞,千万不要令师妹自残!”
白素薇听罢,急忙驻足,放下古长月欲回洞内,被念儿所拦:“父亲已是如此,为何还去管洞内之魔?”
白素薇停顿片刻,摇头轻言:“彼即为此,此即为彼,两者皆为对方唯一存活之念,心无曙光,一亡皆亡!”言罢,转身入洞。
不时,来至司空宁近前。这也是白素薇多年以来,首次与司空宁单独相见。却见司空宁以头触地,缓缓举起右爪。
“司空师妹,不要!历时三载,古师兄为何天天如此从未间断?有时皮肉之痛,也是一种幸福,并非无奈!有你,他便是古长月;无你,他便是行尸走肉。他为你而执着,是唯一生存理由,你若无求生之念,他便无生存yù_wàng!不能太过自私,相信我,总会有办法解决!”
司空宁望着白素薇,缓缓放下巨爪,双目流露出太多无奈。
白素薇继而言道:“莫让古师兄付出付之东流,莫让其希望化为泡影!我相信,明日你仍然想见古师兄,每日相见再痛,不及七载相思之苦!不是吗?”
司空宁团缩在冰洞一角,目光迷离,不再自虐。见其罢手,白素薇才离开冰洞。
白凝协助白素薇,将古长月送回冰晶别苑。
“娘,冰洞之内到底是人是魔?”
“洞内便是你父师妹司空宁……白素薇又将巫山之事,详细说予白凝!”
白凝听罢:“娘,你又是何苦呢?”
白素薇长叹一声:“我与你父,如你父对司空师妹情愫相同,若真能如此相守,我亦情愿!拼尽自身之力,只为尹人解脱,情之始然!”
白凝听罢开言:“难道真无让司空前辈解脱之法?”
“姬瑶能与司空前辈结合,全凭身上一颗玄珠,压制魔性。后因生下司空宁,其人魔化身,魔性不稳,爱女心切,把玄珠传于女儿,自身化形,被司空师伯封于巫山灵洞。三年前,司空宁体内玄珠不知被何人取走,魔变化形,为不伤人,独自躲在落缨谷山崖之内,被你父救起,以血肉喂食至今。其实她虽为魔物,却从未害人……”
“玄珠可压制魔性?”
白素薇点头:“不过,